小雨冷笑:“原来你还有反应啊!我以为穆王爷已经没有脑子了!”
战天穆神情阴冷,目露杀意:“你不要以为本王不会杀你!”
他心中的怒火已经快要让他疯魔,若不是残存着最后一丝理智,他真的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
小雨又怎会看不出战天穆是真的想杀人,她后背忍不住发寒,但还是硬着头皮怒道:“战天穆你以为你这样就能找到颜姐姐吗?!”
“你可以不要命,但颜姐姐呢?你若死了,颜姐姐和她的孩子会如何?”
战天穆阴冷的面容渐渐变的痛苦,他嘶吼道:“本王一定会找到阿颜!”
“是吗?你没命了还如何找颜姐姐?!”
小雨冷冷看着战天穆:“如果你还有理智,就给我振作起来,去查季如,去查饕餮楼,查出那背后害颜姐姐之人,只有找到那个人,才能查出颜姐姐究竟是被谁带走!”
“战天穆,你可知道颜姐姐本可以和我一起回到我们那里,她爱你,所以选择留下来,甚至和你有了孩子,如今颜姐姐出事,你以为拼了命的找她就可以赎罪吗?!”
战天穆整个人僵在那里,他的心脏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一般,来回撕扯,令他痛苦非常。
“战天穆,如果你还要救颜姐姐,就打起精神留着命去追查背后之人!”小雨说完,转身离开。
战天穆闭上眼睛,门外的云清等人不敢进去打扰,不知过去多久,战天穆终于从屋中走出。
他周身迸发着摄人冷气,面无表情看向刘府医:“药呢?”
刘府医大喜:“属下这就去拿!”
王桓和云清等人提起的心也终于回去,王爷终于愿意喝药了!
赶回来的战天言得知战天穆愿意喝药,也长舒了一口气,他带着刚刚查到的消息找到战天穆。
“三弟,你让我查的季如终于查到一点消息。”
这几日战天穆虽拼命找人,但并未忘记季如和饕餮楼,所以派了黑煞军协同战天言查季如。
“除夕前一日,的确有人见到一个同季如十分相像的女子,不过她身边还有另外一个人跟着。”
“据那人所言,跟着季如的人穿着黑衣,黑巾蒙面,腰间陪着一柄剑,我让人将剑的样式画下来了。”
战天言将那张画拿到战天穆面前,这剑样式看上去十分精致,一看就不是普通佩剑,且剑柄上还有一处记号,只是当时那人离的太远,看不真切。
战天穆看到这隐约记号,面色却陡然阴沉下去。
“三弟,可是有什么眉目?”战天言问道。
战天穆收起画像,说道:“多谢二哥,接下来的事情我会亲自去查。”
看到战天穆面色恢复一些,精神也不像前几日一般可怖看,战天言温声道:“你能亲自追查是最好,我能力不如你,你来查一定很快就能查到线索。”
战天穆摇头:“二哥,这几日多谢你陪在我身边。”
战天言笑了一声:“我们是兄弟,何必言谢?”
兄弟二人相视一笑,但很快面色有沉下去。
“三弟,颜颜一定会没事的。”战天言安慰道:“颜颜那么聪明,她一定会没事。”
是安慰战天穆,也是安慰自己。
战天穆沉眸,轻嗯了一声。
查到那佩剑的线索后,战天穆重新派人查验了季如的尸体,又将当晚看守季如的大牢狱卒亲自审问了一遍,从那几人的供词中终于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当天,战天穆便进了宫,直奔太后的坤宁宫。
彼时赵太后正跪在蒲团上,她双手合十,闭目默念着佛经。
这时徐嬷嬷快步赶来,面色有些慌张:“太后,穆王爷来了。”
赵太后缓缓睁开眼睛,入目便是慈眉善目的菩萨。
“终于还是来了。”赵太后抬手搭在徐嬷嬷的手臂上,缓缓站起身。
“太后,奴婢看穆王爷面色很是难看,您说他不会查到什么了吧?”徐嬷嬷忧心道。
赵太后手指不停地捻动佛珠,苍老的面容却露出一丝笑容。
“穆王聪明,他不会无缘无故来哀家这坤宁宫。”
听赵太后这么说,徐嬷嬷愈发担心了。
“太后,不如奴婢去派人请皇上吧?”
赵太后脚下一顿,轻嗯了一声:“去请皇帝也好。”
徐嬷嬷当即派人暗中离开坤宁宫,而后扶着赵太后来到殿中。
“穆王今日怎么来看望哀家了?”赵太后坐于榻上,双手继续捻动佛珠,目光慈爱地看着战天穆缓缓说道。
战天穆形容憔悴,但眸光冰寒如刀,周身气势更是凌厉逼人。
他的目光落在赵太后捻动佛珠的手上,唇角轻扯:“太后一向慈悲为怀,佛珠不离手,您本应该有一颗菩萨般的心。”
说到这里,战天穆眸光骤冷,抬眼直盯盯看着赵太后:“却为何要做狠毒之事?”
赵太后一脸不解:“穆王,你这话是何意?哀家久居万福寺自是要慈悲为怀。”
“呵,是吗?”战天穆冷笑一声,他将手中的画纸扔到地上,便看到那张画纸上画出的长剑样式。
赵太后瞥了一眼,心头一跳,但面色却十分平静。
“这是谍影卫的佩剑吧。”战天穆指着那张画纸,双目如刀直视着赵太后:“谍影卫佩剑乃是定制,且剑柄之上都刻有一只蝴蝶。”
再看那纸上的剑柄印记,虽看不太清楚,但的确是一只蝴蝶形状。
“季如是被谍影卫救走的,包括除夕夜宴那晚也是太后让人带季如进了饕餮楼吧。”
“亦或者说,饕餮楼那晚的大火,便是太后您精心安排的一场戏!”
赵太后迎着战天穆冰寒的目光,声音依旧温和:“穆王,哀家不懂你的意思,谍影卫的确是哀家的护卫,但哀家从未让谍影卫救过季如,哀家连季如是谁都不知道。”
“至于去饕餮楼,哀家心中也十分自责,哀家也没想到那晚会突起大风,引燃大火,又害的穆王妃失踪。”
“是吗?那季如被救出后,曾有人亲眼看到佩戴此剑的人同季如在一起,还有京兆府的狱卒,我也审问过,那救走季如的人即便刻意隐瞒轻功,但谍影卫出招手法却还是有迹可循。”
战天穆一步一步走到赵太后面前,冷声道:“太后可要听一听那些狱卒的供词?”
感受到战天穆周身冷冽摄人的杀意,赵太后心头也不禁浮上一丝惧意,她吸了口气,淡淡道:“穆王,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太后难道不知道吗?”战天穆寒声道:“是你指使季如暗害阿颜,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