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天穆已经上书为淮州城的百姓请免赋税,但还是有一些百姓颗粒无收,只怕今年的冬天不好过。
战天穆带着人走在田地间,便能看到不少百姓一脸愁容地坐在地里,有的忍不住哭着,一片惨淡。
“王爷,其实今年蝗灾已经灭得极快了,也减少了不少损失,您不必如此忧愁。”说话的乃是淮州城知府宋睿。
他说这话倒不是逢迎,而是事实如此,每年北周国几个州城内总会有各种灾害,只是今年淮州城蝗灾较为严重,但战天穆来到后已经以最快的办法消灭蝗虫,拯救了不少农作物。
战天穆看着那些被蝗虫肆虐过的田地,过了播种季节,百姓们也不能播种,田地也会受到相应的侵害,那些没有粮食百姓如何度过冬日?
战天穆心事重重回到驿馆,将自己一个人关在屋中想着对策。
云清和云影站在屋门外,二人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尽职守在门外。
一直到了晚上时候,战天穆突然出了屋子找到要歇下的宋睿道:“宋大人,本王有一个办法可以帮助淮州城百姓渡过难关,你且看看这个方法如何?”
宋睿忙问道:“王爷有何办法?”
“借粮。”战天穆道:“向曲州城和临安城借粮食。”
宋睿闻言叹息一声:“王爷,只怕这粮食不好借啊。”
每个州城的百姓都要生活,要借出粮食就要考虑是否能收回粮食,他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办法,但这个办法太难。
“不,我们今年借粮,但会同样还给他们田地。”
宋睿不解。
“淮州城田地富饶,只是因为今年遇到旱灾,才遭遇严重的蝗灾,但曲州城和临安城远远没有淮州城的田地土壤好,我们借粮帮助淮州城百姓,明年淮州城的田地便可借给曲州城和临安城田地种植,只要明年提前防护,本王相信依淮州城的农田,定能将粮食还清。”
宋睿一想面色大喜,他激动地站起身道:“王爷这个办法实在太好了!”
今年借粮,明年便以淮州城丰饶的田地为这两个州城种植,只要收成好,完全可以将粮食还清!
“王爷,下官这就准备借粮事宜!”宋睿激动不已,俨然是睡不着了。
战天穆点头,他今晚也无心休息,便同宋睿一起商讨借粮事宜。
天光大亮时,战天穆和宋睿终于商量完毕。
二人也没有休息,当日便前往了曲州城和临安城见他们的知府,一番商量后,这两座州城的知府终于答应借粮。
事情终于解决,战天穆长舒了一口气。
回到淮州城,战天穆便准备动身回京城复命。
然他回到驿馆的屋中,竟发现屋中多了一名陌生女子。
这女子看到战天穆,美丽的面容上顿时露出惊艳之色,她莲步轻移上前行礼:“如儿参见穆王爷。”
“你是什么人?!怎会在本王屋中?!”战天穆俊颜阴沉冷声呵斥道。
“穆王爷您不认识如儿了吗?”季如一脸羞涩,娇羞地说道:“您幼时见过如儿的。”
就在战天穆要将人赶出去时,忽见一名嬷嬷快步进屋忙行礼道:“奴婢参见穆王爷,奴婢是德妃娘娘宫中的人,德妃娘娘知晓穆王爷在淮州城赈灾辛苦,特地送来季如表小姐前来照顾王爷。”
说着,嬷嬷拿出德妃写给战天穆的信件。
战天穆沉着脸接过信,看过信中内容后,战天穆面容越发冰寒!
德妃在信中说季如是她选了好些时日才选定的人,并且做主将季如送进穆王府伺候战天穆,并且吩咐他不准拒绝,否则她便请旨为战天穆娶侧妃。
看过信后,战天穆一把将信纸攥在手中,抬眼冷冷看着嬷嬷和季如:“本王身边不需要任何人伺候,出去!”
“这……”嬷嬷一脸为难:“奴婢和季姑娘奉德妃娘娘之命伺候王爷,奴婢不敢抗命。”
季如看着战天穆俊美的面容,心中欢心雀跃,忍着心中惊惧,小心上前柔声道:“穆王爷,就让如儿留在您身边伺候您吧,如儿方才看了您住的地方,真正是简陋,您身份尊贵那些下人怎能如此敷衍您……”
“滚!”战天穆已然不耐烦,他冷眸扫过去,冰寒摄人的视线吓得季如浑身一抖,双膝一软就跪了下去。
“王爷息怒!”
嬷嬷也忙跪下去:“穆王爷息怒啊,奴婢和季姑娘奉命前来,若是这样回去,只有死路一条,求王爷饶奴婢和季姑娘一命啊!”
季如反应过来也像嬷嬷一样匍匐在地,哭着求道:“求王爷让民女留下,求王爷饶命。”
二人跪在屋中哭诉着,战天穆心烦意乱,黑着脸斥道:“都滚出去!”
嬷嬷忙拉着季如行礼后跑出来屋子。
等二人离远了,季如白着脸拍着胸脯颤声道:“穆王爷好可怕啊,崔嬷嬷我们还要留在这里吗?”
崔嬷嬷看着季如道:“季姑娘,你不想留下来伺候穆王爷吗?德妃娘娘可是说了,只要你能伺候好王爷,娘娘便做主将你指给王爷做妾。”
季如红着脸缓缓点头,她当然想,她只是季家一门远房亲戚,幼时有幸见过战天穆一眼,自此不能忘记,如今她有幸被德妃选中,她高兴还来不及。
可一想到方才战天穆沉怒冰寒的面色,她心中又有些打鼓。
“崔嬷嬷,我听说穆王爷和穆王妃感情极好,王爷他至今没有纳妾,我真的能留在他身边吗?”季如忐忑问道。
崔嬷嬷淡淡道:“季姑娘,你是德妃娘娘指给穆王爷的,王爷自然不能随意拒绝,更何况王爷和王妃以前关系并不好,现在如此恩爱还不是处出来的感情?”
季如一听果真是这个理儿,以前的秦慕颜名声极差,而她可是小有名气的才女,只要她能留在战天穆身边,一定能让穆王爷喜欢她!
如此季如和崔嬷嬷便留在驿馆,云清和云影得知她们是德妃娘娘派来的,二人一脸同情,王爷和王妃如此恩爱,德妃娘娘怎地还往王爷身边塞人?
宋睿已经借到粮食,解决了淮州城百姓生存的危机,战天穆便可以启程回京了。
只是回京路上,季如和崔嬷嬷仍旧跟着他们。
战天穆恨不得一天就赶回京城,是以一行人脚程极快,这可累坏了季如和崔嬷嬷。
第二日的时候,季如双脚就肿了。
崔嬷嬷忙去禀报战天穆,季如也可怜兮兮地看着战天穆。
“王爷,季姑娘一个女儿家实在走不了这么快的路,可否歇上一两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