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颜白了他一眼,看在他被关的份儿上,仰头亲了一下,不等她退开,战天穆双手搂着她的腰将人抱至胸前,低下头深深吻了下去。
昏暗狭小的暗房内,二人紧紧相拥,渐渐地,房内的温度都似乎变高了。
不知过去多久,二人才缓缓分开。
秦慕颜面颊火热,身体发软,整个人靠在战天穆身前,战天穆同样身体发热,他将头埋在秦慕颜的发间,深深吸了口气,哑声道:“阿颜,我还是很想你。”
秦慕颜按住战天穆不老实的手,嗔了他一眼道:“别闹,我们说正事。”
“我说的就是正事。”战天穆反握住秦慕颜的手,缓缓向某个地方探去,俊美的面容上布满委屈:“我都好几日没有见你了。”
秦慕颜脸颊微红,用另一只手捏住战天穆的鼻子,义正言辞道:“不许撒娇。”
“那不撒。”战天穆侧头亲了亲秦慕颜的耳垂:“阿颜,这里没什么人……”
“想得美!”秦慕颜拉着他坐下,一脸正色道:“不许打岔,我是来为你诊治的。”
说完,秦慕颜将战天穆不老实的手臂按在桌上诊脉,边问道:“我给你的丹药可是没有了?”
“有的。”战天穆将丹药拿出来,阿颜辛苦炼药,他自然不能浪费。
秦慕颜诊着脉眉心越来越紧,她放下手,抬眸望着战天穆,沉声道:“天穆,你体内的蛊虫似有异动,我的丹药已经无法压制,我们必须尽快离开皇宫,我要为你重新炼药。”
战天穆见秦慕颜担忧的神情,柔声道:“阿颜你别担心,我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异样。”
秦慕颜怎么能不担心,战天穆脉象混乱,内息不稳,若不是他内功深厚,加上丹药压制,只怕心疾早已复发,或者说已经复发。
“这几日可有心痛?”秦慕颜急切问道。
战天穆不愿秦慕颜担忧,但也不能隐藏自己的病情,他们之间承诺过不会有任何欺骗。
他缓缓点头,接着忙道:“只是有一点疼,阿颜不必太过担心。”
其实是战天穆被关进暗房后,心中只要一想到秦慕颜,就会感到心痛,便只能忍耐,好在心疾并不严重。
秦慕颜知道战天穆的情况不能拖下去,便问道:“云影那边如何了?”
说起正事,战天穆神情也变的沉肃。
“云影会安排小石头几人今日露面,引出谢全,一旦谢全被抓,便可引出刘翰。”
秦慕颜担忧:“谢全会出现吗?”
战天穆颔首,他道:“谢全乃是战天逸多年谋士,如今事情已在他们计划之中,避免出现意外,谢全一定会亲自出面带人抓小石头。”
小石头等人是他们的重要证人,战天逸他们一定不会轻易放过。
“还有一件事。”战天穆抬手揽住秦慕颜,让她枕着自己的肩膀:“苏州那边也查到消息,苏州当年出现的起拐子案很有可能是袁家在背后主导。”
秦慕颜惊的眼睛睁圆,她抬头看着战天穆忙道:“所以,袁家早在多年前便已经是战天逸的人了?”
“更准确说,是谢全的人。”战天穆温声道:“多年前,父皇刚登基不久,南疆国曾同其他诸国前来祝贺,而谢全便在其中,不过当年谢全不过是南疆国王上的一个随从,无人在意,但有一人却记得他。”
秦慕颜目露疑惑,等着答案。
“是养蚕的郭公公。”
秦慕颜瞳孔微缩,她坐直了身惊讶道:“竟然这么巧?”
“是啊,我也没想到这么巧,那天你将罐子中的蛊虫换成南桑虫后,郭公公便请旨将蚕虫带走,当晚郭公公来看我,说起当年的事,谢全有意同郭公公结交,便带来了南桑虫,郭公公虽喜爱蚕虫,但也知道谢全另有目的,便没有收。”
因为此事,郭公公还念叨了许久,没想到他又再次见到南桑虫。
秦慕颜听后不觉唏嘘道:“这便是天意吧。”
自从猜到方信的真正身份后,秦慕颜就一直派人暗中盯着方信,当然也知道方信将罐子偷偷放在刘府医房中。
要换掉罐子中的蛊虫简单,但要当众拆穿方信和战宛,打乱他们的计划,便需要同蛊虫相像的虫。
正巧秦慕颜看的那些南疆书籍中,曾见过南桑虫,她将此事告诉战天穆后,他便派黑煞军前往南疆,几日时间便将南桑虫带来。
原来早在多年前,谢全便成为战天逸的谋士,而当年的南疆的拐子案也可以确定就是谢全在背后主使。
“当年的袁家为谢全办事,但他们也担心有一日会被谢全偷偷灭口,所以一直留着同谢全联络的书信,而这书信现在在云影手中。”
“袁家的人招认了?”
战天穆摇头,袁家的人很谨慎,他们既是为谢全办事,若此刻招认,得罪了谢全,只怕仍逃不了一个死字。
“不过虽然没有招认,但说出了他们之间联络的特殊记号。”战天穆目光幽沉:“有了此记号,便可引出刘翰。”
局已做好,只等今晚动手。
秦慕颜缓缓点头,接着她将方信反口和战宛软禁之事说与战天穆。
战宛被软禁便无法插手此事,但方信反口必会受刑。
不过方信体内已经没了蛊虫,只要不被人下蛊,战天逸便毫无办法,若他们要对方信再次下蛊,便需要蛊虫,对方就一定会有所行动。
说到此处,秦慕颜忽然想起那三个南疆孩子,她忙道:“天穆,那三个南疆孩子中了幻术,只要解开他们的幻术,他们必能说出真相,而且我怀疑他们就是小石头一直找的伙伴。”
只可惜时机未到,她现在解开幻术,只会让他们陷入危险。
“明日我便可以出去,届时便是真相大白之时。”
虽然一切都在计划中,但秦慕颜心中还是有些不安,尤其是战天穆体内的蛊,需要尽快医治。
她拿出莲花针,如今只能暂时为战天穆平息内息。
战天逸再一次提审方信,但方信仍旧一口咬定是他主使,等谢全看过方信后,道:“王爷,有人解了方信体内的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