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画不再挣扎,任凭龙昊解开她的衣带,任凭他的唇在她身上游移。
他们不是要她的身子吗?她给就是了!泪水滑落,可为何心还是那般不甘!
龙昊显得有些急促,急急的退下了衣袍,随意的丢在床榻边。
云画睁眼,看见龙昊*裸的站在她面前。刚想闭眼,却看见他俯下身,吻住了她的唇,而手极度不规矩的在她衣服里游走。
“画儿,画儿……”他的呼吸有些杂乱,一边吻着她,一边呢喃着她的名字。
衣衫一件接着一件的滑落,最终只剩下肚兜与亵裤。龙昊看着云画那雪白的肌肤,喉结咕噜了一下。伸手探入她的亵裤,只要没了这东西,她就是他的人了。
“王爷……”门外的声音,将屋内的二人惊的齐齐转头看去。
房门并未落锁,想是龙昊觉得没人会来打扰他,却不想他那王妃还是出现了。
“滚……”龙昊对着门外大吼,随即拉过床内侧的锦被将云画遮掩住。
房门缓缓的被推开,沐谨言一身华服施施然走了进来。她的身后没有人,想来她是独自一人进来的。
“没听到本王说的话吗,本王叫你滚……”龙昊极其愤怒,微眯着眼看向沐谨言。
“王爷,妾身只是来提醒你,如果你不怕她死的话,你就要了她吧!”沐谨言将龙昊的怒意尽数忽略,抚着桌沿坐了下来。
当初她给黑圣王的可不是一般的春药,那是鸳鸯蛊。中了鸳鸯蛊者,今生只能与他在服下蛊毒之后交欢的第一个人,行云雨之礼。若是与旁人行房,就只有死路一条。
龙昊忙抓过云画的手臂,将她的衣袖撩起。顿时整个人就像是被泼了盆冰水般,整个人呆若雕塑。
“画儿,你的守宫砂……没了?”
云画抬眼看他,嘴角一挑,“没了。”
“画儿,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的守宫砂怎么会没有,上次去的时候你明明还是有的!”龙昊拽着云画的玉臂,死死的盯着那一处如雪的肌肤。原本上面是有一点若红梅般的守宫砂,然而现在,就是连半点粉色的影子都没留下。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我已经是煜傲的人了,甚至,我还怀过他的孩子!”只是那个孩子没能保住。后半句,云画没有说出来,只是那神色黯淡了几分。
现如今,她离开了皇宫,也不知道那一处小坟冢有没有人打理?谁会将它上头的杂草拔掉,谁会为它添一把黄土,谁又会给他燃一对香烛?
心又被揪了下,她最终还是没能放开。她还是记着那个孩子,记着那份怨,那份痛!
“你替他怀过孩子?”听着云画言及她曾经为冷煜傲怀过孩子,龙昊的心就又似被扎了刀。
“中了鸳鸯蛊的人,不出意外都是能怀上孩子的!”沐谨言起身,抚着小腹,慢慢的往床畔边走来。她自己就是个极好的例子,就那一晚,她便怀上了龙昊的孩子。
云画这才发现,沐谨言的小腹已经微微隆起。若是她的孩子没掉,她的肚子应该也是那般了吧?
“沐谨言!你对本王下鸳鸯蛊也就算了,你为何对画儿也下鸳鸯蛊?本王当真是看错了你,没想到你心机这么深!”龙昊扯过方才丢在床榻边的衣袍披在身上,猛的站起身直直的盯着沐谨言,而手更是高高扬起,似是要一掌打下去。
“你们两夫妻想吵的话,麻烦你们出去吵!”云画懒懒的说道,身子一转,便面朝里躺了下去,而手已经开始将自己的衣带,一根根的系好。
“你立刻给画儿解毒!”龙昊将一只手覆在沐谨言的小腹上,略带威胁的说道。他知道,沐谨言极重视这个孩子,那这个孩子威胁她是最好的。
“解不了!”沐谨言淡淡的说道,身子有意的向后退着。
“同样是鸳鸯蛊,我的能解,画儿的怎么可能解不了?”龙昊一把抓住沐谨言的手臂,将她拽至自己的跟前,俯身直视着她。她难不成将他当做三岁小童了吗?解不了?她有本事下毒,怎会没本事解毒?
“我是有解药,但是缺了一味药引,没了药引,这解药吃下去只会加重毒性!只怕到时,王爷就是牵牵她的手都会要了她的命!”
听着沐谨言与冷煜傲你一言,他一语的。她模模糊糊知道自己被沐谨言下了什么鸳鸯蛊,而这蛊毒怕就是造成她与冷煜傲有了夫妻之实的“春药”吧?
“缺什么药引?”
“血……”
“本王可以给你血!”
“只能是黑圣王的血,其他人的一概无用!这所谓的药引其实就是在她中了鸳鸯蛊毒之后,第一个成为她男人的,那个人的血!”沐谨言幽幽道来。
女人向来是贪心的,起先她只是想要他的眼神停留在自己身上一刻便够了。可当那个愿望实现的时候,她希望他的心里能有个她的位置,虽然不是爱人的位置,但只要有,她便知足了。然而,渐渐的她想要成为他真正的女人,她要为他诞下一儿半女。现在她成功了,可是她知道,只要那云画在,他就会随时离开自己和自己腹中的孩子。好在当初自己在给黑圣王的春药中下了鸳鸯蛊,今生,她的丈夫别想再得到眼前这个女人。至于其他的女人,只要他丈夫需要,她会替他挑些妾室的……
龙昊一个踉跄,眼中是愤,是怒!他真想就此上前杀了这个女人,可是,杀了她谁来解画儿的毒?难不成他真得将他的画儿送回那人的身边吗?看了眼此刻面朝里睡着的云画,龙昊跌跌跄跄的往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