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准备如何?”黑儿低垂着头,眼神往上一瞄,等着云画的吩咐。
“你说呢?”云画看着黑儿浅浅一笑,随即又往娴妃走去。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人若犯她,她必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紫儿,你再去为你家娘娘煎碗药来。”那紫儿看了眼娴妃,一个福身便下去了,“等等,不是一碗,是两碗。不若,黑儿,你也一道去吧。”
黑儿看着云画走到娴妃的床畔边欲坐下去,忙走了上来,将她一扶,“娘娘,娴妃娘娘得的是痨病!”她的声音压的极低,然而,一室之人皆听的清清楚楚!
“放心,本宫没事的!”说着便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你与紫儿一道去煎药吧!”
黑儿看了眼云画,想再说些什么,然而终是没有说出来,叹了一声气便转身出去了。
“皇后娘娘,您请回吧,臣妾这一身病的,若是不慎过给了娘娘,那臣妾就是死一万次也是不够的!”娴妃微微仰起身说道,双颊绯红,就是那唇也似能沁出血般。
云画一笑,行至脸盆架上,将泡在水中的毛巾取出拧干,走到娴妃的身边,握过她的手,却被娴妃挣脱开了。
“皇后娘娘?”娴妃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云画,手颤颤的藏在身后。
“此刻你身子该是在发热吧,拿这湿毛巾擦擦,也许会好一些。”云画始终是含笑着看娴妃,慢慢的将她藏在身后的双手拉了出来,用湿毛巾轻轻擦拭着。
“皇后娘娘,您为何对臣妾如此之好?”眼中升起一层水雾,泛着层层涟漪,只一会儿,泪水便溢出了眼角。
“世上哪那么多理由?若做什么事都得寻一个理由,那岂不是很累。”云画替她擦完右臂,又为她擦拭左臂。其实,若是真想在她这要一个理由,那便是,她习惯去帮助弱者!
“娘娘,药煎好了!”黑儿和紫儿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手中各端着一个托盘,而那托盘上放着的正是娴妃的药。
“恩,紫儿,你伺候你家娘娘吃药吧!”说着缓缓起身往黑儿走去,看了眼此刻还跪在地上的内侍,云画一笑,“可有想清楚了,到底是谁命你如此做的?”
“皇后娘娘饶命,奴才不能说,说了奴才的家人就会没命的啊!”那个内侍连连磕头,发出咚咚咚的响声,而那青石砖铺成的地板上亦有一抹殷红。
这古人,还真是爱玩这种把戏,拿他人家人的性命来*他。“黑儿,你去将手中的这碗药送去给宸妃娘娘。就说是太医院抓错了药,给了娴妃娘娘一剂补药,然而娴妃娘娘吃着也无用,所以本宫就将这碗补药赏赐给宸妃了!”
“诺!”黑儿领命下去了,而那内侍则是一脸惊愕的看着云画。然,一触及到云画的目光,便又急急的低垂下头去,死死的盯着地板。
“娴妃,本宫来你这也有一会儿了,该回宫去了,你且好生休养,本宫得了空便会来看你的!”想了想,又对紫儿吩咐道,“紫儿,好好照顾你家娘娘,对了,那窗啊门啊的,要经常开开,通通气!”
“诺!”紫儿将手中的汤碗放在床畔边的桌几上,双膝下跪,给云画行了个叩拜大礼!望着云画离去的背影,娴妃和紫儿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画凝轩“伺候我沐浴!”云画一回到画凝轩便交代到,那肺痨她还不想得,这必要的净身沐浴还是需要的。而且她已吩咐下去,今日随她一道去过冷月宫的人皆需将那件衣衫火化。
看着后院那浓浓的黑烟,云画自嘲的一笑。原来,她还是个怕死之人……
“为何去冷月宫,你就这么希望自己死吗?”冷煜傲急匆匆的来到后院,将云画扳过身,与自己正面相对。那娴妃得了肺痨,宫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所以,那娴妃的冷月宫其实早已是冷宫一座,里面除了娴妃,就只有她的贴身丫鬟紫儿了!
“若是我希望自己死,我便不会烧了这些衣服。”她的语气异常冷淡,无悲无喜!
“日后不准再去冷月宫,不然朕一把火烧了它!”
“那里面可住着你的妃子!”
“那又如何?”
云画猛的一怔,随即嘴角一挑,满是嘲讽,“也是,您是帝王,后宫佳丽三千,多这一个不多,少这一个不少。不,该说,您从不缺女人,没了这批,还有下一批!”
她的眼水水的,放佛永远含着泪,可是你却不知道它何时会落下来。
“画儿……”他知道自己方才的话又伤到了她,然而,他说的是事实。她不在意任何一个女人,除了她!
“臣妾有些倦了,王还是去找你那些美人吧!”说着一个福身,步子微踉的往内殿走去。忽的一阵眩晕袭来,整个人缓缓的倒了下去。何时?她的身子如此娇弱了,弄不弄就晕倒。
“画儿……”他飞身过去,揽住了她的腰,然而,她在这一刻闭上了双目,不曾看到他眼中的担忧!不,即使看到了又能如何,她心中的恨,已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抹掉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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