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小白杨2025-10-21 17:016,619

第4章

"有何要事?"

面对洛景琰的问话,叶芷晴含羞带怯地瞥了我一眼。

"景琰兄,你也知晓,我与景渊自幼便定下了娃娃亲,虽后来有过龃龉,但情意未断。"

"此前是我任性提出解除婚约,如今我想重修旧好,望你们能助我一臂之力。"

若非经历过前世种种。

我定会告诉她,林景渊心有所属。

他断不会应允,必会劝她莫要痴心妄想。

但正因前世种种,我已看透,林景渊心系于她。

他们才是天意注定。

"此事易办,景渊对你一片深情,我等都看在眼里。"

"你若表明心迹,他定会欣然接受。"

洛景琰一语道破。

叶芷晴眉眼带笑,看我时目光中满是胜券在握。

我神色淡然,不以为意。

两日后,洛景琰与青云剑宗众人商议妥当。

他们觉得生死关头最能看清人心。

便相约去幻月湖试剑。

抵达湖畔,我不通水性本欲推辞,却被叶芷晴拉上了画舫。

她素来畏水,紧贴着林景渊不放。

洛景琰心知其意,让出位置,坐到我身旁。

画舫在湖中飘荡。

叶芷晴吓得几乎要扑入他怀中。

林景渊不但未推开,反而轻抚她的背,"莫怕,有我护着。"

他语气温柔,如同哄着小儿。

恍惚间,我想起前世初为道侣时。

那时我满怀憧憬,事事亲力亲为,只想让他感受到温暖。

却在他饮醉琼浆后,我去寻他时。

听他对叶芷晴抱怨道。

"我这道侣更似操心婆,诸事都要过问,日日在我耳畔唠叨,那洞府我都不愿回了。"

"还是你懂分寸,从不让我生厌。"

倏忽间,一艘画舫失控朝我们撞来。

将我从回忆中惊醒。

可已来不及,画舫剧烈摇晃。

我欲拉住洛景琰稳住身形,却被人暗中扯住衣袖。

不及防备,我跌入幻月湖中。

湖水灌入口鼻,我拼命挣扎。

朦胧中,见林景渊纵身跃下。

那一瞬,我心生期许,挥手想引他注意。

却亲眼目睹他毫不犹豫地向叶芷晴游去。

洛雨溪,你还在奢望什么?

我欲笑却无力。

幸得洛景琰及时相救,将我托上岸来。

我方喘匀气息,便听他道:"表白之地已备妥,我们去瞧瞧。"

他携我至湖畔花园。

青云剑宗弟子以七彩灵花布下了一座奇特的聚灵阵。

阵眼处陈列着他二人昔日情缘的见证。

那有他们共同参悟的玉简道经。

有他们双修时凝成的气韵玉佩,还有历年赠予的各色法器仙宝。

林景渊浑身湿透,怔立于阵前,神色恍惚。

叶芷晴手持一株千年寒梅,立于阵中,诉说道心。

第5章

清风拂过,我平静如水的心湖泛起一丝涟漪。

或许,他们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道侣。

众人的祝福声不绝于耳。

我亦举袖轻挥,笑道:"天作之合,望道友成就道侣之缘。"

林景渊闻声望来,目光中满是震惊与不解。

"洛雨溪,你可还记得,你我已结为道心契侣?"

"此言当真?"

洛景琰神色骤变,看向我时满目惊诧。

我神色淡然,摇头道:"我与林师兄从无此缘。"

林景渊眸色渐沉,周身灵气涌动。

叶芷晴见气氛不对,忽地面露苍白,倚在他身上。

"景渊,我方才入水太久,心脉不稳,可否送我回洞府?"

我们皆是湿透之身。

山风徐来,寒意渗骨。

林景渊轻叹一声,点了点她的眉心,"你这丫头,明知不通水性还要逞强。"

说罢,他施展法力托起她的身形。

行至我身前,他神色阴郁,"你且在此等我,我自有话说。"

未再看我一眼,转身而去。

洛景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眉头紧蹙。

"溪儿,他方才所言何意?为何说你们已结为道心契侣?"

我浑身发寒,不由打了个寒颤。

"他定是被寒气所扰,一时糊涂罢了。"

我不愿多言,转身往洞府行去。

回到洞府,我立刻取出一件干净的道袍更换。

方才落水之际,我分明感觉到有人暗中施法将我推入湖中。

细想之下,定是叶芷晴所为。

只是不知她为何如此?

正思索间,林景渊的气息已至洞府门前。

这次,我只开了一道门缝,立于门侧。

他环顾四周,见无人至,低声道:"我有要事相商,可否入内一叙?"

"林师兄但说无妨,若被人瞧见你入我洞府,恐有不妥。"

听我如此说,他眉头微皱。

神色凝重地看着我,"洛雨溪,你今日为何如此反常?芷晴虽有些任性,但你又何必附和?"

"反常?我觉得甚好,叶师姐对你一片真心。"

我神色坦然。

林景渊面色愈发难看,目光探究,"你往日可不是这般。"

"往日如何?"

他神色稍霁,唇角勾起,"你素来吃味得紧,不许我与任何女修来往,总说要我避她们远些。"

"是么?那你可做到了?"

从未,一次都未曾。

我说的话在他眼中不过是小女儿态,是不够洒脱的表现。

林景渊闻言神色一滞,随即放缓语气。

"你是因我方才未救你而心生怨怼?"

"你想,洛景琰与你血脉相连,他定不会坐视不理。"

"而芷晴身边,唯我可以护她周全。"

"若我不出手,她必遭不测,你也不愿见此吧?"

说得冠冕堂皇。

若非亲眼所见他毫不犹豫地选择,我怕是真要信了这番说辞。

第6章

"我并无怨怼,只觉你与叶师姐当真般配。"

"莫要胡言..."

他话未说完,洛景琰便端着一碗驱寒药露踱来,"尔等在此谈些何事?"

我避开林景渊的目光,浅笑道。

"林师兄正在考虑是否该接受叶师姐的心意,特来问我看法。"

林景渊周身灵气骤寒,眸中怒火如欲喷薄而出的岩浆。

他踏前一步,灵力钳制住我的手腕,咬牙道。

"洛雨溪,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腕间传来剧痛,我不由倒抽一口寒气。

"我自然知晓,林师兄对叶师姐无意?"

我迎上他的目光,清晰地看到他眼底掠过的犹疑。

我心下冷然一笑。

洛景琰未觉察我二人之间的暗流涌动,举着药露行来。

"罢了,此事乃是景渊与芷晴之事,我等外人不便多言。"

"溪儿,且去服了这药露,莫要着了风寒。"

有他在此,林景渊怒火难发,只得松开了我的手腕。

但他方才用力过猛,我皓白的手腕上已现出一道青紫印记。

洛景琰见状,目光如刀地剜向林景渊。

"你这厮,下手何需如此重?莫不是想尝尝我的剑气?"

林景渊怔在原地,一时无言。

我轻抚手腕上的淤痕,摇头道:"无妨,不甚疼痛。兄长,我们先进去吧。"

继续纠缠下去,对我无益。

回到洞府,玉简立刻传来灵光。

我看了一眼,是林景渊传来的讯息。

他道:"今夜我来寻你,你我当好生说道说道。"

我未作回应,搁下玉简。

下午受了寒气,服了药露小憩后便觉神识昏沉。

索性推却了晚膳,只在洞府中调息。

不想正当我昏昏欲睡之际,叶芷晴竟携着膳食来叩门。

开门让她入内,她便自顾自开口。

"你兄长特意命丹房炼制了一碗温补汤药,趁热服下吧。"

"你来我洞府,想必不只为送这一碗汤药?"

我嗓音沙哑,说话艰涩。

此处无外人,她也不再伪装。

叶芷晴眼中掩不住得意之色。

"洛雨溪,你非愚钝之人,当看得出我与景渊之间的情愫。"

"原本我还忧心他是否真对你动了情。"

"但今日之事过后,我已然确信,他心中仍有我,从未放下。"

果然,我落水一事,是她暗中施法。

为的就是试探林景渊对她的情意深浅。

我心中厌烦,想要斥责,却被沙哑的嗓音所阻,"林景渊可曾与你说过喜欢我?"

"怎会?我是揣测的。"她放下药碗,坐于一旁蒲团上。

"除我之外,他与你来往最密,若非你二人有情,他又怎会与你如此亲近?"

"会不会是因我兄长之故?林师兄于我如兄长,我二人又怎会有那般情意?"

本就不该存在道侣之外的情分。

斩断情丝,不过是回归本源罢了。

叶芷晴将信将疑,"当真?你当真对他无意?"

"无意。"

自那一世我携着未出世的骨肉魂飞魄散时,便再无情意可言。

第7章

"既是如此,我便信你一回。"

"洛道友心性纯善,容貌出众,若非为了景渊,我倒愿与你结为知交。"

叶芷晴离去后,她这番话不断在我识海中回响。

前世我与林景渊结为道侣前夕,她曾寻我长谈。

她展示了他们之间的种种过往,更言道。

"景渊与你结契,不过是因那一道誓言,他心中无你,取消大典,对你更好。"

那时我不以为意,坚信林景渊心中有我。

我以为,结为道侣后便能得偿所愿。

天道却给了我无情的惩罚。

风寒入体,我昏睡时神识恍惚,不断闪现与林景渊的点点滴滴。

前尘往事,今生种种。

待我醒转,全身被汗水浸透。

调息片刻,我取了件干净的道袍去净室更衣。

归来时,才见玉简上灵光闪烁。

拿起一看,竟有十道传讯未看。

皆是林景渊所发。

我置之不理,刻意忽视。

随即给洛景琰传了讯息。

"兄长,明日我有要事处理,需先行离开,不与你们同返。"

本欲在此修行三日,却只待得一日便走。

我趁着晨曦未现便动身离去,除洛景琰外无人知晓。

御剑五个时辰,终回山门。

甫一落座,便收到家母传讯。

"听闻你近来有结道侣之意,为兄早相中一位道友。"

"比你大两岁,性情稳重,资质不凡,可要与他一见?"

自我修为大成后,家母便常劝我寻一道侣。

而我每每推拒。

他们只道我无此心思。

却不知我早已与林景渊暗结情缘。

"好,母亲择日安排便是,定不推辞。"

见我应允如此痛快,家母倒显诧异,"如此爽快答应,莫非遇了什么事?"

"能有何事?"我不禁莞尔,轻叹道:"母亲自是为我着想,定不会害我。"

"那是自然!且等我消息。"

收起玉简,我便开始修炼功法。

前世结契后,我不顾众人劝阻。

放下修行专注相夫教子,错失了突破瓶颈的良机。

我为情放弃一切,换来的却是魂飞魄散的结局。

今生,我绝不会再错过这次突破的机缘。

怕人打扰,我直接封闭了洞府禁制。

待我出关时,已是夜深。

时候已晚,该歇息了。

我仍未解开禁制,梳洗就寝。

不想次日我刚要出门修行。

洞府外竟立着林景渊。

他仍穿着昨日那件墨色道袍,发丝微乱,眼中带着疲惫,似是连夜赶来。

"林师兄可是有事?"

"为何不接我传讯?"

我们同时开口。

听出他语气中的质问之意,我神色淡然,浅笑道。

"洞府禁制未解,不曾察觉,不知师兄寻我何事?"

我语气疏离而平静。

"洛雨溪,你何时与我如此生分了?"

第8章

他不解我为何突然改变了心意。

为何不再如往日般亲近。

"林师兄,你说什么胡话,我向来如此。"

"何故又唤我师兄?你不是最厌这般生分的称呼?"

他神色阴沉,语气陡然转冷。

自我们暗结情缘后,我便不曾这般称呼过他。

因那师兄二字总让我想起,他与洛景琰一般,是我该敬重的长辈。

"可你也不喜我直呼你名讳。"

我依旧带笑,眸中却无半分笑意。

"前些时日你说莫要再缠着你,我这不是恪守诺言?你又有何不满?"

"还有,你说过要为我寻个比你更好的道侣,不知何时能践行诺言?"

"洛雨溪!你是存心要激怒我?"

林景渊面带寒霜,灵力钳制住我的手腕,咬牙切齿道。

"那不过是我醉酒后的戏言,你怎能当真?"

"况且我们尚未解除契约,你休想与旁人结为道侣!"

"我偏要当真。"我运转灵力挣开他的束缚。

"自你说出那番话起,我们的情缘便已断绝。"

"若你觉得不够清楚,那我明确告诉你,从此我们再无瓜葛!"

"今后你我,不过是师兄妹而已!"

"什么师兄妹!你说这话可曾顾及我的感受?"

他怒吼出声,眼中满是不甘。

我深深吸气,又一次告诉他。

"林景渊,我悔了,悔与你结下情缘,所以要与你一刀两断,这下你可明白?"

"我决不允!你说断就断,天下哪有这般道理?"

就凭我前世被耽误的道途。

"林景渊,你说这话时,可想过叶芷晴?"

"你放不下她,她亦对你情深意重,我退出让你二人成就道侣,你又有何不满?"

"她早已是过往云烟,我绝不会与她重修旧好。"

说着,他情绪愈发激动。

"若你介怀她的存在,我今后再不与她来往,我以道心起誓,此生只有你一人。"

话音刚落,他的玉简便亮起灵光。

林景渊毫不犹豫地掐灭灵光。

须臾之后,灵光再现。

他仍是选择无视。

但我看得分明,玉简上显现的名讳赫然是"芷晴"二字。

不消多想,定是叶芷晴无疑。

第三道灵光亮起,他还欲掐灭。

我淡声道:"不妨看看,或许有要事相商。"

闻言,他面上掠过一丝迟疑。

终是接受了传讯。

方一接通,便传来一阵啜泣之声。

似是她在练功时走火入魔。

林景渊面色骤变,语气中既有焦急又带安抚。

"莫慌,我即刻赶去,片刻便至。"

收起玉简,他眼中满是担忧,却还要哄我。

"溪儿,我此刻有要事处理,待我回来再与你详谈。"

"断绝情缘之事我决不应允,你莫要再提。"

说罢,不等我回应,转身疾驰而去。

我不以为意,径自去了修炼室。

待到傍晚时分。

家母的传讯又至。

"相看道侣一事已然安排妥当,地点时辰稍后告知,你切莫爽约才是!"

"知晓了,我这就将此事记下。"

第9章

我一边传讯一边朝山门行去。

行至门前,竟意外撞见洛景琰与林景渊。

我下意识收起玉简,向他们走去,"兄长,为何在此?"

"方才与东海宗谈妥灵石交易,恰逢用膳时辰,特来寻你同去,也好庆贺此番成功。"

林景渊的目光始终追随着我,灼热得令人难以忽略。

我却刻意避开,不与他对视。

便是御剑离去,也是直接登上了洛景琰的剑光。

林景渊面色阴郁,却未多言。

抵达酒楼,刚落座点好灵膳。

洛景琰忽地想起什么,眉梢带笑道。

"听闻母亲为你相看道侣,还定下了时辰,你当真要去?"

他此言一出,林景渊执杯的手微微颤动,诧异地望向我。

"何时说要相看道侣?"

我未理会他,反而看向洛景琰。

"正是,一切都已安排妥当,你以为我先前所言只是戏言?"

林景渊顿时冷笑,似是破釜沉舟般直言道。

"洛雨溪,我尚在人世,你何必去相看道侣?"

洛景琰满面困惑,"你这话何意?溪儿相看道侣,与你何干?"

"她是我道侣,你说与我有何干系?"

他紧盯着我,想让我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而我只是沉默。

洛景琰闻言勃然大怒,厉声喝道。

"你在胡言些什么?我怎不知你二人结为道侣?"

"溪儿,你且说,他所言可是真的?"

我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二人,轻轻摇首。

"并非如此,我与林师兄并无瓜葛。"

此言一出,林景渊猛然起身,眼中尽是难以置信。

"洛雨溪,你与我赌气也就罢了,怎能说出这等话来?"

洛景琰不信他的话,仔细思索后道。

"既说与溪儿结为道侣,可有凭证?让我一观。"

话至此处,林景渊僵在原地。

我们结契之时,从未留下任何信物。

只因他说不喜这些虚礼。

有一次我偷偷画下我们的道影,被他发觉后大发雷霆,逼我当场销毁。

我们独处时,他总与我保持三丈距离,生怕被人察觉。

平日传讯,也是我问一句,他答一句。

结为道侣的凭证,竟是一件也无。

见他呆立当场,拿不出凭证,洛景琰暗自冷哼。

"我妹貌美天成,修为不凡,追求者众多,但你这般痴妄未免太过。"

"林景渊,不如去寻个医修看看,再这般下去怕是要走火入魔。"

林景渊气得双目赤红,高声驳斥:"溪儿确是我道侣,我们已结契五年!"

说着,他又用温柔的语气对我道。

"溪儿,快与他说实话,我所言句句属实,你是我的道侣。"

我却摇头道:"林师兄,莫要再说这等糊涂话,徒惹人笑话。"

不论他如何言说,我始终不认。

他想寻凭证,却是一无所获。

我们结契五年,唯有彼此知晓。

最后,洛景琰越发觉他神智有异,未曾用完灵膳便带我离去。

归途中还特意叮嘱我,"林景渊近来似是心魔缠身,你还是莫要与他过多来往。"

第10章

我应下兄长之言。

归来后立刻将记载道心契约的玉简尽数销毁。

如此一来,我与林景渊之间再无半点情缘痕迹。

那七年的山盟海誓,从此深埋心底,永不复提。

恐他寻来,我即刻传讯家母,欲回族中修行。

家母欣喜若狂,遣洛景琰来助。

不过两日光景,我便迁回祖宅。

随后赴了相看道侣之约。

这才得知家母为我相中的竟是昔日同门师兄。

在修行之时,他便对我多有照拂。

为人如玉如兰,处事沉稳有度。

更难得的是懂得体谅他人。

相见时我便直言,一时难以接受新的道侣。

他不曾强求,只是温声道:"那便让我继续等候,直到你愿意接纳为止。"

听闻此言,我方知他在同门之时便已留意于我。

只是那时我一心向道,未曾察觉他的心意。

自此,我们结为知交好友,谁也不曾点破那层窗纸。

林景渊却不肯放手,时常在我修炼洞府外守候。

洛景琰见他如同魔障般纠缠于我,怒火中烧,与他展开一场斗法。

那日,林景渊如同失去灵智的孩童,倒在地上失声痛哭。

洛景琰回来说起此事时,怒意犹存,一边用膳一边道。

"先前与叶芷晴形影不离,情意绵绵。"

"如今又说与你结契五载,这不是走火入魔是什么?"

"幸而你未真与他结为道侣,否则眼见自己道侣与他人暧昧,岂不是要心魔缠身?"

我颔首赞同,"正是如此,他这般想法着实令人不解。"

我将那五年尽数封存,只愿朝前迈进。

后来,宗门给了我游历西域的机缘,我欣然接受。

此番远行,我只告知了同门师兄与族人。

依照宗门安排,我很快便踏上了去往西域圣地的路途。

不想刚到圣地山门,便见同门师兄早已等在那里。

我惊喜万分,"师兄怎会在此?"

"恰逢宗门差遣我来此办事,知你今日抵达,特来相迎。"

我未曾告知具体时辰,只说今日会至西域圣地。

"师兄竟能算准我至此时辰,当真了得。"

这时,一位守山弟子路过,笑言道。

"这位道友从辰时便在此等候,来来回回踱步不知几回了。"

闻言,师兄那张清雅的面容微微泛红,显是有些羞赧。

我心头涌起暖流,由衷道:"多谢师兄。"

感谢你,让我在这陌生的圣地感受到一丝熟悉。

此后,师兄始终陪伴左右,带我游历各处名胜,耐心指点修行之道。

怕我迷失方向,还特意绘制了一份详细的地图。

连遇事该寻何人求助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平日里但凡得闲,他必从中土御剑而来,为我带来故土的气息。

半载之后,在他第三次表明心迹时,我应允了。

恰在此时,洛景琰也传来贺喜之意。

还附言道:"幸而你远赴西域,如今的林景渊已是面目全非。"

"他未与叶芷晴结契,反寻了个与你神似的道侣,当真是心魔缠身。"

对此,我不置一词。

修行之人,当为己身所为负责。

而我,只愿一路向前,永不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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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剑宗少主的道侣是我,但那都是上一世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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