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丝丝丝丝……”
“噗丝丝丝丝丝丝……”
二声蛛丝喷射的声音响起,随之看守在走廊的妖姬士兵就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就被卷了一团寿司。
从天花板上落下了几名身穿网袜的蛛忍妖姬少女。
她们熟练的把卷成了寿司的妖姬守卫挂在了头顶的横梁上。
接着,她们毫无声息的前行。
轻轻的打开用纸张糊成的木推门,然后伸出舌头。
从蛛忍妖姬少女们的舌尖上逐渐的分泌出了一滴唾液。
那拉着透明丝线的唾液缓缓的从蛛忍妖姬少女们的舌尖垂下。
蛛忍妖姬少女银丝般的唾液轻轻的滴落在了打开的纸板推门的门缝地板上。
当那滴唾液滴落的瞬间,麻痹的毒气缓缓的扩散。
正在屋内双眼紧闭,养精蓄锐的战斗妖姬们对此毫无察觉。
等到她们有所察觉的时候却已经为时已晚。
中了蛛毒的她们已经无法动弹,只能张着嘴巴发出无声的呐喊。
确认一屋子的战斗妖姬们都被放倒之后。
蛛忍妖姬们随即前往了上一层。
东皇太一,手握妖刀“蜘蛛切”走在这栋大名阁楼中。
看着眼前这个与甲贺蛛忍巢穴的装修好上太多的城堡,东皇太一稍微有点自豪自己当初离开甲贺蛛忍巢穴的决定。
如果就那样屈服于蛛忍母姬的话,那么他就会永远被关在那个小小的妖忍巢穴中。
相比之下,如今虽然他变成了赤信姬的狗,并未获得自由。
可是见到的风景和事物都截然不同。
妖忍头目和一方大名还是有着不小的区别。
穿着还不太习惯的笨重木屐,东皇太一欣赏着贴在这些纸木推门上的浮世绘图画。
对于那些身中蛛毒而无法动弹的战斗妖姬们视而不见。
东皇太一只是如同春游观光样的跟在蛛忍妖姬少女们的后面攀登这座主城本丸。
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他脖子上的项圈已经消失不见。
赤信姬,那位妖姬大名恐怕现在都还没有发现原本戴在东皇太一脖子上的狗项圈此时套在别的东西上。
她也更加不会想到,东皇太一居然比她还快一步的进入了这座被叛军占据的本丸阁楼。
攻城,可不一定是必须打败守卫军,然后冲入城门,大杀特杀才叫攻城。
那位暴躁傲慢的妖姬大名还不太明白,妖忍的使用方法。
相对的东皇太一很了解。
蛛忍妖姬们一层层的清理战斗妖姬们,论偷袭妖忍绝对是专业的。
东皇太一不慌不忙的绕过了那些卷成寿司挂起来的守卫妖姬们。
欣赏着那些躺满了中毒妖姬们的房间木门上的绘画。
就如同回到自己家里一样,东皇太一不慌不忙的走在这平坦又“安静”的大名阁楼中。
在这个大名阁楼中似乎已经没有了值得一提的妖姬大将。
唯一的妖姬大将被派遣出去对付妖刀姬爱染,以至于大名阁楼中全部都是一些中级的战斗妖姬们而已。
象征着大名房间的纸木推门就这样畅通无阻的出现在东皇太一的面前。
看着眼前这用绘纸包裹的木推门,东皇太一平静的伸手拉开。
当那木推门还未完全打开,东皇太一就已经看见了那个正坐在房间正中央的妖姬少女。
仿佛没有察觉到东皇太一和蛛忍妖姬少女们的侵入。
那位身穿松垮的和服,额头上长有一对粉红肉角的血姬少女依然自顾自的举杯望向窗外。
那如同蝴蝶羽翼般的绣有杜鹃的振袖铺在了那榻榻米上。
望向窗外阳台的侧脸,与赤信姬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是完全就是同一个人。
“既然来了,那就坐吧。”
没有看一眼推开那纸木推门的东皇太一。
眼前这位与赤信姬神似的血姬少女如此说着。
她完全不像是被甲贺蛛忍们偷了家,如今处于完全不利的那一方的样子。
该说果然是赤信姬的妹妹,赤长姬。
与那些一看到东皇太一就合不拢腿的其他妖姬们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
对方的邀请已经发出了,东皇太一也必须做出回应。
“那就失礼了。”
蛛忍妖姬少女们没有收到东皇太一的命令。
她们只能继续呆在门外目送着东皇太一脱下木屐,踏入屋内。
纸木推门随之将她们和东皇太一隔绝了开来。
“我是来杀你的。”
注视着眼前与赤信姬好像双胞胎一样的赤长姬,东皇太一毫不掩饰的吐出了自己的来意。
这句话,顿时逗笑了侧坐在他对面的血姬少女。
这位赤信姬的妹妹,发出了忍俊不禁的轻笑。
“呼呼呼呼呼~宝贝儿你还真的会开玩笑。”
那露出在振袖和服衣襟的纤细柔嫩的双肩抖动着。
端着那红底酒盏的玉葱手指轻颤。
原本就松散,开到了那洁白的胸口露出了一条深深沟壑的振袖和服此时再次滑下了几分。
老肩巨滑,这似乎是大多数穿和服的妖姬们的老毛病。
没有对眼前的这位赤信姬的妹妹的嘲笑做出任何的回应。
她笑,任她笑。
当看到眼前这位赤信姬的妹妹,赤长姬第一眼的时候。
东皇太一就已经决定了。
他应该杀了眼前这位妖姬。
“呼呼~呼呼呼呼~那么,本殿能问为什么吗?”
东皇太一只是紧握着妖刀“蜘蛛切”。
盯着眼前依然注视着窗外阳台的赤长姬,他保持着十分的戒备。
“没有什么了不起的理由,只是我认为你会成为赤信姬的障碍。”
似乎对于东皇太一的回答有点意外。
只是对东皇太一露出侧脸的赤长姬,她明显的僵住了一下。
颇有兴趣的声音从赤长姬的口中吐出。
“为什么?”
“莫非你爱上了本殿的那个笨蛋姐姐?”
“不可能吧?你一路上不是被他当成了宠物犬一样牵在她的马车边吗?”
“为何你要为了如此对待你的女人,为她而想要杀死本殿?”
“明明本殿才是更好,更适合当你的主人人选吧?”
“那个笨蛋姐姐从小就傻乎乎的,冲动,鲁莽,没有脑子。”
“你看她的城堡和大名的位置,这么轻易的就被本殿夺取了不是吗?”
显然,这位赤信姬的妹妹也并非是愚蠢之辈。
既然她知道东皇太一在前往这个城堡的路上受到了什么样的待遇。
那就代表她其实一直都有在监视自己的姐姐赤信姬的行动。
这次的偷家,叛乱占据城堡也不是突发起意的。
不过这种事情无所谓。
东皇太一完全不在意赤信姬和赤长姬这对姐妹之间的恩怨。
他,现在只在乎自己押注的结果。
“为什么?没什么为什么,我只是觉得一个就连看我一眼都不敢的你比赤信姬更加危险。”
——即便赤长姬一直侧脸对着东皇太一。
可是,东皇太一透过赤长姬手中的酒盏里的清酒水面。
那如同水里镜子一样的清酒水面可以看到赤长姬那扭向一旁的眼瞳。
映照在清酒水面的那颗眼瞳,是比赤信姬糟糕几十倍,几百倍,几千倍,几万倍的眼神。
赤红色的,充满了血色。
那是,完全是病娇的眼神。
赤长姬是一位病娇。
而且还是症状十分严重的病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