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妃没记错的话,军中有规定,将领们不得私自议论主子私事,否则按军规处置。聆风,当如何?”
几人正叽叽喳喳时,就听身后传来毛骨悚然的声音,回头一看,明惜之正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们微笑。
几人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实在这微笑还不如不笑,怎么这笑看起来就那么瘆得慌?
而且更晴天霹雳的是,这臭小子自称“本王妃”?众人这下是一头雾水,加一脸懵圈。
“回王妃娘娘,按规定,应杖责军棍二十。”聆风忙狗腿地站到明惜之身旁,恭恭敬敬低下头。
听到聆风称呼“王妃娘娘”,几人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面前这位臭小子分明就是传说中那位被王爷宠上天的王妃娘娘啊!
妈呀,他们刚刚在做什么?议论王爷的心尖宠?几人默默地望了眼落日的余晖;同时看到聆风这副狗腿样,众人皆在心中给了聆风大大一个白眼。
“你,怎么称呼?”明惜之指着方才那位说她在夜离幽下面的那个,一脸“友善”。
“王妃娘娘,这是李副将,一年几乎都呆在军营,糙汉子,没见过世面,王妃娘娘不要和他一般计较。”聆风难得仗义一回,替李副将说了几句。
“李副将,本王妃赏你二十军棍,你可服?”明惜之随意把玩着手中仙人丝,有意无意问着李副将。
“王妃娘娘命令,属下不敢不服!”铿锵有力的声音落下,明惜之岂听不出李副将的言外之意?
“哦?不敢不服?本王妃要的心服口服。”明惜之收起仙人丝,手中已拿着金步摇在玩,一副慵懒地瞥着几人。
“恕末将难从!”李副将拱手抱拳,半分面子都没给明惜之。
聆风只能在一旁默默为李副将烧柱香,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王妃娘娘,等会有得这几货好看。
听完李副将所说,明惜之岂不知这些人是碍着夜离幽的面子?
“本王妃欣赏直率之人,北夜的好男儿当如此;李副将敢不敢和本王妃打个赌?”明惜之收起金步摇,双手环胸。
“不知王妃娘娘要赌什么?”李副将丝毫不惧。
在他们眼里,军营本来就是男儿的地方,他们才不会对一个女人臣服!
“你出三招,若本王妃可以挨过,你便要对本王妃,心服口服,李副将可敢赌?”
明惜之话刚落,李副将和方才几人的眼中已流露出不屑;明惜之只装作没看到,耐心等着他们回答。
“末将惶恐,还请王妃娘娘收回成命。”李副将压根就没将明惜之放在眼里,只以为明惜之那小身板,估计一招就要了她的命。
“怎么?刚刚还口不择言,这会儿又草包了?如此窝囊,也配做一军副将!”
果然,明惜之话音刚落,李副将已握紧拳头,他堂堂军人,岂能容一个女人当着众人面这般羞辱他?
“那王妃娘娘得罪了!”李副将这次不犹豫了,明惜之也成功激起了众愤。
“等等,你们几个一起上,省得一个一个的麻烦。”
除了聆风,其他几人都觉听了天大笑话,这是瞧不起他们吗?他们纵横沙场这么多年,竟然被一个丫头片子嫌弃了!
“开始吧。”明惜之忽视几人眼中的各种颜色,双手背后,站在不远处等着几人出招。
李副将看了其他几位副将一眼,其他副将自然心领神会,果断站到一边,不参与。
虽然明惜之的话很瞧不起他们,但他们也不敢一起上,万一把明惜之伤着了,只怕王爷灭他们九族都是轻的。
而且李副将的武功是他们几人中最高的,他们真的不需要一起上。
明惜之见只有李副将留下来,也不再多言,背着手,等李副将出招。
“王妃娘娘,得罪了。”李副将抱拳示歉,才运起三成功力,掌飞快地袭向明惜之。
而明惜之丝毫不动,众人只以为明惜之是没反应过来李副将的速度,颇有看好戏的架势,准备看明惜之惨败。
李副将见明惜之一动不动,只在心里庆幸,还好只用了三成功力。
就在李副将的掌靠到明惜之时,明惜之却突然消失了。
速度之快,以至于没有人看清明惜之到底是如何离开的?躲到了哪里?
“一招!”
众人正愣神时,就听见一声声音划过天际,回头望去,明惜之依旧背着手,没有一丝狼狈,甚至气息也是均匀沉稳。
方才使用那么快的轻功,必然消耗不少内力,然而明惜之竟然气色很好,众人皆大吃一惊,对明惜之有了改观。
“王妃娘娘,方才那招末将只用了三成功力,这次,末将不会让王妃娘娘了。”李副将回过神来,话语里已带了敬意。
“请便。”明惜之依旧背着手,淡定如斯,站在不远处。
有了刚刚的经验,李副将也领会到明惜之的功力,这一招,用了十成十的功力,掌飞快地飞向明惜之。
这一次,明惜之依旧手背在身后,如雕塑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众人以为明惜之这次肯定逃不掉了。
却不想,在李副将的掌就要靠向明惜之时,明惜之再次闪消失,而沉重的掌风劈裂了方才她所站地身后的一棵大树。
“李副将,好身手。”众人正沉浸在满腹惊讶时,明惜之的声音再次从他们身后响起。
“末将李终一参见王妃娘娘!王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不再是先前的嘲讽,李副将立刻单膝跪地,对明惜之叩首。
“这还有第三招没过呢,李副将就对本王妃心服口服了?”明惜之心里已经知道李终一已经为她收服,面上却还是问着。
“王妃娘娘技艺非凡,末将方才有眼不识泰山;若末将执意过第三招,才是自取其辱。”李终一一字一句,说得异常严肃。
“末将等参见王妃娘娘!”李终一话刚落,方才那几人也单膝跪地,对明惜之叩首。
“起来吧,本王妃只是不希望你们对王爷有所误会;军棍不必领了,本王妃暂时先记在这儿。”
明惜之故意严肃着脸,这几个傻货,竟然说她在夜离幽下面,虽然确实是这样,但她还是不能允许议论!
“谢王妃娘娘恩典。”李终一几人从地上起来,面上全是恭敬。
“咳咳,王妃娘娘,王爷呢?”聆风不失时机插句嘴。
“哦,被本王妃点了穴位,现下躺在床上呢;你们继续聊,本王妃先回营帐了。”明惜之这才想起某坏蛋还在床上,连忙转身回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