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惜之看着客人们东躲西藏,摆足了老大架子,站到中央,痞里痞气高喊:“众位,我等奉命收拾这吕胖子,若你们不想惹事,现在,立刻,滚!”
众人一开始还懵,而后反应过来明惜之一行人是吕胖子的仇家,个个抱头鼠窜。
而吕胖子自始至终一脸懵逼,挪着肥胖的身体,吃力下了马,满是肥肉的手指着明惜之一行人,气得直颤。
“哪来的蟊贼?竟敢闯入婚宴?知不知道大爷我后山是谁?”吕胖子此时已气昏了头,本来今天是他纳妾的好日子,不想竟被一伙强盗扰了美事。
“头儿,这吕胖子怎么收拾?”李终一只是看着明惜之,等明惜之吩咐,其他人早就闯入内院,内院也乱成一片,哭天喊地。
“吕世良,亏得你爹娘赐你世良!本侠今日就替你爹娘好好教训一顿!”说话间,明惜之一脚踹飞身旁准备偷袭她的一个下人。
而被李终一压着的吕世良见家丁偷袭明惜之不成功,立刻开始恐吓,“你,你休得放肆!你知不知道我是县令亲家,我…”
结果不等吕胖子说完,突然一个暗器飞向吕胖子,吕胖子当场死亡。
明惜之一个眼神扫过,李终一已会意,立刻揪出暗中放冷箭的人,那人却身形一闪,逃逆了;李终一就要追过去,却被明惜之叫住,“李终一,回来。”
李终一虽想抓住那逃走之人,却也听明惜之吩咐,恭恭敬敬朝明惜之低个头,“头儿。”
其他人继续带着家伙搜罗吕胖子家后院,不消一刻钟,一个前院已跪满一地着妆带粉的女子,从十几岁到三十岁都有。
“头儿,这吕胖子的一院妻妾如何处置?”李终一拱手作揖,请示明惜之。
“给她们些盘缠,余生让她们寻个清净地儿过完就行,不要再落入这风尘之地。”明惜之眼里闪过厌恶,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嘱咐完已转身飞走。
白乐见明惜之用了千机谷暗势,心下会意,跟着明惜之离开了前院。
明惜之飞到一处空地,白乐紧随其后,明惜之眼神散漫,似无焦点道:“乐护法,千机谷常年与世隔绝,可懂当今世界,五国纷争之势?”
白乐立刻拱手抱拳道:“少主,千机谷虽常年避世,然因少主一直流落在外,故而千机谷对当今世界亦有所洞悉。”
明惜之不着痕迹点头道:“那方才前院暗杀吕世良之人,乐护法可知晓其一二?”
白乐岂能不知,以明惜之的洞悉力识破那逃窜之人是轻而易举之事?明惜之这话多半是对他的试探,思及此,白乐毫不犹豫道,“少主,那是边岛国细作,应是边岛国丞相宇文琸所派之人。”
明惜之见白乐没有犹豫,眼中方才流过欣慰之色;她确实不会因为什么少主便轻易信之他人,先有姑母,后有阿夜,都会教她防备心术。
“不过,少主首次便拿吕世良这个边岛国眼线开刀,想必方才逃窜之人回到边岛国,宇文琸也会采取行动;少主也知,这战争若是起,可能再次陷入天下混乱,少主可想好了?”
明惜之摆手示意白乐停下,道:“这便是做给他们看,让他们别小人得意了。”
白乐明白明惜之用意,不再多言,正欲回去与李终一等汇合,却见白乐躲躲闪闪,拦着她去路。
“还有事?”明惜之眼神一阵疑惑。
白乐倒没羞嗒,好歹他是成亲生过子之人,只是要他在明惜之跟前直言白乐没那胆子,半晌支支吾吾,极其隐晦道:“少主,您还是等过一刻钟再回去。”
白乐估计着,一刻钟的时间,夜离幽的那帮士兵该完事的应该都完事了,他现在肯定不能放明惜之回去,若然让明惜之看到那情景,鬼知道会发生什么。
然而白乐真的是多想了,夜离幽之前是在军营有过那些事,他手下的兵自然也是如此;不过李终一这只队还真是例外。
李终一已娶了媳妇,即便在外,也约束很好;大抵受李终一影响,李终一管辖的士兵虽然也到军妓营碰女人,却不像其它士兵那般猴急,只是需要时出出火而已。
“等一刻钟,有什么事?”明惜之打量着白乐,带着些许揣测。
“不是,属下的意思是,少主在这等李副将等人即可,哪能让少主亲自回去与他们汇合?想必摄政王殿下知道,也会不开心。”白乐思来想去,把夜离幽搬了出来。
跟着明惜之这几日,白乐看出明惜之很受夜离幽宠爱,不过明惜之却也很听夜离幽的话。
白乐自以为想的很对,其实明惜之才不是听夜离幽话,只是有时一些小事,她懒得管,索性任夜离幽来着罢了;因而听白乐这般说,笑道。
“王爷岂是因为此种小事而动怒之人?乐护法想多了。”说完,也不再和白乐多言,转身朝原路飞回,与李终一等人汇合。
白乐刚想再劝阻拦,然而明惜之已飞远了,白乐只能在心里为那帮士兵祈祷他们自求多福。
李终一等人已回到抢劫前的据点,白乐跟随明惜之身后,见那帮士兵整整齐齐,昂首挺立,才放心。
“咱们撤。”明惜之一声令下,一行人背着鼓鼓囊囊的袋子,须臾,已消失在视线之外。
晚间,明惜之让今日出动的五十人留在临时据点,同时派聆语通知夜离幽,派人前来将珠宝带回军营,另外五十人轮班,明日继续抢劫。
这样一路打劫下去,差不多一月时间,很快就把边岛国安排在边境的三十几家眼线一锅端了,一路都很顺利,不想抢劫最后一家时,却遇到状况。
这是一家土财主,家院却有些防范,所以明惜之派人先打探一晚,第二晚才行动。
不想第二晚去时,家院却静悄悄无人,明惜之当场知晓中计,急忙命撤,却已被弓箭手包围在其中,如瓮中捉鳖。
屋中倒无几人,跟明惜之进屋的只有十人不到,剩余四十多人只在外面等候,此时已全被迷香办倒。
“摄政王妃,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摄政王妃可愿与在下做笔交易?”一声清亮的男声突兀响起。
见身份被识破,明惜之也没惊讶;从被包围起,明惜之就知道对方肯定探清了他们一行人身份;毕竟近来这么多宗抢劫案,想不引人注意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