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惜之紧锁着眉头,疑惑着:“是因为这样吗?”
“嗯,当然是这样,不然惜之以为呢?惜之可怕本王?”见明惜之仍旧疑惑,夜离幽一步步引诱着他。
“咳咳,那个,王爷,臣妾要说实话吗?”明惜之小声问道。
“本王问你,难道是为句假话?惜之觉得本王闲到那个功夫了?”夜离幽轻轻敲着她的小脑袋。
“其实,臣妾从未怕过王爷。”觉得夜离幽说得有理,明惜之脱口而出。
“这不就对了嘛?惜之一开始就不怕本王,现在还不怕,这说明惜之还和以前一般性子,有勇有谋,笃定泰山。”夜离幽言语间处处流露着对自家王妃的夸赞。
“说的好像有些道理。”明惜之懵懂地点点头,成功落入夜离幽的套中。
“那不准不开心了。”夜离幽手指轻轻梳理她的长发,她的头发已经干了。
“臣妾没有不开心。”明惜之反驳着。
“王爷,您有没有觉得臣妾的头发太长了?臣妾可以剪掉一些吗?”明惜之看着夜离幽手中缠绕的青丝,微微皱眉。
她之前就想剪掉了,太长了,不方便,又怕夜离幽生气,毕竟她也是夜离幽名正言顺的王妃,剪头发还是要和夜离幽商量一下的。
“惜之头发才过肩多少?怎么就长了?不准剪!”夜离幽语气中满满的不容商量。
“王爷,臣妾之前,头发留到这么长时,早就剪了。这么长,梳起来不方便,洗起来更不方便;就别提穿男装不方便了。”明惜之满脸嫌弃地看着夜离幽手中的青丝。
殊不知,身旁的夜离幽早就满脸黑线。
“剪头发?穿男装?”夜离幽咬着牙,一字一句问着,手用力地搂着她的小蛮腰,让她觉到痛。
“咳咳,王爷,您又不是没见过臣妾穿男装,这个也不算什么吧?”明惜之知道她说错话了,还是试着辩解。
“那剪头发呢?明国公就是这样教育女儿的?不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损伤,孝之始也’吗?就这般任着唯一的嫡女这般骄蛮任性?”
“王爷,臣妾自小就不在父亲跟前长大。后来即便回了国公府,为了避开明芝兰母女,臣妾也是装着骄纵跋扈。臣妾父亲也就不管臣妾了,任由臣妾折腾。”明惜之回忆起往事,有些黯然伤神。
“这个,本王知道。如今惜之既嫁与本王,本王就是惜之的天,惜之的一切。王妃和妻子该有的仪态,惜之还是要学的,不能再那么顽皮了,知道吗?”见明惜之有些伤神,夜离幽放缓了口气,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哄着她。
“还说没有约束臣妾性子?那这又是什么?”明惜之趴在他怀里吐槽着,手指无意贴着他的胸膛笔画着。
“惜之,我这是为你好,嗯?为夫对惜之怎么样,惜之不知道吗?”夜离幽捉住她的小手,轻轻挠着。
“切,宠爱的代价就是丧失自我,臣妾宁愿不要。”明惜之拍开他的手。
“这种话不准再说了,否则本王生气的后果,惜之也知道一二。”夜离幽话中充满戾气。
“好啦,不要那么凶嘛。”明惜之察觉到他身上的冷气,急忙从他怀里抬起头,小手轻轻摸着他发怒的眉眼。
“小聪明,下次不准再说了。”夜离幽嘴上训着明惜之,心里却比喝了蜜汁还甜,他的小王妃知道哄他了,他能不开心吗?
“是,臣妾遵命。”见夜离幽脸色好了下来,明惜之重新趴到他怀里。
“不早了,上床歇息,你还在长身体,不能熬夜,知道吗?今天就算了。”夜离幽抱着怀中人,挪到床里面。
明惜之也闭上眼睛,扯过锦被盖在身上,朝夜离幽懒懒打个哈欠:“那臣妾睡了,王爷也早些休息。”
说完,也不理会夜离幽,翻身转向里面睡觉。
夜离幽无奈笑笑,躺入锦被中,一个掌风灭了灯火,明惜之立刻回过身紧紧抱住他。
夜离幽搂住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惜之乖,不怕。”
明惜之没理他,小脑袋紧紧依偎在他怀里人睡去。
锦妍院,纸萝一脸苦瓜相给小狸沐浴,聆语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方才,王妃是怎么说到要给你物色人的?”聆语最终问了出来,虽然王妃刚刚给她使过眼色,但她心里还是一阵吃味。
“啊?哦。小姐说要给小狸找个母犬,顺便就拿我开了个玩笑。”纸萝还在哀怨着,突然听聆语问她,也随口一说。
“王妃故意拿你开这个玩笑?”聆语神色有些难看,王妃不是知道她们的事吗?怎么还这般说?虽说是开玩笑。
“不是啊,我之前不是和小姐在外间说话吗?你知道的,王爷当时还在里间等着小姐呢,我怕王爷事后算账,所以一直苦着脸。小姐见我苦着脸,正好当时又说到给小狸寻亲,所以小姐就顺便开了个玩笑。”纸萝解释道。
“不对,就算小姐是故意的,你刚刚那是什么表情?聆语,不要忘记了,小姐对我们再好,我们还没到能否决主子决定的地步!”纸萝解释完,一脸怒气转过头,继续给小狸洗澡,不理会聆语。
“我知道,我刚刚也只是下意识,我在心里自是只认王妃这个主子,绝不敢有半丝怠慢。”聆语急忙解释,她自是对王妃忠心,只是她也会吃醋,吃醋时自然就像个恋爱中的人,哪想那么多?
“你不用和我解释,对得起自己良心就好了。我自小和小姐一同长大,不能容忍谁对小姐不敬。小姐方才也吩咐了,一个月内不得和你接触,聆语侍卫还是先回去吧。我替小狸洗完澡也要休息了。”
纸萝仿佛丝毫不理会聆语的解释,她们自小就受碧云娘亲的教诲,誓死效忠小姐,她们四季云锦和她们四季云锦出来的人永远是小姐最可靠、最值得信任的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