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宝贝玉?天天放手上玩?难不成是皇嫂送的?”夜离央偷偷瞥着夜离幽手中的玉,偏偏就是看不全。
“把建和看好了,别有事没事就去扰惜之,知道吧?”夜离幽见夜离央偷瞥玉,飞了一个冷眼。
“干嘛那么吓人?不就一块玉吗?臣弟什么没见过!”夜离央吃不着葡萄,找着酸借口。
夜离幽懒得和他计较,该交待的交待完了,就要飞身离开。
“随本王去听雪苑。”夜离幽又折回来。
“真的?皇兄,我没听错吧?”夜离央一脸欣喜,自从皇兄有了皇嫂,根本就不让他和妹妹私自去他们地方好吗?生怕他和妹妹扰了他们小两口生活。
“建和在听雪苑,你不去把她带回来,还指望本王把她送回来不成?”夜离幽慢悠悠吐一句。
夜离央顿时蔫巴了,他就说他皇兄什么时候这么好心,竟主动邀请他去他地儿玩?敢情是让他把另一个碍眼的给带回来!
夜离幽可不管夜离央是怎么想的,说完话直接走人。
夜离央顶着张臭脸,跟在夜离幽后面。
兄弟俩走进听雪苑时,就见建和低垂着头,一脸懊恼地坐在椅上,却又一言不发,不时抬头可怜巴巴地瞅着身旁的明惜之。
“惜之。”夜离幽见到明惜之,心情瞬间好起来,眼角含笑走到明惜之跟前。
“皇上,王爷。”明惜之一直留意着外面动静,早就知道夜离幽来了。
听见夜离幽叫她,明惜之也从椅上起来,含笑看着夜离幽。
夜离幽上前,自然地搀住她的手,随意瞥着一旁垂头丧气的建和。
“这是怎么回事?”夜离幽低头,眼角柔和地看着明惜之。
建和听见夜离幽问,立刻抬头望向明惜之,眼里止不住的哀求。
“算了,不要你说了。”夜离幽瞥见建和投给明惜之求救的目光,不待明惜之开口,径自打断。
“你来说,是怎么回事?又闯了什么祸?”夜离幽冷眼看着建和,沉声问。
“皇兄,我……我”建和结结巴巴,她哪敢说,方才她在皇嫂面前,说他和那么多女人一夜风流的事?
“王爷,建和方才说话有失体统,所以臣妾罚她坐在这反省。”明惜之见建和憋红了脸,也没吐出几个字,最终帮了她一把。
“犯了错,就罚坐在这反省?那以后她还能听你管教?现在就送回宫去,雪猎也不要参加了,回宫好好反省!”夜离幽也不追究建和究竟说了什么,径直下命令。
建和一听,就要大哭。
“王爷,臣妾在这行宫也没几个可以说话的人。难得建和出来一次,王爷就允许臣妾和建和一同聚这几日,可好?”明惜之瞧着建和要哭闹,急忙出声求情。
建和要真哭闹起来,只怕夜离幽才会真将她送回宫。
“惜之想要留建和在这?”夜离幽难得见明惜之给谁求情,低头又问了一遍。
“嗯,不知王爷可不可以考虑?”明惜之迎上他的眼睛,认真点头。
夜离幽轻轻捏捏她的脸蛋,朝她温柔一笑,才扫了眼建和:“随小央回去,不要乱跑,知道吗?要是闯祸,本王立刻让人送你回宫!”
“建和一定听从皇兄吩咐,谢皇嫂。”建和立刻转忧为喜,对着明惜之就要行礼感谢。
“有空在这谢你皇嫂,不如回去好好想想,接下来几日怎样才能不闯祸?”夜离幽给了夜离央一个眼色。
夜离央回应,只能不情愿拉着建和:“随朕回听雨苑。”
建和挺识趣,乖乖站到夜离央身后。
“皇兄,等会朝臣们要来听雨苑商议雪猎,母后也传召众位朝臣女眷去听琴苑议事。不知皇兄和皇嫂可去?”
“你皇嫂身体不适,本王要留在听雪苑照顾王妃。”夜离幽一副坦然自若。
夜离央在心里深深鄙视一把,还是讪笑着:“那臣弟和妹妹就不打扰皇兄和皇嫂了,臣弟告退。”
说完,用力拉了下建和,建和会意,低头行礼:“建和告退。”
“皇上怎么刚到这就离开了?”明惜之见两人走远,才疑惑看着夜离幽。
“一国之君,自然没那闲空。”夜离幽一本正经瞎扯。
“哦。”明惜之无所谓应一声。
“对小央还是很疏远,是不是?”夜离幽可以感觉出明惜之对夜离央的冷淡。
“臣妾本来就和皇上不熟,臣妾一开始和王爷您还很陌生呢。”
“建和性子活泼,总是黏在我和小央身后,所以对你也十分亲近。小央也看重亲情,你可以试着把小央当弟弟。”
“看不出来,摄政王殿下还挺关心弟妹的嘛,怎么在他们跟前就那般冷漠?”明惜之揶揄。
“小机灵鬼。”夜离幽刮了刮她的鼻尖。
“走,带你去后山看看。”
明惜之眼中一亮,二话不说,跟上夜离幽。
“王爷,后山是不是很好玩?”
“不知道,不过有很多药材,也有不少野兽出没,听说白狐就是生活在那里,据说白狐是因为吸食药草灵气,才变得那般灵慧。”
夜离幽描述地绘声绘色,明惜之听着,双眸早就闪闪发光。
“咱们快去,我看看能不能寻到些罕见药草。”明惜之迫不及待。
“嘘,小点声,我们悄悄去,别让那些人知道。”夜离幽搂住明惜之,手指轻轻贴在她的唇上。
“把披风披着,后山风大,等会有的冷。”夜离幽取过来时他披的披风,给明惜之披上。
“王爷,臣妾记得王爷曾说,要猎得白狐,给臣妾做件披风。臣妾当时不觉什么,现在越想越觉王爷当时那般是有心说无心做。”明惜之任由夜离幽给她系上披风,故意打趣他。
“哦?何以见得?”夜离幽给她穿好披风,贴着她耳际轻声细语。
“当时天气冷,可王爷看看现在,到处都是春天的气息。花园里金钟花都开了,这么暖和的天气,哪还需要披风?”
夜离幽会意,接着她的话:“惜之觉得初来夜京,不知夜京气候倒也正常;而本王却自小就在夜京长大,懂夜京天气变化,知道这个时候是用不着披风的。却还那般说?”
心思被夜离幽猜了个正着,明惜之死鸭子嘴硬:“这话可是王爷自己说的,和臣妾无关。”
“小鬼头。往年夜京到三月份了,还会飘着雪花;今年还未出二月,天气就变暖了。你家夫君又不掌管风霜雨雪,哪知道今年这么快就到春了?”夜离幽眼角满是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