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言不用夜离幽说也知道,夜离幽现在肯定是去书房,等他回明缘由。
难怪这三货闪得跟见了鬼似的!聆言已在心中流了无数把泪。
“哎,聆语,大哥就这样走了,不会有事吧?”
见聆言消失在视线里,聆风凑到聆语跟前,有些担忧地问。
“应该不会,王爷和王妃不还好好的吗?至少王妃没回四季云锦,和王爷一同回来了呢。”
聆语双手环胸,一脸的无所谓。
“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前天王妃娘娘失踪了,虽然和大哥没有什么关系,不过事发时,到底是大哥跟在王妃娘娘身边;眼下可别再有什么事了。”
“婆婆妈妈的,跟个娘们似的!能有什么事啊?”
聆语狠狠敲了一下聆风,瞪眼白他。
“嘿嘿,我这不是担心大哥嘛?”聆风被聆语嫌弃一脸,无辜地摸着头。
“走走走,咱们去书房那守着,看聆言怎能挨训?”
聆血笑嘻嘻问着聆语。
“那王妃娘娘谁来守着?聆风你去,我和聆血留在这。”
聆风只能不情愿地飞往书房方向。
而书房里,夜离幽那万年融不化的冰块脸,配着浑身的冷气,冷眼瞥着下方的聆言。
“王爷,属下也不知道欧阳姑娘是怎么突然出现的?属下当时正守在悬崖上,欧阳姑娘突然就出现在悬崖上,向属下询问王爷在做什么。”
“属下没敢说王爷在悬崖下面,欧阳姑娘也没再问,转身就走了。”
“然后就等到王爷和欧阳姑娘一同来了,之后就是王爷又带着王妃娘娘上来了。”
聆言回完,低着头准备挨训。
“什么时候出现的?”
夜离幽想不通欧阳沁雪是怎么知道他和惜之在悬崖底?而且还下到悬崖底?
“王爷带着王妃娘娘下去没多久,欧阳姑娘就来了。”
“行了,下去吧,王妃要是问起来,你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夜离幽没再多问,挥手让聆言离开。
聆言受宠若惊,生怕夜离幽反悔,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秒闪。
“大哥,你出来了,这么快?”
聆言刚出书房,就见聆风凑过来问他。
“是啊,让你们三失望了,王爷这次竟然没罚我。”
聆言不客气地敲了下聆风,聆风立刻捂着头躲开。
“你们一个个老是敲我做什么?”聆风捂着头,比小媳妇儿还委屈。
“谁让你天生欠揍?”聆言没好气地瞪他一个白眼,隐到暗中守着。
“唉!既然你没事了,那我回去了,他们俩还等着我消息呢。”
“你小心些啊,王妃娘娘正和王爷僵着呢,不要惹怒了王爷。”
聆风丢下一句,翻过墙头飞了出去。
书房里的夜离幽,没过多久,也回到寝屋。
夜离幽瞅了眼里间紧闭的房门,臭着脸瞥了一眼外间的软榻,一夜凑合着睡了。
翌日,夜离幽早早醒了,想着惜之还在生气,夜离幽也没到里间,而是到外面大厅里吩咐准备早膳。
结果夜离幽在外间等到太阳高照,也不见里间有什么动静,夜离幽不禁有些着急。
惜之嗜睡,他知道;但也不至于睡到这个点,都过了辰时了。
“纸萝,王妃昨夜睡得好吗?”
不知道里面明惜之的情况,夜离幽只好问正在准备明惜之梳妆水的纸萝。
“回王爷,昨晚奴婢送了蜡烛进去,小姐就让奴婢退下了,奴婢也不知道小姐睡得好不好?”
“该死!”
夜离幽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三两步飞到房前,想也没想,一脚踹开了房门。
“惜之!”
踹开房门,夜离幽火急火燎看向床榻。
还好,床上人还在,夜离幽松了一口气,方才那会儿时间,他额间已冒出丝丝冷汗。
他方才踹门的动静有多大不说,单他方才那般唤她,也足够叫醒她了,可床上的人却没有一点动静。
夜离幽有些疑惑,也不顾惜之还在生他的气,走到床前准备唤人起床。
这个点了,不能再由她睡着,饿坏了可怎么好?
“惜之,醒醒,用完早膳再睡。”
夜离幽轻轻褪下明惜之蒙着头的锦被,唤人起床。
揭开被子,夜离幽瞬间心神大慌!
明惜之紧紧闭着眼,脸烧得比火还红,眉头紧紧锁在一处,痛苦不堪的身体早扭曲了精致的脸蛋。
“惜之!你怎么了?”
夜离幽吓慌了神,不顾身后的下人,慌忙抱起被子里的明惜之。
结果他刚抱到人,就被她身上滚烫的气息扑了一脸。
“快叫杏林来!快!”
夜离幽急慌了,抱着明惜之已要六神无主。
“是,是,奴婢这就去!”
纸萝虽然没看到明惜之的样子,不过听夜离幽这惊慌的语气,已猜到明惜之身体肯定出事了。
纸萝当场吓得哭了,一路嚎哭着去找杏林。
“惜之,醒醒,不要睡,我是阿夜,快醒醒。”
怀里的明惜之只是紧紧锁着眉头,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夜离幽只能一遍遍地对她说。
“王爷,明丫头怎么了?”
杏林拎着药箱,气喘吁吁跑进屋,急声问着夜离幽。
方才纸萝一路哭着跑去找他,他不用问都知道是明惜之出事了。
“发烧了,怎么叫也叫不醒,你快来看看!”
听到杏林的声音,夜离幽慌忙抱着明惜之坐到软榻上,掀开她的衣袖,给杏林把脉。
“快去拿些冰块来,先给她降温!”
杏林看了眼明惜之烧得火红的脸,心里早急得骂人。
“我这就去!”
纸萝连忙应着,慌不择路,一路冲了出去。
“春月,快跟上纸萝,她找不到地方。”
聆语急忙指着春月跟上。
“奴婢这就去。”春月急忙应着,追着纸萝就跑。
“我先给她把把脉。”
杏林慌忙取出帕子,搭在明惜之手臂上,试探脉相,却怎么试都找不出问题。
“惜之怎么样?”
见杏林迟迟不说话,夜离幽急得要死。
“都给我滚出去!都是怎么照顾王妃的?别让我看见你们!”
杏林并没回夜离幽,反倒一脸怒气地看着地上的众人。
众人早就被夜离幽的脸色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所以才一直屏气站在地上。
现在听杏林这般骂她们,众人巴不得,一个个抢着挤到门口。
“惜之到底怎么样?”夜离幽没心思追究杏林撵人,只是急声怒视杏林。
“王爷,明丫头的脉相没有异相,脉相正常。”
虽然杏林知道这根本不可能,但它就是发生了。
“脉相正常?脉相正常能烧成这样!”
若不是明惜之在他怀里,只怕夜离幽刚听到杏林这般说,就一脚踹飞了。
“事就出在这:烧成这样脉相却这般正常,这才是最可怕的!”
杏林气冲冲瞪着夜离幽,他急,难道他就不急?
“你什么意思?”
“让我取些明丫头的血,我要验她的血才能知道。”
虽然极不想,夜离幽也无它法,只能同意。
“来了!冰块来了!”
杏林刚取出针,就见纸萝端着一盆冰块气喘吁吁冲了进来。
“快放到她腋窝里!”
杏林拈住针,让到一旁,躲得远远的,脸早别了过去。
纸萝忙端着盆跪在明惜之跟前,拿毛巾包住冰块,才上气不接下气地递给上方的夜离幽。
夜离幽腾开一只手拿冰块,小心地将冰块放到明惜之的腋窝下。
低头又看到明惜之烧得通红的脸,夜离幽心疼得眼泪都要掉了。
“过来取血。”
给明惜之整理好衣服,夜离幽凉凉出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