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四季云锦查清楚了,我也没有必要再对你说了。”
夜离幽不再追究,她不是边锦朝遗孤也好,只是……
“惜之,昨日你对沁雪用的,是不是念力?”夜离幽昨天就想问明惜之,只是昨天她晕过去了。
夜离幽担心她,也就把这事忘了;不过现在提起边锦朝,夜离幽倒是想起来了。
念力,凡人绝不可能会;可惜之却会,只能说明惜之至少是来自明锦大陆,甚至更不简单。
听夜离幽说完,明惜之本来心情还没那么糟,结果听到那声“沁雪”,明惜之瞬间一肚子气。
“我不知道。”明惜之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告诉我,到底是不是念力?在夫君面前,惜之要撒谎吗?”
夜离幽扳过她的脸,让她看着他的眼睛。
“是与不是,怎么样?我不想说,不行吗?”明惜之知道他猜到她撒谎了,但她就是不想告诉他。
一口一个“沁雪”,叫的可真亲热;现在她听他叫她惜之,都觉恶心。
“好,惜之不想说,我不问就是,惜之也不要生气,好不好?”
夜离幽不知她怎么突然生气了,但她也不是无缘无故生气的人,所以夜离幽只以为是他刚刚冒犯了。
“你不问我就不生气了;好了,起床吧。”明惜之觉得自己小孩子气了。
他爱怎么称呼欧阳沁雪就怎么称呼,她较的是哪门子真?
想通了,明惜之也不生气了,“衣服在外面,麻烦王爷给臣妾递来行吗?”
夜离幽将衣服都递给她,看她确实没再生气,夜离幽才放心。
看来惜之是不想告诉他有关她的念力,所以才表现出生气。
可这事事关重大,他必须查清楚。
两人用完早膳时,聆言进来汇报,原来司徒剑的妹妹司徒芸也来了。
司徒剑体弱,禁不起马车颠簸,所以行程比一般人慢些,估计今晚才能到药毒崖主宫。
司徒芸就代哥哥提前来了药毒崖,帮哥哥在这边打点好。
“司徒剑兄妹俩感情极好,两人都生于医药世家,加之司徒芸不比司徒剑那般体弱,所以司徒芸的医术不可小觑。”
“你给司徒剑扎针时,提防着点司徒芸,别让她看出什么来。”
听聆言汇报完,夜离幽不忘嘱咐身旁的明惜之。
“嗯,我会注意。”明惜之点头答应。
“王爷,司徒芸现在会客厅候着,说是想见王妃一面。”两人说完,聆言又汇报。
药毒崖主宫地方小,见客的地方统一在会客厅;也就是说,会客厅更像是公共场合。
“见惜之?这司徒芸一个小丫头,见惜之做什么?”夜离幽担心司徒芸已经识破了明惜之的身份。
“阿夜,没事,见就见呗;横竖有你护着我呢,司徒芸还能把我吃了不成?”
见夜离幽有些犹豫,明惜之主动要求见司徒芸。
“不是怕她对你怎么样;算了,去吧,小心些。”夜离幽点头,示意她可以去见司徒芸了。
外间会客厅,司徒芸远远见一个绝美女子走来,眼中燃气羡慕;还好她已经嫁人了,不然她肯定嫉妒死她的美貌了。
司徒芸默默在心里咽了一把口水,无耻地嘲讽了自己一把。
“王妃娘娘,在下司徒芸。”
司徒芸只微微颔首,称呼也是“在下”。
“坐吧,司徒姑娘急着相见,不知是因何事?”
明惜之微微看了眼司徒芸,虽然大了她几岁,不过看司徒芸的样子,只怕比纸萝还顽皮。
“家兄身体一直虚弱,前几日更因家中疏忽,让家兄被有心人趁机下毒;司徒芸今日特来感谢王妃出手相救。”
明惜之心里一顿,司徒芸这话是什么意思?感谢她做什么?
难道司徒芸已经识破杏林就是她扮的不成?明惜之心里疑惑,面上还是一副淡定。
“想不到王妃娘娘还会金针术,司徒芸实在甘拜下风。”
不等明惜之多想,司徒芸已自报门路,并不隐瞒。
明惜之只装不知道,强笑道:“司徒姑娘过奖,令兄的病实在蹊跷,若非金针术,还真压制不住。”
“王妃娘娘竟真会金针术?”
明惜之话音刚落,门外已传来几位老者声音。
明惜之朝门口望去,就见四个长者站在门口。
明惜之知道,这四个长者便是药毒崖的四大长老了。
回头看了眼司徒芸,明惜之不以为这样一个小丫头会算计她。
“才听司徒小姐说,王妃娘娘诊断出司徒公子的热毒,并以金针术压住毒素;不想王妃娘娘小小年纪,竟有这般造诣。”
明惜之正暗自揣测时,为首的王长老已拈着胡须坐到一旁。
“长老过奖,本王妃对金针术虽不敢自诩,不过也略知一二;只是本王妃年微言轻,也是怕司徒家存有疑虑,所以借用杏林前辈名声一用,让长老们见笑了。”
眼下来不及思虑身份是如何被知晓,明惜之只能承认她对金针术的通晓。
否则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辈,却以司徒家公子安危为赌,难免会引起司徒家与夜离幽的嫌隙。
事虽是她做的,但她和夜离幽早就绑为一体,他们任何一方的行为,都代表着另一方的意思。
虽然夜离幽那家伙肯定不屑一个药城,但她不能拖他后腿。
不过好在她已经给司徒剑施过一次针,所幸司徒剑的身体也暂时稳定了下来,少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毕竟她再名不见经传,但医治效果在那,谅他们也不敢妄议什么。
“王妃娘娘过谦了,经王妃娘娘施针,司徒公子已然好转,老朽们怎会质疑王妃娘娘医术?”
坐在王长老下方的元长老拈着胡须笑道,眼角的皱纹都挤巴到一块。
“谢元长老赞识,本王王妃虽然年纪尚小,不敢和前辈们攀比医术,但是王妃的医术有目共睹。”
明惜之正左右为难时,就听见夜离幽的声音,明惜之心里一喜,故作无事地看向夜离幽。
夜离幽来了,众人都起身行礼;司徒芸也行了礼。
毕竟她不同于司徒剑,一来司徒剑身体不便,二来是药城继承人,司徒剑可以不对夜离幽行礼。
严格来说,司徒剑需要,因为夜离幽有那资格。
“司徒公子的热毒,在此之前,甚至无人诊断出是何病症,而今王妃娘娘不仅断出毒症,还施以金针,我等自是心服口服。”
王长老等人站起身,重新坐到位上;夜离幽并没坐在上方,只是在明惜之手边坐下。
明惜之一肚子都是疑惑,她的医术怎么就被人知道了?
“王妃娘娘,请原谅芸儿那日偷看王妃娘娘为家兄施针;芸儿也是忧兄心切,所以才躲在暗中看王妃施针。”
“芸儿也是见王妃娘娘全程闭着眼睛为家兄施针,才起的疑惑,故而得知王妃娘娘身份,还望王妃娘娘不要计较。”
司徒芸也怕被夜离幽查出什么,思前想后,倒不如直接坦白得好。
“原来是这个缘故,是本王妃借杏林名号在先,司徒姑娘无需自责,就当两相持平。”
明惜之就算想计较,也不能计较,毕竟人家是忧兄心切,加之她也隐瞒了身份。
现在司徒芸又主动低头认错,她确实不好再多追究。
“多谢王妃娘娘海涵。”司徒芸松了一口气,重新坐到位上。
“本王王妃确实师从杏林,所以司徒姑娘不必担心绝煞阁问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