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芸大喜过望,转身欣喜地看着沈若枫。
她都好几天没有看到若哥哥了,若哥哥也不来找她,她真的很想念若哥哥。
众人见司徒芸放光的双眼,随着司徒芸目光看去,就看到一位素衣翩翩少年,生得天生丽质。
“摄政王殿下,王妃娘娘。”沈若枫看着明惜之和夜离幽微微颔首。
他的身份,明面上是北夜大理寺少卿,但私下里也经营着许多其它事业。
北夜大理寺不受皇室的直接辖制,而是专为百姓服务的地方。
大理寺寺卿由皇帝直接任命,受命于天;但少卿却不是,而是自由自在的一个官职,不负百姓即可。
所以,北夜大理寺少卿虽然只是名义上的三品少卿,但拥有的特权却是羡煞旁人。
而一旁的众人虽然猜不出沈若枫的身份,但也心照不宣;因为能得到司徒芸承认的,肯定不可能有医术差的。
“沈公子医术精湛,芸儿自是放心。”司徒芸没有丝毫犹豫,当众肯定了沈若枫的医术。
“既是南梁公主怀疑王妃娘娘医术,如今本姑娘便请沈公子与王妃娘娘一同为家兄诊治。”
“谁还有意见吗?”司徒芸不耐烦地扫了眼欧阳沁雪,故意问道。
本来司徒家的事,她一个南梁公主有什么资格管?竟然还聚众闹事。
司徒芸瞬间一肚子火,幸好明惜之及时出来了,不然司徒芸真想一巴掌送飞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破公主。
“原来是大理寺沈少卿,本王竟不知,沈少卿不仅办案了得,医术更是惊人。”夜离幽冷眼扫视着沈若枫,冰冷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微臣只是奉命担任少卿一职,对医术只是通晓,方才是司徒大小姐过奖了。”
沈若枫的意思不言而喻,夜离幽虽是北夜摄政王,但却管不到他。
大理寺与朝廷分开,是专门辟出的一个地方,即便是北夜皇室,手也伸不到大理寺。
沈若枫微微颔首,无所畏惧瞥了眼夜离幽,脸色白得吓人;一个男人,脸这般白,光想想就骇人。
“那就多谢沈少卿了;司徒小姐,事不宜迟,司徒公子的身体耽搁不得。”
知道夜离幽要盘问沈若枫,明惜之急忙开口解围;眼下可不是拌口角的时候,司徒剑的病耽误不得。
“是,那就有劳王妃娘娘和沈少卿了。”司徒芸也担心司徒剑撑不住,忙表态同意医治。
夜离幽见明惜之出口,也不再说话,只是冷着脸坐在一旁,不表态。
欧阳沁雪见夜离幽和司徒芸都同意,也闹不起来,毕竟药城和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沈少卿,你帮我把这红蛇果的余毒处理掉就行。”进了屋,明惜之瞅了眼司徒剑的血色,已经黑了许多。
情况紧急,明惜之也顾不得和沈若枫不熟,当着沈若枫的面,将从司徒剑体内排出的毒液引到药罐中。
方才欧阳沁雪在外面闹时,她已经把红蛇果粉末注入司徒剑体内。
司徒剑体内的毒素被人下药,提前发作了出来;加上她给施针,红蛇果正好吸掉一部分已游离出来的毒素。
只是这毒素罕见,若是让人知道,估计会引起不小麻烦;思虑再三,明惜之还是决定把余毒处理掉得好。
沈若枫没说话,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迅速地处理掉药罐里的毒液。
明惜之聚力凝神,手中银针准确无误点到穴位上。
银针效果不如金针,使用起来更吃力,明惜之额头上不由得冒出一丝丝细汗。
看着满头细汗的明惜之,沈若枫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取出袖间丝帕,替明惜之轻轻擦掉额头上的汗珠。
明惜之眼正瞥向别处,突然感觉到额头上的丝帕,微微侧首,就见沈若枫微红着脸给她擦汗。
“谢谢。”明惜之回了一个友好的微笑。
不知怎么的,明惜之总觉得这个沈若枫和那天在山洞外的沈若枫不太一样。
今天的沈若枫整个人温文尔雅,儒雅气息遍布全身;而那天的沈若枫明明就是一个戏谑味儿十足的人,甚至带些暴戾。
明惜之怎么想,都不能把这两种性格想到是同一个人身上。
沈若枫见明惜之对他微微笑了,微微一愣神,嘴角才轻轻抿了一下,心潮微微一动,眼皮不由得微微跳动。
给明惜之擦完汗,沈若枫收回帕子,继续帮明惜之处理药罐里的毒液。
“想不到,沈少卿的医术如此精湛。”明惜之给司徒剑施完针,正巧瞥见沈若枫熟练地处理毒液。
之所以说熟练,是因为沈若枫处理毒液的方式很特别;不是掩盖掉毒液,而是加入几味药在毒液里,将毒液化作了平常药物。
“一般的大夫都会这些,我也只是机缘巧合下,偶然学会的。”沈若枫微微愣神,没有血色的脸划过一丝柔美的笑。
明惜之看他的笑,就知他身体不足,肯定患有疾病;不过她和沈若枫也不熟,所以明惜之也未问。
“司徒公子,您醒了。”明惜之正愣神时,沈若枫走到床边扶着司徒剑坐了起来。
“谢王妃娘娘。”司徒剑借着沈若枫坐起来,对明惜之拱手作揖表示感谢。
“司徒公子不必客气;本王妃方才已经配合着药物暂时压制了司徒公子体内的毒。”
“司徒公子已经醒了,身体暂时已无大碍,本王妃先告辞。”
明惜之拎起药箱,整整衣袖,微微颔首,算是礼貌了。
沈若枫对司徒剑微微颔首,也恭敬退下。
“沈少卿,不知家兄的身体,现下如何?”见沈若枫出来,司徒芸眼里掩饰不住的开心,撒着莲花步跑到沈若枫跟前。
又担心司徒剑,所以司徒芸一手拉着沈若枫,一脚已跑进屋。
“在下只是在一旁辅助王妃娘娘。”沈若枫不动声色移开手,恭敬回答。
而夜离幽听到开门声,瞬间从台阶上站起来,背对着众人,眼角含笑,一把揽过明惜之,轻声细语。
“出来了。”
明惜之脸迅速染上红晕,这混蛋,搂她也分下场合好不好?
现下这么多人在这,这家伙也不怕丢了他摄政王殿下的一世英名。
明惜之只能在心里默默吐槽着,余光无意瞥到欧阳沁雪猪肝般的脸和怨毒的目光,明惜之瞬间不害羞了!
一旁的纸萝早接过明惜之手里的药箱,明惜之手里也没什么碍事的。
瞅见欧阳沁雪那气得惨白的脸,明惜之第一次不顾害羞,当着众人面,任着夜离幽搂着她的腰肢。
而夜离幽见明惜之没挣扎,竟然任着他在众人面前吃她豆腐。
夜离幽眼里闪过一丝欣喜,将人搂的更紧了,而明惜之也出奇得配合。
夜离幽再不明白就怪了,感情自家小野猫是拿他当枪使。
不怀好意地瞥了眼怀中的人,夜离幽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
小东西,敢拿他当枪使,真是胆子肥了,看来他是应该振振夫纲了,也好让这小东西知道什么人是不能“得罪”的。
某王爷想的美滋滋,殊不知他也只能想的美滋滋。
没办法,谁让他家妻纲比夫纲更有力呢?谁让他就是要宠她。
“不问问我,司徒剑诊治得怎么样?”明惜之见夜离幽正眼不看司徒剑一下,只是腻歪着她,有些无语。
“又不是你,关本王何事?”夜离幽都不屑给一眼。
明惜之彻底无语了,好吧,这家伙说得好像有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