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惜之知道夜离幽是误解她的意思了,她刚刚没有吃醋生气啊。
“阿夜,我的意思是,欧阳沁雪好说歹说也是你从小到大的师妹;你对她没有一丝情吗?”
明惜之本来想说他就算娶了那个欧阳沁雪,她也没关系,前提是她不是王府里的人。
可她现在还占着摄政王妃的位子呢,她可受不了和那些女人一天到晚在后宅里斗得你死我活。
“本王的好王妃,这是变得贤良淑德了,要给本王纳妾?”
夜离幽手伸向她的腰间,只要她敢说是,他现在就收拾了她。
“我不在王府,你爱怎么弄怎么弄;但只要我在王府一天,你就不准纳别的女人。”
明惜之撅着小嘴,说得理所当然。
“放心,你一直都在王府;除了你,我也不碰其她女人;我向惜之保证。”
明惜之看着他真挚的眼神,心中隐隐在作痛。
“阿夜,我头好痛。”明惜之忽然软绵绵地趴在他怀里,痛苦地闭上眼睛。
她似乎看到一个女孩子绝情地割断手腕,饮下一碗血药。
“无论你落到何处,生生世世不得动情!否则身裂而死!”
明惜之看着那个女孩子,一颦一笑和她如出一辙,她疼得忘记了。
“惜之,惜之,你怎么了?”夜离幽见她额头冒着丝丝细密汗珠,轻轻摸着她温热的脸蛋。
“你是谁?”明惜之突然睁眼问他,夜离幽吓了一跳。
惜之这是魔怔了,怎么回事?刚刚不还好好的吗?
“你既然不爱我,还追着我做什么?”夜离幽正不知所措时,明惜之突然又说了一句;夜离幽低头看着她时,她已经闭上了眼睛。
爱?她从来没有说过这个字。
夜离幽急忙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然有些烫,看来是说的梦话。
可为什么心那么痛?谁不爱谁了?谁又追着谁了?
夜离幽没再多想,抱着明惜之洗了澡,像往常一样搂着她睡觉。
“阿夜。”明惜之小手环住他的腰,八爪鱼似的黏着他。
“乖,还要不要睡?”
夜离幽早早醒了,就一直看她,不想她也早早醒了。
“不要,也不想起床。”明惜之躲在被窝里偷懒。
“那咱们就不起。”夜离幽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昨晚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晕倒了?”明惜之摸着额头,已经不痛了。
“估计是魔怔了,你这小丫头平时对人事一窍不通,昨天怎么一口一个爱字?嗯?”
夜离幽捏她腰间的痒痒肉,故意逗她开心。
“啊?昨晚我说梦话了?”明惜之一脸地不可置信,她有时会说梦话。
不过她说梦话很警觉的,一般说着梦话,她的潜意识就迷迷糊糊醒了,根本不可能说出让人不可思议的事。
“没什么,估计是烧糊涂了,说的胡话;昨晚可能刚吃了热饭,路上又吹了冷风,回来时你有些发热。”
夜离幽轻轻拍着她,他的心有些悸动,他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抱着她总有种熟悉的感觉,这些感觉在初遇她时就有了。
所以他当时才没控制住,追到国公府的第一晚,就在床上不老实起来,虽然最终让他克制住了。
可当时惜之就是一个闺中女子,他却大半夜的钻她被窝,吃她豆腐,夜离幽越想越怯。
还好,把人娶回来了,当时的事惜之也不会知道吧?他权当是早些履行为人夫的职责。
“惜之,若是我之前对你做出一些越矩的事,惜之会不会生气?”
没办法,在媳妇面前,还是不能装作若无其事。
“什么之前?”明惜之躲在他怀里,一脸不解。
“就是我们成婚之前,若是我抱着你睡觉之类的,你会不会生气?”
夜离幽说得闪烁其辞,嗯,他心虚了。
“你是说你掐我的那天晚上,你半夜溜进我房间给我抹药的事?”
明惜之想起来了,当时她不要他送的药,结果第二天起来,她脖颈上的伤好了很多,不过还留有药味儿。
“算是吧。”夜离幽第一次这么心虚,原来他之前偷亲过媳妇这么多次。
“生气又能怎么样?不和你计较。”明惜之大方地拍拍他的手,示意他放心。
“那亲惜之,也不生气?”夜离幽想好了,既然是要坦白,索性一次解决。
“什么?夜离幽,你真亲了?”明惜之从他怀里抬起头,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嗯。”夜离幽诚实地点点头。
明惜之是彻底无语了,敢情这混蛋是早有预谋啊!
“说,还做了什么?”明惜之离开他怀里,气势汹汹看着他。
“摸了。”夜离幽眼神不明地看向她的胸前。
“夜离幽,你是不是人?”明惜之脸红得滴血。
“我当时还是闺中小姐,你,你怎么做得出来?”明惜之急炸毛了,这混蛋好色也不至于到这地步吧?
她当时才十三岁啊,虽然她前几天刚满十四岁,可是,她当时只是个闺阁女子,他怎么下的了嘴!
“我本来去夏都就是为了娶你回来,提前做些丈夫该做的事,也没什么;而且当时东皇不是已经把你赐婚于我了吗?”
夜离幽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丝毫不觉有何不妥。
“你怎么就肯定一定能娶我回来?要是娶不到我,你就这样把我毁了?”明惜之红着眼,又气又急。
“天下还没有本王做不成的事,你,本王娶定了。”夜离幽说得坚定无比。
“再说,就算娶不到你;发生这样的事,此生,你除了本王,还能嫁谁?”
夜离幽一脸坏笑地看着她,明惜之立刻炸毛了。
“夜离幽!你是不是男人!”明惜之气得拿起枕头就砸他。
“惜之说,夫君哪里配不上惜之?那般做,可曾会委屈到惜之?”
见明惜之真生气了,夜离幽老老实实挨了一枕头,才将人搂到怀里,认真看着她。
他夜离幽看上的女人,无论他娶没娶到,只要是他认定的,便没人敢对他的女人怎么样。
虽然在遇到她之前,他并没看上任何女人,只是将那些人当作出火的工具。
明惜之被他问得说不出话,只是撅着嘴,跟他赌气。
“好了,不气了。就这么不相信你家夫君?不能娶你回来?”
见明惜之还是不依不饶,夜离幽沉下口气,不依她闹脾气。
“你家夫君好歹是在赐婚后才上媳妇床的,这越矩吗?”
夜离幽弹弹她的小脑袋,这小丫头,真是一个劲钻牛角尖。
明惜之嘟哝着小嘴,细想想,确实也没什么;当时她们的赐婚圣旨都下来了,她本来就是他未过门的正妃。
可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天,她想起来了……
“夜离幽,我问你,你来国公府之前,曾在四季云锦偶遇到我;你到底什么时候到的夏都?”
夜离幽一惊,媳妇这是要揭穿他老底的节奏啊。
“你答应过我,不准对我说谎。”夜离幽刚想着要怎么回答明惜之时,就听到明惜之义正言辞的声音。
“其实我是和你一起到夏都的;当时你离开军营后,我不放心,怕你路上遇到什么,所以一路跟着你到了夏都。”
夜离幽说得问心无愧,坦坦荡荡迎着明惜之打量的目光。
“那在回夏都时,挨我一鞭的那个人也是你?”
明惜之想起来了,当时一直有人暗中跟着她,但是对方对她并无恶意。
“嗯,担心你,所以派人跟着你,惜之不怪我吧?”
夜离幽点头承认,他不承认也得承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