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睡?正好把这蜂蜜梨汁喝了,厨房刚刚煮的,趁热喝掉,夜里也少咳嗽些,嗯?”见明惜之没睡,夜离幽作势要扶她起来。
“王爷,臣妾自己来。”明惜之见夜离幽要扶她起来,连忙从锦被里钻出来。
“把夹袄披上再喝。”夜离幽看着一旁夹袄,努努嘴。
明惜之想说不需要,锦云院这么暖和,穿个单衣都不觉得冷,哪需要披夹袄?不过想到她理不过夜离幽,明惜之索性照夜离幽说的办,乖乖披上夹袄。
“自己喝?还是本王喂你?”见明惜之披好夹袄,夜离幽舀了一勺梨汁,送到明惜之嘴边,意思很明显,他喂她。
“臣妾自己可以喝的。”明惜之喝完勺中梨汁,小声嘀咕着。
“吃个梨片?”夜离幽忽视她的嘀咕,又舀了块梨片。
明惜之也乖乖张嘴,咀嚼梨片,两人就这样,一喂一吃,不消片刻功夫,一大碗蜂蜜梨汁外加梨片已不见了。
“哎哟,真是撑死我了。大半夜的,竟叫我吃这么多,也真是难为我了。”明惜之摸着滚圆圆的肚子,不满地哀怨着。
“梨汁而已,缓缓就好了。”夜离幽起身将碗放到桌上,顺口一说。
明惜之先前就喝了不少梨汁,也不顾夜离幽在这,披着夹袄下床。
“外面冷,这么晚出去做什么?”夜离幽回头看见明惜之朝外走,从身后叫住人。
“王爷,您真要臣妾说?”明惜之回过头,脸上略带羞涩,微微看了夜离幽一眼。
夜离幽看着她害羞的模样,猜到了一些,立刻跑上前搂住她,不断吻着她的脸蛋:“惜之,从今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待你。”
明惜之憋红了脸,挣脱着推开他:“王爷,臣妾是想小解,王爷您想哪儿去了?王爷再不放开臣妾,臣妾真要憋死了!”
夜离幽木然,盯着明惜之,不挪开视线,半晌才失落低语:“快去吧。”
明惜之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才唤纸萝过去服侍。
夜离幽看着明惜之的背影,眼中止不住的失落,他还以为惜之是来月事了呢,所以才那般害羞。他正高兴他可以让惜之怀孕,有他们的孩子呢,结果……
夜离幽洗漱好,在床上等了会,还不见明惜之进来,以为惜之是生气回锦妍院了。夜离幽不由得有些急,披过披风,出屋找人。
外间,明惜之并不急着进去,方才她真是被夜离幽气死了,难不成夜离幽平日那般宠她都是假的?最终想憋死她不成?
纸萝听着明惜之想象力丰富的吐槽,无奈地抬头望天,她是真佩服她家小姐这般丰富的想象力。
纸萝正一头两个大地听着明惜之抱怨时,就听见聆语的惊呼声:“王妃!好了!好了!大事好了!”
纸萝立刻在心里感激了聆语一把:不亏是她的铁哥们,这及时雨来得太及时了。她听小姐吐槽两句无所谓,关键是小姐现在是该陪着王爷的,结果她却和小姐在一起。要让王爷知道她占着王爷和小姐在一起的时间,有她好果子吃吗?
“什么事?惊呼成这样?”明惜之正吐槽着夜离幽,回头就见聆语使出“踏月步”跑过来。
纸萝也从遐想中回过神来,也好奇地盯着聆语。
“王妃,小狸回来了!”聆语气喘吁吁回禀着。
“什么?小狸回来了?现在在哪?”明惜之立刻站了起来,抓着聆语问。
“还在门口,属下正来回王爷,准夜间开门。”聆语微微平住喘息。
“不用回王爷了,我亲自过去。”明惜之就要飞出房间,却被一个怀抱紧紧钳住。
明惜之不看也知道是谁,急得跺脚:“夜离幽,小狸回来了,我要去看它!你别拦着!”
“王妃就打算这般衣衫不整地出去看小狸?”夜离幽问这话时,忍不住的怒气,他要不是及时到,她是不是就真这副模样出去见王府众人了?
听夜离幽这般说,明惜之方才看向自己,穿了一套里衣,外面套了一层中衣,上身多披了一件夹袄。虽然包裹得严严实实,但她要真这副模样出去,只怕明天早晨,整个夜京就传的到处都是谣言。
“王爷,我不是故意的。”明惜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低头认错。
“传本王口谕,准开门,放小狸进府。”夜离幽并不理会明惜之,冷声吩咐。
聆语急忙低头:“属下这就去办。”说完,再次使出踏月步跑出锦云院。
“你跟着聆语一起,等会把小狸抱这里来,让王妃看一眼。”夜离幽冷眼看着纸萝吩咐。
夜离幽对小狸并不上心,但夜离幽相信,他若不让小狸来锦云院,他怀中的人等会就能撂下他,带着小狸回锦妍院。思索再三,他只能找出这么个折中法子。
听夜离幽这般吩咐,明惜之也放下心。
“奴婢这就去。”纸萝也迅速离开,她可不敢呆在这看两位主子吵架。
纸萝离开,只留下两个人相拥着,明惜之只觉脸烧得通红,夜离幽也放开她,一言不发地坐在椅上,浑身散发着冷气。
“我去里间换身衣服。”明惜之一门心思在小狸身上,没心情哄他,索性任着他生气,她径自去里间。
夜离幽更生气了!一言不发地跟在明惜之身后,随她走入里间。
见她拿起衣裙要穿,夜离幽上前按住她的手,满脸黑线看着明惜之:“这都子时二刻了,惜之不睡下,还要穿衣服?”
“夜离幽,你别过分,你明明知道我是去看小狸的。”明惜之也直视着他的眼睛。
“方才本王已经吩咐纸萝把小狸抱过来,惜之在这看小狸,要穿外衣吗?”夜离幽脸色变得更冷,他真想知道在她眼里,他是不是还不如小狸?
“我现在不想和你生气,我知道这样在你看来很过分,那我就在这等小狸。”明惜之也不想动怒,她不知道夜离幽怎么就生气了?
夜离幽见她一副爱理不理模样,内心没来由一阵烦躁。先前他们明明很好的,怎么说不好就不好了?
还有他怎么变得这么容易生气?他是嗜血残酷,但从没人能影响到他的内心,如今惜之不过这般,他竟气得要死!
要知道,他之前当着那么多人面,“强暴”那些想上他床的女子,或是朝臣设计给他的女子,他都不觉得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