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明惜之不时问县令女儿些话,无非是套取些信息;没办法,夜离幽这厮太高冷,摆明了谁都不鸟。
而且尽管这样,这厮还是一脸不耐烦,估计不是明惜之在一旁压着,早就一怒之下,抄了县令府了。
至于那县令,明惜之还不想搭理,太猥琐;尽管这县令女儿犯贱了些,不过总没那般猥琐。
“王爷,公子,前面便是了;王爷是否要在外面一等?”县令看向明惜之的目光早就掩不住的贪婪,这会儿早就泛满不该泛的东西。
夜离幽哪还镇定得住?明惜之眼瞧着夜离幽就要暴怒了,急忙拉住夜离幽胳膊,撒娇道:“表哥,你在这等等我,我一会儿就出来。”
说完,眼神委屈巴巴地看着夜离幽,夜离幽知道明惜之这是求他再配合她玩一会儿。
明惜之确实不想夜离幽这会儿暴怒啊,要是那样,那她先前的功夫不是白做了吗?
“快去快回。”终于,夜离幽耐不住自家王妃软磨硬泡,极不情愿吐出四个字。
“谢谢表哥。”明惜之立刻回给夜离幽一个甜甜的笑,才转身道,“那就有劳大人了。”
县令堆满肥肉的眼挤到了一块,肉就要到嘴了,能不开心吗?忙道:“公子请随下官来。”
明惜之瞥了眼夜离幽,见夜离幽没有暴怒,才装模作样跟着县令进去。
“这是哪呀?”明惜之故作好奇,瞅着房间四周问,很明显不是出恭地儿。
“这是下官书房,这里的恭侧干净些;走了这许久路,公子喝杯茶?”县令随意应付着明惜之问题,悄悄间一包粉末已从袖间滑到茶水中。
明惜之装作没看见,笑眯眯道:“放桌上吧,等本公子出来再用也不迟。”
县令果真放下了茶杯,为明惜之指了一个方向,明惜之装作感谢离开了。
这边县令刚得瑟就要成功,脖间却突然传来一阵痛意,淬了迷药的针飞进了肉里,县令很快晕了过去。
“这副屎样,竟也做到县令!”纸萝从房顶飞下来,不客气地踹了县令几脚,县令肥胖的水桶腰立刻滚着房间滚了几圈。
另一边,明惜之悄悄潜入书房内阁,开始翻箱倒柜找东西;书房地方不大,收宝贝的地方也就暗格之类的。
四季云锦什么样的暗室密道没见过?明惜之没几下就找到了暗格,果然翻出一本账簿,内容全是和边岛国勾搭买卖之事。
通敌叛国,这里面随便一件事就足够县令府诛九族,真不知这县令是哪来的狗胆,竟犯这么多大罪?
搜完了,明惜之也不多呆,转身出了内阁,到外间才发现纸萝已和八个暗卫打起来,看样子是看守书房的。
明惜之挥出仙人丝,几下已将几人收拾,这些暗卫,连王府的侍卫都不如,也就在这边境之地能当暗卫了。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县令此时已经被纸萝踹醒,抬头看见面前的景象,一阵发慌。
“县令大人,好大的胆子,不知县令大人可否告知本王妃,这是何物?”明惜之掏出账簿,冷冷开口。
县令听到“本王妃”,已够吃惊,接下来却看见账簿,顾不得明惜之是什么王妃了,伸手就要抢账簿。
县令知道若账簿落到夜离幽手里,他就是有一百条命,也不够夜离幽杀的。
“不自量力。”不等县令爬起来,纸萝已一脚踹晕了县令。
“聆风,找个兄弟,把这水桶滚过去。”纸萝朝暗处唤了一声,立刻有一个暗卫飞出来,在屋里拿了根绳子,将县令五花大绑捆了,直接滚了过去。
而这一边,县令女儿见身边没了人,岂能不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不时装作弱不禁风,就要倒向夜离幽怀里,而且一次比一次暴露。
夜离幽一开始只当作没看见,脑里只想着他的惜之;至于面前的丑货,躲开便是,谁让这是媳妇下给他的命令呢?
后来,县令女儿实在放浪可以,夜离幽没忍住,正好这时走到河边,一脚将要贴上来的县令女儿踹到了河中。
巧了,明惜之一行人这时赶了过来;夜离幽看见媳妇来了,脸色总算好了些,三两下将人抱到怀里,惩罚性地捏捏她的小脸蛋,才故作训斥道:“以后不准这般顽皮了。”
明惜之挣扎着离开他怀里,夜离幽也松手;明惜之一把掏出账簿,努努嘴,示意夜离幽翻看。
“这是从那肥官书房里找出的,我也不通北夜律法,王爷看看,这些事,该定个什么样的罪?”
夜离幽本就知道她不是无缘无故玩的,现下才知原来是为了这本账簿,随意翻开一看,夜离幽这下是真正的雷霆之怒了。
“将这狗官踹醒。”夜离幽没再看账簿,单看前面那几件事,就足以灭了这县令府。
“去将县令府内眷全部集中到这,外眷赶出府。”夜离幽随手指了一个方向,立刻一个黑影飞身离开了。
不一会儿,河边已跪了一地;明惜之扫了眼,三十多个女人。
这狗官,长成这副肥样,竟还纳了这么多妻妾,就是一天一个,一个月也轮不过来啊。
“成年男子斩首,未成年发配充公,其余满十二岁女眷,送军营充军妓;搜刮的财产,平均分给当地百姓。”夜离幽很快下了命令。
出了县令府时,已有夜离幽的人过来,封了县令府大门。
回军营路上,一路听到百姓们的感激声;明惜之却是怏怏不乐,夜离幽也知道,她是在恼他处理女眷的手段。
回到营账时,已经很晚了;明惜之推脱累了,不想和夜离幽一块洗澡,夜离幽沉默着,最终还是隔着屏风,让明惜之自己洗了。
两人都洗漱好,明惜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肯睡,夜离幽只是看着她和他较气。
“惜之。”夜离幽还是开口了,关于军妓的问题,他和她说过,不过两人当时就没达成共识。
“睡不着?”夜离幽将人抱到怀里,柔声问。
“嗯。”明惜之轻轻应了一声,不过还是不想说话。
“明日咱们就回府了,不准不开心,嗯?”夜离幽摸着她的小脑袋,虽是哄她的话,不过却是不容明惜之反抗他的决定。
“阿夜。”明惜之不开心了,撒娇都不想了,直接生气了。
“为不相关人,要和夫君置气?”夜离幽本来不想多说,不过怀里的小家伙想不通那些,他还是少不了开导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