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昨日遇到什么了?为什么会哭?”夜离幽一脸怒气地看着聆语。
而聆语只觉心里一万头草泥马飞过啊!
我去!王爷,您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王妃为什么会哭成这样啊?
聆语欲哭无泪,结巴着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
“王爷,臣妾没事。”明惜之以为下人们不知她为什么哭,而她更不可能告诉夜离幽,她是因为夜离幽把她丢下才哭了这么久。
“没事,本王问聆语,不关惜之的事。”夜离幽放柔了语气,哄着明惜之睡在怀里,审视的目光重新看向聆语。
聆语索性一咬牙,既然是王爷您非要知道,那属下也没什么好避讳的,王爷您可别怪属下说出来!
聆语打定主意,也不顾那么多了,结合着在暗卫那里听到的,以及明惜之昨天的举动,聆语决定一丝不漏地说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具体,属下并不清楚。只是昨日暗卫向属下汇报,说王爷和王妃从听雨苑出来,似乎吵了架。”
“然后不知怎么的,王爷半路丢下了王妃,独自一人去了听雨苑。”
“王妃当时回头找王爷说话,却不见王爷踪影,王妃当时就哭着跑回了听雪苑。”
“王妃回听雪苑,谁也不见,只是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哭,属下也是在门外听到哭声才知道的。”
“晚膳时,王妃等了王爷好久,王爷也没回来用膳,王妃当时虽然没在属下面前表现得很伤心,不过后半夜,王妃一个人就在房间哭。”
妈的,打死聆语,她也不敢说,她有胆子捅破门上纸,偷看王妃在屋里做什么,不然王爷第一个灭了她!
“属下一直在屋顶上,也不知道怎么办;天快亮时,王妃哭的声音渐渐弱了,然后就没了,估计王妃是睡着了。”
聆语一鼓作气说完,然后退的远远的,懦懦看着夜离幽:“王爷,属下知道的就是这样。”
夜离幽早在听第一句时,就想杀人了!怒气冲天地看着聆语:“王妃哭了,为什么不来听雨苑告诉本王!就任着王妃哭!”
聆语苦着脸,眉头早就缩成苦瓜了。
“王爷,暗卫们见是王爷丢下的王妃,以为是王爷不想理睬王妃,所以没敢向王爷汇报。”
夜离幽这下是真想杀人了,搞了半天,聆语这是在变相地怪他。
到底是不是他的属下?不清楚惜之在他心中的地位吗?竟瞒着惜之哭的事,不告诉他!
还说是因为他丢下的惜之,所以他们才不敢去告诉他?
“王爷,臣妾没事,不关聆语的事。”见夜离幽要责备聆语,明惜之从夜离幽怀里抬起头,看着夜离幽求情。
“滚下去!”夜离幽正眼不看聆语一下,恨不得吞了他的这些属下,怎么这么不会办事?
他对惜之的一切像是随便的吗?竟敢妄自揣度,让他的惜之哭这么久。等他哄好媳妇儿,回头就去教训他的这帮暗卫!
与此同时,四季云锦,碧锦一大早就被纸萝轰起来。
前一天晚上,纸萝气喘吁吁跑到四季云锦,倒把碧锦吓了一跳。
她上午才派纸萝回到行宫,结果这丫的晚上又给她折回来了。
“碧锦,起床了!”纸萝掀起碧锦被子就往外跑。
虽是立春了,碧锦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碧锦只能望着抱着被子溜掉的背影。
“你丫的,等你娘亲来了,看我怎么让你娘亲收拾你!”
碧锦不情愿地拿过衣服穿上,收拾妥当,才一脸怒气地走到院子里。
院子里,纸萝正在晒方才抱出来的被子;纸萝见碧锦出来了,三下五除二跑到碧锦跟前,一顿催促。
“碧锦,小姐被北夜摄政王欺负呢,聆语方才才传来消息,说小姐哭了一夜啊!”
“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咱们商量着把小姐接回四季云锦吧?没得受那北夜摄政王的闲气!”
纸萝还欲说,脑瓜突然一阵疼,碧锦恨铁不成钢地敲着她的脑瓜,一脸鄙视。
“你懂个啥?我虽然没有天天跟在主子身边,但听夜京百姓所传也知道,摄政王对主子是极好的。”
“昨日你在这时,外面还到处传着主子失贞谣言;你昨晚过来时,外面是不是已到处传着有人存心诬陷主子的事?”
“没有摄政王帮忙,你以为主子能在夜京这人生地不熟地儿站脚?能让谣言这么快时间粉碎掉?”
碧锦连珠炮般数落着纸萝,纸萝虽想反驳,无奈却说不过碧锦。
碧锦虽然相比碧云要毛燥些,不过好歹也是活了很长时间的人,这点子事还是能搞定的,不像纸萝这毛燥丫头。
“那就任着小姐受欺负?”纸萝说不过碧锦,最终回到一开始的话题。
她一开始来找碧锦,本来就是因为见不得小姐受闲气而哭。
“受欺负?摄政王是殴打主子了?命令下人苛待主子了?还是给主子冷脸色了?”
纸萝被碧锦堵的语塞了,王爷好像确实没有这样待小姐。
“下次别动不动就朝四季云锦跑,像你这样,我看就是小姐想和摄政王好好过日子,也早晚让你给坏了事!”
碧锦语气突然变得严肃,整个人板着一张脸,厉声喝斥纸萝。
“碧锦,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帮着调整小姐和王爷的关系,再不像今日这般冒失了!”
碧锦一席话落地,纸萝突然意识到她这般做是多么地错误!连忙向碧锦道歉保证。
“现在认识到错误还不算晚,以后遇事都要为主子打算,而不是顾眼下,觉得主子是受委屈了,就意气用事!”
纸萝连忙点头答应:“碧锦,我记住了。你放心,以后我会更尽心尽力服侍小姐。”
见纸萝已认识到她做法的严重性,懂得反思,碧锦才稍稍松了口气。
“回王府去,不在主子跟前伺候,天天乱跑!”碧锦依旧沉声训斥着人。
“是,我现在就回去。”纸萝忙答应着,带着小狸立刻骑上马,赶回行宫。
听雪苑,夜离幽见聆语走出去,才抱着怀中人问:“聆语说的是不是真的?”
夜离幽轻轻吻掉明惜之脸上泪痕,柔声问着,满脸都是心疼。
“不是。”明惜之眼神坚定地摇摇头。
“是本王不好,不该丢下惜之一个人,以后本王不会丢下惜之了,好不好?”
夜离幽自然不信明惜之说的,温柔吻着她哭得通红的眼睛。
“嗯。”明惜之还有些抽泣。
“臣妾还以为王爷不要臣妾了。”明惜之想起昨日夜离幽都不和她说一声,就擅自离开,丢下她一个人。
“本王的惜之受委屈了,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本王向惜之保证。”
夜离幽自责得要命,他怎么就这么混蛋;三番两次让他的惜之哭?
“嗯,臣妾以后也不对王爷发脾气了,好不好?”明惜之鼻尖通红通红的,一看就是哭得太过的缘故。
“没事,夫君是男人,惜之发脾气也没事;不过惜之温柔些才像为人妻,懂吗?”
想到昨日的事,夜离幽本来也没生气,但他确实要教她些,两人在一起哪能老是闹脾气?
他不忙时,倒也无所谓,让着她些;只是他要是不知道情况,又受人算计,怎么办?
少不得要教她些,女孩子娇生惯养着可以,不过不能这般,总是发脾气。
“臣妾知道,臣妾以后听夫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