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孟和唐仲两个小男孩儿都走到了她的面前。
“妈咪,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爹地给你留了好吃的。
你不打算吃吗?”
还吃什么啊。
这都几点了。
唐亚如要把两个孩子赶进房间。
“你们俩赶紧睡觉去。
这里没你们什么事儿了。”
“妈咪,你是不是想跟爹地过二人世界啊?
那你们去吧,我们不反对的。”
“过什么二人世界,赶紧回去睡觉。”
唐亚如都不敢去看傅云泽。
这两个孩子也太敢说了。
终于把两个小浑蛋赶去睡觉了。
唐亚如也打了个哈欠。
“傅总,天这么晚了,您看……”
“怎么?要赶我走?”
男人歪歪头。
唐亚如坐在沙发上,抱着一个抱枕。
将脸埋在抱枕里面,女人看起来像一只受委屈的猫。
那眼睛也是水汪汪的。
男人拿着平板叹息一声,起身朝外面走。
到这时,唐亚如才又心情愉悦起来。
“我送你。”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到了玄关处。
傅云泽换上皮鞋,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就在唐亚如要关门的时候,傅云泽忽然扭头道:
“你就这么讨厌我?”
“也……不是。”
“好,我知道了。”
说完这句,傅云泽就进了电梯。
唐亚如看着男人消失的身影,微微叹息。
接着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怪叟打来的:
“亚如,你在哪儿呢?”
“师父,这么晚上我当然在家里啦。”
“快到郊外来,有一个病人需要送医院紧急救治。”
“好,你等等。”
唐亚如说完,就进屋换了一件衣服,接着就离开了。
她一走,三个孩子从房间里走出来。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确定两个大人都不在家。
“妈咪这是去哪儿了?”
唐季有些不解道。
“妈咪应该又是去当女侠去了。”
“那爹地呢?”
“爹地回去了。”
唐季有些失望道。
“妈咪一定是不喜欢爹地,所以才不想跟他在一起的。”
唐孟和唐仲也沉默不言。
但唐孟很快就道:
“看来我们得帮他们一把了。”
“怎么帮?”
唐仲问道。
“对啊,怎么帮?”
唐季也道。
三胞胎头碰头,商量起了大事情。
他们想了好几个方案,都觉得不太好。
“我觉得还是苦肉计是最好的了。”
“要怎么个苦肉计呢?”
唐孟出主意,唐仲问道。
三个小脑袋在一起又商量了一会儿。
唐季最后点头同意道:
“我觉得行。”
此时的唐亚如被一辆黑色的车给接走了。
这车上的车牌号非常奇特,一看就知道是特殊用途的车。
车子载着唐亚如。
车上好几个很神秘的人。
其中一个人面无表情对唐亚如道:
“我们听金教授说,你医术高明,所以才专程来请你的。”
“过奖了。”
这个人说话的时候,连嘴皮都不会动。
唐亚如猜测,应该是戴了人皮面具,所以不牵动嘴唇皮肤。
整个人的表情也很怪异。
想来是要隐瞒真实的身份。
也不知道她的师父为什么总是认识一些奇奇怪怪的人。
上一次是拿督夫人,倒也算是有识有势。
这一次的人物似乎就更厉害了。
当唐亚如来到郊外某个像公馆的地方时,就被很多人簇拥着,进入了公馆里面。
公馆二楼,一间宽大的卧室内,一个人正趴在一张铺有雪白船单的船上。
一脸痛苦的样子。
他的背上,有一道深如沟壑的伤口。
那伤口还有流着黑色的血水。
有护士在不断给他清理伤口。
显然,这么深的伤是不容易在短时间内愈合的。
而且看那黑色的血水,应该是中毒以后的标志。
再看男人的脸上,面如金纸,嘴唇都快成黑色了。
显然中毒有些深。
唐亚如一去,就赶紧把男人的手腕拿起来,替他诊脉。
从脉象上看,男人也是中毒极深。
再晚一点就要到达脏腑了。
现在最重要就是清创,把伤口上的毒素清理掉。
再调以内服的解毒药。
唐亚如从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拿出了几个药瓶。
一个药瓶交给护士,让她调些水,给病人喝,以解他身上的毒。
另一个药瓶里的药粉则被倒在了男人的伤口上。
谁知在给伤口消毒的时候,那药撒在伤口上,让男人感到了锥人的疼痛。
于是他开始拼命挣扎,差点儿抬手掐住了唐亚如的脖子。
他的手伸了过来,但很快被女人给制住了。
他用极为沙哑的声音道:
“从来没人敢。”
唐亚如则给了他肩膀上一巴掌:
“今天就有人敢了。”
旁边的其他人都差一点儿掏出武器来。
唐亚如厉眸扫过他们,沉声道:
“想让他死,你们就尽管杀了我。”
一句话过后,男人低吼道:
“都给我收起来。”
接着,就是唐亚如拿出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在男人的面前晃了晃,冷笑道:
“怕吗?怕的话就早点儿说。”
男人咬咬牙,把脸转到了另一边。
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他想活命,所以只能任由唐亚如对自己动刀。
女人来到那伤口处,看准黑色的腐肉,一刀下去。
没有打麻药,男人痛到差点儿咬碎牙。
为了防止他把牙齿咬断,唐亚如让人给他的嘴里塞了一块纱布。
所谓的刮骨疗伤,也不过如此。
唐亚如的刀功娴熟,不过一会儿功夫,那中毒的腐肉就被她处理地差不多了。
处理完伤口之后,就是缝合手术。
因为伤口太深,如果不缝合,很容易留下很深的疤痕,就不美了。
唐亚如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不过这位病人算是很不配合的。
在整个缝合过程当中,只听他不断有用脏话招呼唐亚如。
女人却没有回骂他。
直到整个缝合手术完成,唐亚如才原封不动,把刚刚男人骂过的话,就全部都还给了对方。
骂完之后,唐亚如觉得好爽。
周围静得连一根针掉下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显然,大家都没想到,唐亚如还敢回骂对方。
当看大家大吃一惊的表情时,唐亚如摊摊手:
“我骂得不对吗?他骂我,我不该骂他。”
“可他不是一般人,你竟然敢……”
唐亚如就不理解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住这样的公馆,还不能被骂。
直到有人进来汇报工作,唤了一声“将军。”
唐亚如才知道,这个人的身份果然是不同。
将军呢。
就不知道是哪一个军,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