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沈知意不甘示弱，又讽刺他一句：“路董行事光明磊落，又怎么会担心别人怎么想？”
沈知意转身就往办公室门的方向走。
“去哪？”
“1998.”沈知意又说：“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能够在短时间内坐拥万贯家产，我忙着赚钱，哪有时间吃饭？”
女人头也不回，拉开门就走了。
他吞并沈氏企业至今也有半年多时间，沈父跳楼躺在医院，每月需要高昂的医药费。
沈知意没有一次问他要过钱。
宁愿放下身段去1998驻场弹琴，也不愿意问自己的丈夫要钱。
既然她这么喜欢用这种方式赚钱，路南风也没有不成全她的道理。
“江凯。”
江特助听到声音后，推开门进来，“先生您叫我。”
“今晚在1998组一个局，我会参加。”
“好的先生。”
“另外，将海城所有大厦的LED屏幕都租下来，投放Only的宣传片和她今天的采访。”
“……”江特助顿了一下，“先生，太太似乎不喜欢……”
“你也觉得我在强迫她？”路南风反问。
身边的明眼人都能看出路南风在强迫沈知意录制宣传片，参加新品发布会。
路南风自己也知道。
正因为知道，他心里的某一块地方才很不舒服，尤为别扭。
明明这些话、这份独一无二的对戒作品，是她曾经说过、亲手画出来赠给他。
如今让她再次当众说出来，却这么困难。
“先生，我没有这个意思。”江特助立马低下头，“我现在就让公关部的人去办。”
先生此刻心情不好，江特助火速溜了，以免牵连到自己。
路南风走到落地窗前。
俯瞰楼底，远远地看见沈知意在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
男人点了一根香烟，吞吐烟雾。
路南风还记得十九岁的沈知意，拿着自己设计的戒指画稿向他告白的那个夜晚。
她果敢又美艳、自信又张扬。
“路南风，我很喜欢你，你愿意跟我交往的话就收下我的礼物。”
烟圈背后，男人的神色看不太清。
路南风也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他好像只是想要沈知意再言说一次对他的喜欢，就像当年一样。
为什么想要？
这个问题他暂时还没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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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
“沈小姐真的不行啊！您真的不能在我这里继续驻场弹琴了。”花姐满换衣间追着沈知意跑。
“前几天都可以，为什么今天不行？”
“路先生今天给了警告，我若是再让您在1998驻场，他就关了我的店。”
花姐跑上前，将沈知意手里的裙子抢了过来。
“沈小姐您别为难我，我只是一个做小本生意的人。您来1998喝酒玩乐可以，但驻场是真的不行了。”
“不好意思。”沈知意道歉。
她弯下腰，拾起沙发上的包，离开了换衣间。
路南风将她变成了一个瘟神，谁看到都会退避三舍的灾祸。
无论是程琦、荔枝设计谭涣还是现在的花姐，每一个都恳求着她远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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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意从1998离开，去了最近的一家招商银行ATM机。
机子读取银行卡后，余额显示在屏幕上：186600.89
荔枝设计这个月月中发了五万工资，其余的钱都是她在1998连续驻场弹钢琴赚的。
沈父下个月的疗程增加了几个项目，医生提前告知需要预存二十五万块钱。
如今路南风断了她在1998的路，短时间内沈知意如何能赚到剩下的七万块钱？
就在这时，沈知意手机响了。
“给你一个赚钱的机会。”
沈知意将手机拿下来，看了一眼正在通话的界面，上面显示的是“路南风”三个字。
“什么机会？”
“江凯会去接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路南风挂了电话。
对于路南风给的机会，沈知意心中忐忑。他巴不得她走投无路，好看她失魂落魄的狼狈样。
又怎么会好心地给她机会赚钱？
为了沈父的医疗费，沈知意只能抓住他给的“机遇”，无论如何都得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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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特助半小时后将沈知意接走。
在IFS 45楼的会员制楼层，沈知意先后做了SPA、全身护肤、妆发设计、礼服穿戴。
约莫晚上八点，宾利慕尚停在1998门口。
江特助打开后车门，沈知意提着裙摆下了车。
“太太，A01总统套房。”江特助说完包厢的名字，随后给沈知意按了楼层，他没有随她一起上楼。
A层是1998最豪华的楼层，走廊四周都很安静，一路上有服务生领着前行。
A01的房门打开，一群陌生的高干子弟映入沈知意眼睛里。
“沈小姐！”
“之前就有人跟我说沈小姐生得特别好看，我还不信，今儿一见真是太惊艳了。”
说话的人高高瘦瘦，长相俊美，带有痞气。
叶成惟放下酒杯就往沈知意这边来，“沈小姐不要在门口站着了，进来坐。”
沈知意的目光落在一侧的路南风身上。
他冷漠斯文地坐在那，不认识她似的。
“南风，你怎么一个人先过来了，不带着沈小姐一起？”
“她来的性质不一样。”路南风掀开眼帘，酒光下男人眼眸阴郁，“她是来赚钱的。”
闻言，套房里安静了片刻。
沈知意立在原处，双腿仿佛灌了铅，完全动弹不得。
她察觉到屋子里十几双眼睛，无数目光落在她身上，上下打量着她。
令她难堪得无地自容。
这就是路南风所谓的“赚钱的机会。”
也是，他能将她当成商品拿去给路谨宴交换韩新雨母子，就能把她当成买卖，交易给他这群狐朋狗友。
“路董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好像听不懂了。”沙发上有人笑道。
“我也不懂，赚钱是什么意思啊？路董养女人都不给女人钱吗？”有人笑着附和。
走在一旁的叶成惟心领神会。
他看了眼一整晚都臭着脸的路南风，又看了眼脸色略白的沈知意。
难怪今晚破天荒组了个局，他还在想路南风什么时候这么空闲。
原来是跟老婆闹别扭了。
叶成惟玩心一起。
男人光明正大牵上沈知意的手：“既然路董说了沈小姐是来赚钱的，不如先赚我这一份？”
沈知意本能抽了一下手。
叶成惟不退反进，直接伸手搂住了女人纤细的腰肢。
亲密接触之余，他也不忘去注意路南风的眼神。
那厮眸色明显下沉，若不是在跟沈知意闹矛盾，放在平时的话，他应该被路董神灭了。“……”
叶成惟：“沈小姐一晚上多少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