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要发球了!”侍女换了身简便的衣服,一手拿着球拍,一手拿着网球,对对面站姿随意的苏君舞提醒道。
“我准备好了。”苏君舞单脚跳起,球拍稳稳地接住了对面飞来的网球,然后用力打了回去。
侍女没想到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苏君舞和她打起网球来居然不落下风,还隐隐压着她打。
二人你来我往间越来越激烈,侍女直接认输,苏君舞还怀着孕,她怎么敢让未来的皇子妃有流产的风险。
苏君舞拿起桌球杆,“那就来打桌球吧。”
不久后侍女认输,打桌球不需要激烈运动,但她打不过苏君舞。
苏君舞拿起手柄,“那就来打游戏。”
侍女又输了,因为还是打不过。
“下棋。”
侍女输了。
“打牌。”
侍女又输了
………………
苏君舞无奈:“你不要故意让着我啊。”
侍女更无奈,“我是真的比不过苏小姐您,您太厉害了,什么都会。”
苏君舞心虚,不,她真没那么厉害,亲戚里的同辈各个都比她优秀,要么创业成功成为商圈新贵,要么是大艺术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或者是为国做贡献的栋梁之材。
她只会吃喝玩乐,当初赌气去别家公司上班打拼,想做出一番成就给他们看,结果还是中途跑路,想着混吃等死,不愧她美丽废物之名。
激烈运动不行,和侍女玩了那么多,结果她总是认输,感觉就很没劲,苏君舞环顾四周,还有什么是她一个孕妇能玩的,
雪还在下,洋洋洒洒,已经给地面盖上了厚厚的一层。苏君舞无意看了窗外一眼,自己躺在雪里的画面猛地浮上心头。
白雪覆盖了教堂的华丽。
一双修长的手翻开厚重的典籍,他垂下紫色的眸子扫视了一眼下方整齐站着的皇室之子,薄唇微张,音质如此刻的雪一样寒冷,“愧者的哀思与祝福,寄予此地的游魂……”
“……神也无法替我们原谅的罪孽,当以鲜血浇怨火,亡魂平悲怵……我们的头颅当斩于月空,永坠万劫不复之地……”‘
“……我们所追随的神啊,我们千千万万遍的祈祷,您听到了吗……”
“苏小姐,您去哪里?”侍女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雪地里,“您快回来,您会迷路的,外面很冷!”
苏君舞置身于茫茫大雪中,环顾四周,荒无人迹,可她刚刚明明看见了一个穿着黑衣的女子,嘴里哼唱的就是一直环绕在耳边的那首歌,说不定这个黑衣女人就是支线剧情的关键。
“苏小姐!”侍女的呼唤声由远及近,苏君舞出门时只来得及披上一件厚实的斗篷,现在被冷得浑身发抖。
漫天大雪严重影响视线,苏君舞犹豫了一下,朝侍女的方向走去。
歌声就如这场雪般仿佛永远不会停止,雪已经渗过鞋子浸湿了鞋袜,地上留下一串艰难的脚印,苏君舞眼见着面前慢慢出现个人影,她有些高兴地出声道,“我在这……”
却见帽檐下,那张张合合的苍白嘴唇就是歌声的来源。
“你在找我?”那个声音有些沙哑地问道,语气别扭地好像很少说这种语言。
苏君舞谨慎地后退了一步,看着眼前这个穿着侍女衣服,连衣帽遮住大半张脸的女子。“请问您是?”
“为什么要来找我?”对方反问道。
苏君舞小心地回答,“因为,我听见了你在唱歌。”
“是吗?哈哈哈哈哈……”她忽然笑了起来,语调中带着疯狂,笑声戛然而止,她又恢复了刚才的平静,“世界上还有能听到我歌声的人吗?”
苏君舞挤出一个笑容,“您的歌声很美妙。”
“当然。”她转身朝一个方向走去。
苏君舞咬咬牙也跟了上去,“可以告诉我吗,您唱的是什么歌?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里是我的家,我在唱属于家乡的歌曲。”
苏君舞跟着女子停在了灯火阑珊的树下,一起到了那所教堂的附近。
教堂门口燃着篝火,焰火在风雪里摇曳。他们从原先的位置起身,有序地朝上方那位身着黑白配色长袍的紫瞳男人走去。
“主教,请过目。”年纪最小的赛微排在首位,双手捧着那本册子停在那人面前。
苏君舞在树下看得迷惑不解,小声吐槽道,“这是在干什么?老师检查作业吗?”
“谁?”那男人敏锐地转过头,目光直接锁定了树下的苏君舞,语气森冷,“出来。”
“我这……”苏君舞求助性地看向旁边的女子,旁边哪里还有女子。
连解释的时间都没有,几个身强力壮的侍卫立马将苏君舞逮住,押到了众人面前。
看清女孩的脸,众人诧异,“是她?”
“大哥松手好吗?”苏君舞两只手都被抓得死紧,她只是个误入的,至于把她当洪水猛兽似的提防吗。
被唤作主教的男人看着苏君舞的眼睛,下了台阶几步上前,伸手朝苏君舞的脸抚去。
苏君舞缩了缩脖子,看着眼前这张白皙到近乎透明的俊容,他仿佛是雪里走出来的精灵,清俊无匹,淡紫色的眸子透着森森寒意,感觉能毫不犹豫地杀十个她。
“松开。”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苏君舞松了口气,转脸看向身旁,对他解释说,“我迷路了。”
那朝苏君舞脸部伸来的手就这么落了个空,只有几片雪花飘落掌心,紫色的瞳孔微张,他用力地握紧了手。
“是,殿下。”
侍卫听话地松开桎梏。
看见自己手臂上瞬间多了几道印子,苏君舞皱起眉头,刚刚被抓的地方还火辣辣的疼着。
“没事吧?”羡君泽问道,平静的眼神多了几分忧色。
“我没事。”一抬头,几十双眼睛看着她,苏君舞心虚地吞了口唾沫,她是不是打扰到他们了?
紫色瞳孔的男人看着她,“你到底是谁?”
“我叫苏君舞,是……”苏君舞在自我介绍上犯了难,她到底什么身份呢?
羡君泽拉住苏君舞的手,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在场人都听得到,“她是我请来的,最尊贵的客人。”
终于有一个不是上赶着要当她孩子爹的角色了,苏君舞有点小欣慰。
二人双手相贴的皮肤互相传达着彼此的温度。
“很冷。”
“是挺冷的。”苏君舞想抽回手,没想到羡君泽就这么牵着她的手穿过人群离开。
黑白两色交错的衣摆从火焰上掠过,他拦在二人面前,“殿下,您的处刑名单请交给我过目。”
“请过目。”
苏君舞看着羡君泽拿出一本册子递去。处刑名单是什么意思?她踮起脚尖瞄了几眼,什么也没看到。手被拉着往外走,她努力地探头想看最后一眼,只见那双紫色的眼瞳冷冷地瞪着她。
嘶……更冷了。
地上厚厚的积雪将原来的路掩盖,苏君舞原本想让羡君泽松手她自己走,可这风雪交加,雪地里寸步难行,苏君舞立马打消了这个想法乖乖跟在羡君泽身后,这时候就别逞强了。
回到宫里,听侍女说热水早已经备上,苏君舞恨不得扎进浴缸里再也不出来了。
“可惜了这妆,还没开始晚会就要卸掉。”苏君舞捂着被风雪摧残过的脸,忽然想到刚刚追她出去的侍女回来了没,那个侍女就迎了过来。
“苏小姐,你刚刚怎么跑出去了,担心死我了!”
“不好意思,我想看看雪,不小心跑远了。”苏君舞任由她上手帮忙把自己身上的雪拍干净。
“这,让我怎么说好。”
解下已经半湿的斗篷,换下鞋袜,苏君舞终于如愿泡上了大浴缸。
“咕噜咕噜……”真舒服,投胎到皇族真享受,不过……苏君舞从水里浮上来,他们皇族也有作业要做吗?
那个黑衣女又是谁?那个被叫做主教的冷男人好像有几分眼熟……
正想着,浴室大门忽然开了。
苏君舞吓了大跳,赶紧拿过浴袍,还没来得及套上,就看见进来两个十几岁的女孩儿。
“已经有人了。”齐肩短发的女孩面无表情地说。
“啊,没关系。”赛微解下扎了一天的高马尾,“这个浴室很大,而且本来就是几人共用的,我不介意。”
苏君舞看了看四周,浴室的确挺大的,但只有一个浴缸,淋浴倒是有好几个。
“嗨,你好。”赛微笑着冲浴缸里只露出个脑袋的苏君舞打了个招呼,“我叫赛微。”
“你好,我叫赛息。”旁边的短发女孩儿也跟着打招呼。
长着同一张脸的两个女孩儿并排站在一起,一个笑容爽朗仿佛三月天,一个面无表情像个不会动的娃娃,苏君舞感受到了冲击感还有严重的割裂感。
自我介绍完,两姐妹开始解衣淋浴。
苏君舞还摊在浴缸底吐泡泡,“哗啦——”苏君舞被波动的水浪推到了一边,她冒出头睁开眼,赛微正直勾勾地盯着她。
苏君舞顺着赛微的眼神一看,想也没想地双手捂住了胸口,“你要做什么?”
赛微用非常认真地口吻问道,“苏小姐,你有喜欢的人吗?”
“哪种方面的喜欢啊……”苏君舞心里响起了危险的警报声,这个游戏不是只有五个男角色可以攻略吗,这位小姑娘是要干嘛?
“爱那种程度,”赛微一把抓住苏君舞的手往自己胸口贴,“爱到想为其付出一切的那种。”
苏君舞像触电一样想收回手,却被对方死死压住,这柔软的触感……苏君舞脸上泛起红晕,罪过罪过!
“苏小姐,你有吗?”赛微缓缓凑近。
你不要过来啊!!
【作者题外话】:苏君舞:只爱美男不搞姬,你不要过来啊!
此文又名:怎么不分男女谁都想跟我处对象?
赛微:呵,别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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