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已经是月上梢头。羡君泽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又揉了揉手腕，疲惫地结束一天的工作离开审讯室大门。
以往这个点他已经和苏君舞回别墅准备晚饭了。他拿出手机，就要给苏君舞发条信息，虽然他话不多，也不爱无意义的交流，但自从开始教导苏君舞后，他平均每天有十分钟用在和苏君舞打字聊天上，日常问好，早安晚安，今中午吃什么，今晚上吃什么。
看了一本什么有趣的书，通常都是苏君舞主动找他说些她认为有趣的，需要分享的事。
现在羡君泽习惯性地拿出手机，有点想问问苏君舞今晚想吃什么。
“羡老师。”忽然苏君舞叫了他一声。
羡君泽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然而抬头一看，苏君舞正在站着灯火阑珊处看着他，灰蓝色的眼眸泛着细碎的光。
“嗯。”羡君泽不禁快步走向她，到了跟前，他才有意放缓步子，“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下班。”苏君舞面无表情地说，“你觉得我会这么回答吗？”
羡君泽：“？”
苏君舞说着，转身朝回去的路走，“我是来了解情况的。”
羡君泽心里莫名有股失落感，跟在苏君舞身后，“了解什么？”
“把你觉得应该告诉我的告诉我。”苏君舞回过身，眼睛看着羡君泽说道。
“你……”羡君泽感觉有点开不了口。
“你不要一个人承担这么多。”苏君舞说，“我们现在可是盟友了，我每天冒着火辣辣的太阳和干燥的沙漠沙风训练，不是为了让流离失所的他们安稳下来重建家园而努力吗？你得告诉我他们的情况如何，我有资格知道，我所做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君舞，”羡君泽也看着苏君舞，沉默了一会道，“是我考虑不周。”
苏君舞说，“那你快告诉我。”
“好，在那之前我要向你道歉，”羡君泽认真地说。
苏君舞疑惑，“你要道什么歉？”
羡君泽说，“为我之前轻视你，把你当成需要保护的弱者行为而道歉。”
“这个……”苏君舞都没有羡君泽那么在意这种事，“你为了这个向我道歉？”
“没错。”羡君泽一本正经地说，“让你心情不快了，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苏君舞忙表示不在意，她没想到羡君泽一个男人会为特意为了这种事道歉，“你会关心我，我还是谢谢你。”
羡君泽说，“我对你的关心不能变成你的负担。”
苏君舞真不知道说什么了，之前羡君泽忽然直球来那一招，把她打得措手不及，根本没有回手的余地，她刚才也只好刻意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硬气态度。
说了这一通话后氛围变的没那么将了。
羡君泽缓缓道来。
那些失去住所的散户非人类种族暂时被安排到相对安定和谐的地区，但合适的地区有限，不是他们所有都能有个落脚的地方。
容离接收了最大的一批散户，把他们安排在沙漠也是无奈之举，因为非人类种族身体素质普遍比人类要强，他们绝大部分都能很好地适应沙漠的气候。
大概新年过后，苏君舞便要和皇室一起解决各地的异常天气，但这并非长久之计，如果不把教廷摧毁，斩草除根，不久后又会故技重施。
教廷让大批量散户失去和平稳定的居所，不外乎是想让他们流入人类社会引发动乱。毕竟他们一群非人类聚集生活的久了，不习惯人类社会的处处约束，他们流入人类社会的越多，便越容易失控。
教廷就是无所不用其极地想这水搅浑，唯恐天下不乱。
原计划，皇室和苏君舞以及其他同盟合作，在解决各地气候异常后，举兵用暴力镇压毁灭教廷。
但说起来简单，之中又有不少关窍需要打通，比如说唯诺西还在教廷手中，如果不能确保他的安全，血族无法完全站到皇室他们这一边，还有非常重要的，教廷的基因基地建在何处？不捣毁那怪物工场的话，教廷便有源源不断的，与他们抗争的力量。
目前歌唱大赛苏君舞的每轮胜出晋级毫无悬念，想必教廷也是想让她顺顺利利跳进陷阱的，这个目前不用投入太多精力。到之后，进入最终赛，那才是真正兵不血刃的时刻。
苏君舞的实力与日俱增，解决掉那群引起天气异变的教廷派出的手不是问题。
……
等羡君泽差不多说完，苏君舞问，“白天那几个能使用特殊力量的男人是什么身份？”
羡君泽脸色微沉，缓缓说来。
原来他们是所谓的，天圣教神教徒。天圣教作为这个世界最大的宗教，影响力深远，教中大概分为两派，一派是守旧派，受教皇控制的自认最真实，对神最虔诚的教徒，教徒大多狂热守旧，要求信徒严格遵从教义。一派是现代新派，崇尚自由，改革教义，教徒大多为普通民众。
而那五个男人，却是最近冒出来的所谓神教徒。他们原本生活在最底层，家境贫寒，受教育水平不高。自诩得到了真神的眷顾，能使用身赐给他们的特殊神力，他们是天选之子。
“让普通人拥有废非人类的力量？”苏君舞想了想，“怕又是教廷搞的鬼。”
羡君泽点头，“很有可能。”除了皇室，就只有教廷拥有改造基因的技术和能力。
教廷不光制造出没有神智的怪物充当兵器，还用肆意改造人体，手段真是越来越多。
苏君舞问，“他们还说了什么？”
“他们是在上个月中旬，于一处废弃的天圣教堂获得的力量……”
他们那时被债主追着要债，躲进了一座已经废弃的教堂，进去后只看见一个穿着天圣教神职制服，全身包裹严实，看不出长什么模样的人。
那人说，真神怜悯受苦受难的众生，要赐予他们力量和幸福，重要怀揣着最虔诚的心祈祷，便能得到神赐予他们的力量。
他们无人在教堂里祈祷了几句后就失去了意识，醒来后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他们惊喜地发现自己的确拥有了超乎常人的力量。
他们拥有这种力量，也意味着加入了天圣教的新分教——神力教，他们需要服从主教的命令指挥，每个月要完成拉人入教的人头指标，还有各项考核等等等等……
他们来容离的原因是他们听说这里有不少难民，符合入教标准，于是想着来着拉人入教的可行性更大。
毕竟这是现代社会，他们去找普通的底层人员，告诉他们，只要信新教，每个月拉人入教完成任务就能得到神赐予你的力量，恐怕会被当成神经病。
苏君舞知道为什么羡君泽这木头一样的人也会一脸疲惫了。
要是让普通人也能有那些种族的力量，岂不是乱了套？
摆在眼前需要解决的麻烦事一桩桩一件件的接着来，的确会很累。
但是，羡君泽他不是一个人。
二人一路走着，路过超市。
羡君泽习惯性地问苏君舞，“你今晚想吃什么？”
“都可以。”
苏君舞说着进了超市，刚说了都可以的人挑挑拣拣了一会儿买了菜，“今晚做这些吧。”
“好。”羡君泽全然应下。
苏君舞想着厨房，“好像没盐了，酱油也快用完了，你离那边近，你拿一下……”
“好。”羡君泽任劳任怨。
“你女朋友真可爱。”旁边一个拿料酒的大叔对羡君泽说，眼里还有些羡慕之色。
羡君泽闻言，抬眼看向那个大叔，金色无机质感的眸子里隐隐透着几分警告意味。
大叔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忙解释说什么，“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和你女朋友一起出来买菜很让人羡慕，我就没有这福气了，在家都是我做家务买菜做饭洗衣，那个老妖婆都不会搭把手的。”
苏君舞等菜称完重，见羡君泽和一个大叔在聊天，“拿到了吗？”
“就来。”羡君泽对喋喋不休吐槽自家老妖婆的大叔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唉，年轻真好，祝你们长长久久啊。”大叔摸着自己的地中海脑袋颇有感慨。
羡君泽走了几步回过头，“我和她还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啊，不是？”大叔傻眼，看他们姿态虽然说不上特别亲密，但是和爱情伴侣之间的气氛差不多，他活了几十年怎么会看走眼？
不过在羡君泽走出视线范围之前，大叔就立马反应过来了，抓住了羡君泽话里的“还不是”这三个关键字，“那祝你们早日表白心意，早点在一起啊！”
超市里声音嘈杂，苏君舞只隐隐约约听到了“心意”“在一起”这些个字眼。
“没想到你还会和陌生人搭话呢，”苏君舞对羡君泽说。
羡君泽说，“他单方面找我发牢骚。”
苏君舞好奇，“那他说了些什么？”
羡君泽回答：“他妻子的坏话。”
“哈哈哈哈哈哈……”苏君舞爆发出一串笑声，羡君泽这回答的有板有眼，这认真的样子真是可爱，像只呆鹅。
羡君泽不太理解这有什么好笑的，无奈地接过苏君舞手里的东西放进购物车里，推着车去结账。
“我说，你也太有意思了，哈哈哈哈哈……”苏君舞捂着嘴一个劲儿的笑。
“嗯。”羡君泽随口应了一声。他有点郁闷，但苏君舞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他紧绷的神经也随着踏出超市大门而松懈下来了。
二人照常回了那栋小公寓，苏君舞帮忙择菜洗菜，顺带一说苏君舞现在的刀工一绝，切菜的工作也能胜任，虽然大多时候羡君泽嫌她碍手碍脚，不让她进厨房。
但今晚的饭菜书他们二人一起做的。
苏君舞剁骨头非常在行，哐当哐当剁得震天响，一刀两断，切口整齐，没有会刺嘴的尖角和毛刺。平整得好像拿尺子比划出来的一样。
苏君舞把骨头汤从高压锅里倒出来，看见那些块平整的骨头，点评道，“像道具，不像能吃的东西。”
“能吃。”羡君泽给苏君舞盛好汤，拿到巴掌大的小风扇前吹凉。
吃完饭，惯例是苏君舞收拾饭桌洗碗，所谓洗碗也不过是把要洗的碗筷放进洗碗机里，洗完以后再拿出来。
这里已经换了一个新的洗碗机，因为之前那个被苏君舞操作不当弄坏了。
做好自己的任务，苏君舞摊在沙发上无事可做，不过大脑地看着电视里放着的一部无脑偶像剧。剧播完后是综艺节目，还是那个歌唱比赛的综艺。
唯诺西作为常驻嘉宾，基本上每一期都在。
每一期都有点评参赛作品的环节，会挑出几部比较优秀，或者是特别的歌。
苏君舞的歌也赫然在列，得到了大部分评委的一致好评，唯独一位小眼睛大腹便便的男评委评了最低分。
“……我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位苏苏苏的参赛者的歌了，”眯眯眼男人双手交握撑在眼前道，“的确，非常好听，哪里都很完美。但是正是因为这完美，使其不完美，她的歌，充满了精雕细琢的匠人感，每一个音节，每一句歌词，都力求完美。”
“好听固然好听，但这样的作品是没有灵魂的！”他忽然站起身大声吼道，“她到底把音乐当成了什么？音乐的韵律应该是感情与嗓音的共鸣，我从她的歌声里听不出半点感情！”
“很重要的一点，自然！顺其自然的自然，古有“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赞誉美女的金句，可我在这位苏苏苏的参赛作品里，听不到一丝一毫的自然，就和我前面说的那样，是人为的精雕细琢！这些我就不赘述了！”
“而且，最根本的是，她唱的都是别人的歌，别人嚼过的东西，她能品出什么味儿？没有一首自己的原创歌曲，她没有资格被当成歌手看待！”
“最后，一首歌的感情共鸣度和自然度，决定了其在艺术上的成就高度，没有原创歌曲，自然不用提感情共鸣和自然度了，根本没有。所以，很遗憾，我是一个沉浸在音乐艺术殿堂十年之久的固执音乐家，我对音乐有自己的标准和追求，所以这次我还是决定给这位选手，零分。”
他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情绪激动，听起来很有道理的样子。
但看他表演了好几期的嘉宾评委以及观众就不吃他这套了。
坐在唯诺西旁边的短发女士捂嘴笑，说道，“歌还有灵魂啊，有灵魂是不是就还有生命呢？”
眯眯眼男人不屑地看着短发女士，“我们艺术家可以给艺术品浇灌生命，当然，像林老师您这样的人是无法给歌曲生命的，也感受不到歌曲的灵魂。”
林姓短发女士用礼貌的语气问道，“是吗，那方老师您有几首歌是有灵魂的，又给几首歌灌注了生命呢？”
眯眯眼孤傲的说，“这个我告诉你，依你的水平也无法理解。”
短发女士不疾不徐，“我只是问问数量，难道方老师觉得一个正常成年人会算不清十以内的数吗？”
“十以内啊！”有嘉宾默契地和短发女士对视一眼，笑了。
方姓眯眯眼男人顿时嘴唇发颤，上下两边的黑胡子如不安分的毛毛虫一般蠕动，短发女士和那嘉宾的互动对他而言无异于是侮辱。
因为虽然自称沉浸在乐坛十年，但其实原创歌曲寥寥无级，还有两首陷入了抄袭风波，有没有十首都不一定。
而他刚才还大言不惭说那位参赛者没有资格当歌手，批判她没有原创歌曲。
在座的各位对这位方姓音乐家的水平心知肚明，但之前碍于脸面没有说破，反而让方姓音乐家膨胀，更加肆无忌惮。
这是他头一次受到来自评委的打击。
整个人就像舞台上被奚落的小丑一样，整个人难堪又愤怒，他倔犟地坚持着自己观念，却不敢看一眼别人看他的眼神，不敢看他们的表情，也说不出反驳的话，透着一丝可怜。
镜头很灵性地转到短发女士这边，来两个特写，她尴尬地笑了笑，目光看向那我方老师，镜头也跟着她的眼神过去了。
“噗嗤……”苏君舞也看笑了。
主持人说道，“这位苏苏苏选手的作品已经是第三次登上我们节目了，那不如我们大家就来点评一下她的作品。”
“好！”
看台上的嘉宾一致欢呼。
于是几位评委开始对苏君舞的几部参赛作品进行点评。
“我感觉这位同学的歌有种奇特的魔力，这是其他歌曲没有的，”那个短发女士认真地说，“我每次失眠，压力大的时候就会听听她的歌，那样儿就会放松下来，美美地睡上一觉，疲惫就会消除……”
“哼！”那个方姓眯眯眼男人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林老师说的好像收了钱一样。”
“收不收钱我都这么说，”林姓短发女士说，“做人还是实诚点好，我说的都是我心里的感觉，每个人感觉不一样，你觉得不好，不代表别人也跟你一样。”
节目渐渐有股剑拔弩张的严峻气氛，只见镜头一转，到了唯诺西这边。
主持人笑眯眯地说，“那么，林老师已经点评过了，我们的唯诺西老师对这位选手有什么独到的见解呢！”
唯诺西表情没有太大起伏，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乍一看和以前一样风流俊美，但苏君舞能感觉得出来他的笑容有些不自然。
形象点来说就是，没有以前那么骚了，看起来正经清纯了很多，这并不唯诺西。
以前唯诺西上节目也是这种正经样吗？
苏君舞想着时，手机来了任召惜的信息。
“苏君舞，你看唯神的那个节目没有！”
苏君舞回复：“看着呢。”
“哈哈哈哈那个方胖子，终于有人怼他了，你看到他脸色没有，太爽快了，他活该！”
就算只是文字，苏君舞都能脑补出她的声音了。
任召惜：“对了，现在唯神要点评你的歌曲了，你专心看！”
苏君舞回复：“好。”
电视上响起苏君舞参赛作品的片段，是一段非常悠扬和缓，听起来让人感觉很舒服，很清新的歌。
“很不错，”唯诺西想了想说，“我的感觉和林老师差不多。但有一点我很想说，这歌声我听着有些耳熟。”
“耳熟？”主持人表情戏剧性地夸赞起来，“难道这位选手和我们唯诺西老师是认识的吗？”
唯诺西的表情变得有些茫然，镜头又迅速切到了别处。
当然认识，苏君舞替唯诺西回答。
看来唯诺西没有完全把她忘记，大概是有那么一点点印象的，当然也不排除是教廷故意留下的诱饵。
“苏君舞你听到了吗？”任召惜发信息说，“唯神他评论你的作品了！”
“我看到了……”苏君舞拿着手机打字换了个姿势，结果就看到了后面倚在沙发上的羡君泽，他姿态随意而慵懒，看起来是在那好一会儿了。
“哇！”给苏君舞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站这的？”一动不动的吓死人了。
“刚才。”羡君泽说着，眼睛还看着电视，电视屏幕上的光映在他那双金色琉璃般的眼眸里。
“你坐啊，站着不累吗？”苏君舞看他姿势都觉得累。
羡君泽摇摇头，继续看电视。
电视里，节目评委一一点评过苏君舞的作品每个人说的都差不多，最后轮到那个眯眯眼的方老师。
眯眯眼方姓男人孤傲地抬起下巴说，“我还是坚持我刚才的评价。”
“方老师的确是个非常自我，有自己坚持的老师，”主持人说，“那么作为现场唯一一个不认可这位选手的评委，您可以给这位选手一些关于音乐方便的建议吗？”
“咳咳……”方姓眯眯眼男人故作姿态地说清了清嗓子，说到他了解的领域，浑身又散发自信起来，“我觉得，这位苏苏苏选手的唱功其实非常一般。”
“一般？”主持人听着问道，“为什么这么说呢？”台上坐着几位歌星级别的评委，连他们对这位选手唱功的评价都是优异。
很难不让人觉得这位方老师就是故意找茬。
“我知道，很多人都觉得这位选手非常完美，无懈可击，夸她音色好听，夸她唱功好。但是你们难道没发现，她唱的一直都是这种没什么难度的，曲调轻松悠扬的歌吗？”
此言一出，看台上的嘉宾们发出小小的哄声，仔细一想没错啊，这位选手参发的作品的确都是曲调比较平缓悠扬的，听起来没多大起伏。
“她只发这种类型的曲子，说明她就擅长这个，”方姓眯眯眼男人信誓旦旦地说道，“虽然没有证据证明她也擅长唱别的曲，但是目前还没有听到她其他曲风的歌。我对她的印象便也只有，她不擅长情绪起伏比较大和比较激昂的曲调了。”
“所以我给这位选手的建议是，走出舒适区，不要一直呆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那样的你安于现状，是不会有进步的，我的话不好听，但我是真心为你着想，情这位苏苏苏同学，不要再唱那么简单的歌曲，然后吹自己唱功完美了！身为歌手，身为音乐家，就应该不断地挑战困难，战胜困难！”
“呃……”主持人表情有些僵，然后很快的恢复了过来，“感谢方老师给出的宝贵建议，谢谢，大家鼓掌！”
掌声如雷动，很好地满足了方姓眯眯眼男人的虚荣心，
他得意地用挑衅的眼神看向短发女士和唯诺西，在这个节目里，他最看不起这两个人。
那个女人俗不可耐，完全没有感知韵律，享受音乐之美，给音乐编织灵魂，灌以生命的能力，更没有成为一个标准音乐家，艺术家的资格。
而唯诺西，一个毛头小子，就是无脑的低智少女粉丝捧起来的玩意儿戏子，典型的小鲜肉，要演技没演技，要实力没实力，根本不配当艺人，也不知道他这种人是哪来的资格登上一个歌曲节目的评委席。
方姓眯眯眼男人心道，好好看着吧，这才是真正的专业音乐大师给你们的经验教训，受用终生。
被那种轻蔑目光看过的短发女士也不甘示弱，全然不顾这是在台上，目光狠厉地瞪了回去。
虽然此刻镜头于他们而言是远景，乍一看没什么大碍，但仔细看还是能发现他们的表情端倪。
这一期节目可谓是看点满满，有方老师迷惑行为，在台上表演大放厥词大言不惭，得到了观众网友们的一波接一波的狠狠吐槽。和短发林女士的唇枪舌战。
还有唯诺西很多镜头，主动说起对选手苏苏苏的歌声有点熟悉。
节目播完很快上了热搜。
“绝了这个死胖男，这种水平也能当评委？”
“什么鬼的灵魂生命，太尴尬了，我初中的表妹都扯这种落后过时的中二理论了。”
“差不多得了，表演了三回，这位方老师真的是想火想疯了，一把年纪脸豁出去不要了。”
“好自信一男的，要不是我的理智不允许，我就信他说的规鬼话了。”
“有这种自信和脸皮厚度，去干点什么正经事不好，至于在乐坛混迹十年都没有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