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凝找些了木头粗略的合成了棋子,和大富翁要搭建的房子,又去画了大富翁的棋盘,用纸做了一些道具卡出来。
等做完这一切,桑凝去找了紫苑郡主。
紫苑郡主闲得无聊又出去逗追云玩了。
可惜,没有了新鲜胡萝卜的紫苑郡主在追云的眼中毫无吸引力。
所以,它偏过头去,不再去理会紫苑郡主。
“来吧,先玩五子棋,一会儿再让黄柳和岚蕊加入,咱们玩大富翁。”
桑凝给紫苑郡主解释了一下玩法,紫苑郡主感觉很好玩,跃跃欲试。
一旁的黄柳没想到自己还能参与进去,有些受宠若惊。
她刚想说话,就看到了在房顶上的岚钰,吓得惊叫一声。
岚蕊飞速抬头,就看到了岚钰仓皇离开的身影。
“县主,需不需要我去追她?”
桑凝摇头:“先等等。”
岚蕊点点头。
紫苑郡主看的云里雾里的,脑中飞速旋转后,猛然开口:“你是不是被楚王监视着呢?”
桑凝不由得高看她一眼:“你还挺聪明的,所以没什么事情不要随便来这里了。”
紫苑郡主哼了一声:“我父亲就要来京都了,我有依靠了,才不怕他们呢!”
桑凝失笑一声:“行,知道了,那要不先玩游戏?”
紫苑郡主点头。
几人回到房间玩了起来。
岚钰疯狂逃窜之后,看到后面没人追上来,不由得松了口气。
桑凝绝对知道她的身份了!
她可能在这别院待不下去了,她得去问问楚王殿下,看看还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太子府内,周锦佑越想越觉得去疫区的那个想法怕是有人故意害他。
谷雨此时敲门,送了封信进来。
周锦佑在看到信中内容之后,脸色难看。
那帮子去查赵威家人的蠢货连人影都没摸到,向他要经费来了。
“废物!一帮废物!”周锦佑气的将身边的花瓶全都扔了。
谷雨看着觉得心疼,那对花瓶是琉璃的,还是皇帝去年赏的,平时周锦佑让人好生照顾着,如今竟然随手就砸了,看来确实是气疯了。
“让那帮去芝林郡的废物都撤回来,悄悄回京都。”周锦佑闭着眼,胸膛不住的起伏着,他总觉得,自己难逃去疫区的命运,还是先把人调回来,至少保证他的安全。
想了想,他提笔给雪庄庄主写了封信,希望他能再调几个人过来,保护自己的安全。
将信送出去之后,他又带着谷雨去了一趟定远侯府。
要是他去的话,病秧子也得跟着去,至少身边有个自己人,他放心。
定远侯府内,木婉清看着下人盘点的库房内少的那些文房墨宝清单,叫了裴少煊过来:“少煊,这些东西哪去了?”
裴少煊淡淡开口道:“送人了。”
“送人了?谁啊,值得我儿送出去了价值万两的墨宝?”木婉清说不心疼那是假的,那些东西,都是自己经手操办购买的,这说送就送了,还没和自己说一声。
随即,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眨着眼睛问道:“少煊,你跟娘说,这些东西是不是都送给小凝了?”
裴少煊笑笑没说话。
木婉清立刻明白了,热切的开口:“原来小凝喜欢这个,娘屋里还有点儿,一会儿给你,你去给小凝送去。”
说完,不等裴少煊拒绝,愉快的带着小丫鬟跑走了。
这时下人来报,周锦佑来了。
裴少煊眉头微蹙,让人将周锦佑请进来,他不知道这太子又想做什么。
周锦佑在喝了一杯茶之后,还不见裴少煊来,有些急躁:“你们侯爷呢,怎么还没来?难道不知道孤来了吗?”
家丁惶恐开口:“我们家侯爷身体不舒服,已经又派人去请了,您且稍等一下。”
周锦佑眼里全是嫌弃,既然这样还不如早点死了,自己到时候会派人月月来问候,这样不仅能得到侯府老夫人的感激,还能得到那些敬爱裴家那些武将们的尊重,这些都能成为他的助力,做上皇位不就更稳了吗?
他暗下决心,不管裴少煊说什么,自己都要让他陪着自己。
裴少煊在两名家丁的陪同下,一步一咳的走了过来。
周锦佑装作担忧的亲自扶他坐下,给他递了一杯茶:“少煊,你这身体看来是越来越差了,这个月太医有来看过吗?”
说完,他像是才想起来一样,自责道:“怪孤,因为疫病的原因,宫中能派出去的太医都派出去了,只剩下专门给父皇和各宫娘娘们看病的太医还在京都了。”
裴少煊脸上保持一抹虚弱的笑容,摇摇头:“臣这身体臣自己知道,就不劳烦太医来这里走一趟了。”
不来还好说,不用喝下陈大夫送来改变脉象的药。
周锦佑也就是客套一下,紧接着他就说出了此行来的目的:“少煊,你应该知道如今孤已被册封为储君,帮着父皇处理一下奏折,可是因着疫病一事,有不少人暗中使计,说孤毫无作为,父皇听信谗言,想将孤送往疫区,早点将疫病处置好。
昨日,父皇召见了嘉祥县主和孤,想让我们同去疫区治疗疫病,虽然后来父皇没下命令,但也不排除这两日突然一个圣旨就将我们派去,孤身边实在是没有可信的帮手,就想到了你,不知道若是圣旨下了,你愿不愿意跟孤去?”
裴少煊心中冷笑,果然,好事从来不会想到他,虽然听到了桑凝的名字,有些意动,但他面上装着为难的样子:“殿下,您看臣这个样子,身体已是强弩之末,如何能去疫区?万一感染了,臣怕是回不到京都了。”
周锦佑听后一脸的不赞同:“少煊,话不能这么说,去救治病人,解决疫病可是造福百姓的事情,说不定积攒的福报可以让你的病不治而愈,而且你父亲为了百姓的事情从不后退,你更应该继承他的精神,为了百姓冲锋在前。”
裴少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胡说一通,能说出这话,他的心怕不是黑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