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敢!”
顾锦星对自己是有自信,但像裴夜寻那么有自信,能成为商业顶端膜拜的存在,这份自信她可没有——
她的梦想简单,也并没有太伟大的理想。
不愁吃喝,她爱的人也爱她就行了。
裴夜寻半弯着眉眼,带着探究跟好奇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瞧了一会,旋即,才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这女人还算对自己有些自知之明。
阳光强行闯入酒店的大落地窗,把顾锦星如雪的肤色映衬的剔透发光。
整个人的气质更上了一个层次,裴夜寻不经意地抬起视线,眸光浅浅一凝。
他性感的喉咙向下动了动,顾锦星用筷子一口一口吃着蟹粉,她觉得自己吃着没意思,就给裴夜寻夹了一筷子,弯了弯眉眼:“你要不要尝尝?”
她扎丸子头,有些可爱。
“不,不吃。”
顾锦星把筷子递过去的那一刻,又后悔了。这筷子是她吃过的,这样喂给别人,也太暧昧了?也正好听见裴夜寻说不吃,她又把筷子塞回了自己的嘴里。
不吃正好,她吃。
手机在手里响起,顾锦星拿起一看,是夏伊冰打来的。
“伊冰,怎么了?”
那边是焦急的语气:“宝贝,你昨晚怎么一直都没有接电话呀?陆家的人找你找疯了,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
陆家的人找她找疯了?
顾锦星皱起眉头,完全没听懂夏伊冰的意思。
她今早起来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机,也没有看见陆家的给她打电话啊?何来找她找疯了一说。
顾锦星让夏伊冰别着急,慢慢的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伊冰便把昨晚陆墨川打电话找顾锦星的事跟她说了,还问她要了顾锦星联系密切的几位女性朋友,包括——男性朋友。
调查她?
陆墨川跟她一项井水不犯河水,昨日之举是何意?
真是莫名其妙的。
“陆家没有找我,他神经病,你不要理他。”顾锦星无语。胸腔里面又泛起了窒息感。
她是想放弃这段婚姻的——
陆家只有陆庭君对待她好,他老人家已经把话说到那种地步了——
看来她跟陆墨川这‘形婚’还是要继续纠缠下去。至于是多久,她也不知道。
夏伊冰很是好奇:“没有找你?那他突然间问你跟身边的朋友干嘛。”
顾锦星让夏伊冰不要再问了,有些话,叶浔在旁边不方便说。
夏伊冰似乎也听出来她身边有人了,便提醒她今天要去公司。
“下午公司采购的一批货到了,我们要去验收的。你现在是代理董事,没有你的签字跟盖章,公司没有人敢揽下这件事。到时会耽误公司的进度。”
“好,我知道了。我会去。回见。”
“好,回见。”
双方挂断电话。顾锦星又扒拉了两口饭菜,突然间想起来昨晚从裴夜寻那里听过来的‘受害者’。
“叶浔。”她小心翼翼地开口,有些尴尬:“那个,被我用高跟鞋砸伤的受害者住在哪个医院?几楼呀?我们……现在去看看他还来得及吗?”
裴夜寻看着面前这女人转换情绪的能力。
长相可爱,又会撒娇,还会演戏。
“我已经把你的手机号留给他了,需要赔偿他会给你打电话联系的。”他忽而靠近,特意拉近了彼此的距离,温热的气息贴着顾锦星秀气的鼻子:“老板,我执行任务的能力,您还满意吧?”
顾锦星让他撩的呼吸都放的轻了又轻——
她望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俊颜,害羞的将目光移向了别处,伸出白皙的葇夷将他的脑袋向后推了一点距离。
“挺,挺满意的。”
再看顾锦星,话不紧说的不利索。那抹管理害羞的红,却顺着脸颊一直到了耳根。
裴夜寻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嗓音低沉缱绻,一丝丝邪魅的语调也顺势倾泻而出:“谢谢老板夸奖。”
……
顾锦星吃完后,便将换下来的衣服装进了袋子里。
又仔细的检查了一下有没有遗落什么东西时,在地毯上竟然发现了一个胸针工作牌,那胸针都是纯金打造的,看起来都很是值钱,上面第一排清清楚楚刻着一个‘裴’字。
下面则是那女佣的名字:陈芳华。
“咦。”顾锦星疑惑地皱起眉头,将工作牌放在手掌里面细细端详。
这材质,这风格——怎么看都像她那莫名其妙的‘一夜情’男人遗留下来的一颗家徽徽扣。
她的视线定定的落在了那工作牌上许久,思绪似乎也带这风格迥同的工作牌带回了那晚——
裴夜寻自然认得自家的东西,他看到顾锦星在看着工作牌发呆,还以为她发现了什么,伸出手霸道的抢夺了过来:“你已经身家千万了,你要拾金不昧保持你的人设啊,老板。”
顾锦星‘切’了一声,裴夜寻这是把自己当成捡到东西不想归还的人了?
她白了裴夜寻一眼:“不是啊,你看不见上面的字啊!连工作牌都做的如此认真,又如此的土豪,上面又刻着’裴’,这不会是裴家的东西吧?”
想到这,顾锦星突然间想到了些什么:“你刚才那四个佣人是从哪找的?”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那四个佣人一定是跟裴家有关的。
难不成叶浔擅自利用从前的关系,把裴家的佣人找来伺候自己一夜?
顾锦星狐疑的眼神轻飘飘落在了裴夜寻的脸上,裴夜寻看起来没什么不一样的,将胸针工作牌塞到了自己裤兜里。单手插着兜,气定神闲。
帅气的整理了一下齐耳的发型,那若隐若现的性感锁骨让人想入非非,他将双手随意搭在了她的肩上:“瞧见了吗?门,就在那里,收拾好了我们就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