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隐感觉到在酒店这种地方碰见裴夜寻就不太对劲,这段时间裴夜寻又跟顾锦星二十四小时在一起——
让他不得不怀疑。
之前哪怕他跟顾锦星因为某些事吵架,可陆墨川却对自己十分的自信!他相信顾锦星不管怎么嘴硬,也不会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
可当一个男人重复、总是、出现在顾锦星的身边后,他便不这样想了。
心里莫名的烦躁不知从何而来。松了松领带还是没有丝毫的好转。
网红女已然洗好了澡,只裹着一条浴巾就从浴室里面走了出来,她轻轻咬着嘴唇,做出性感的样子,走一步便将身上的浴巾退下去一点,直至人走到了陆墨川的身边,身上的浴巾也没有了。
她不着寸缕的就这么站在了他面前。
陆墨川伸出手搭在了女人散发香味的皮肤上,看着很不错,可惜他却没有丝毫的欲——
熟练地手指顺着女人的脖颈一直落在了腰肢后,他一把将女人揽到了怀中,紧紧地抱住了她,略带磁性的嗓音也贴着耳骨清晰吐词:“能不能让我见识见识你的能力?”
陆墨川早就是个情场老手,这方面的事更是熟练的不能在熟练。
女人似乎也知道了他的意思,弯下了腰,跪在了地上,解开了男人的衣物。
三分钟。
五分钟。
男人仍旧没有一点点起色。
网红女有些累,抬起头眨着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睛看向陆墨川:“哥哥,你今天是怎么了?”
陆墨川也想知道自己怎么了!从在酒店的电梯上见到裴夜寻他就开始觉得心神不宁!
冥冥之中有一种感觉:顾锦星一定也在这里!
之前有人拍过顾锦星跟男人的电梯亲密照,怎么看都像那男人。
陆墨川的反常行为就连自己都觉得奇怪,他一把捞起了女人抱在怀里,暴力的摔在了床上,随后紧跟着覆了上去。
火辣辣的吻如同擎天柱倾泻而下,从雪白的脖颈一直吻到耳根。
可……唯独那里却一直都没有反应。
陆墨川做着做着越来越烦躁,干脆一把推开了女人:“滚!现在!穿上衣服滚!”
网红女:“……”
钱也捞到了,她想付出相等的回报,但男人不要,怎样想来自己都不吃亏。网红女哦了一声,便迅速拎起了衣物跑出的酒店。
九点,陆雨嫣准时给陆墨川打过来电话,告诉他顾锦星没有回来。
“好,我知道了。”陆墨川更是确信自己的猜测!自己的老婆应该刚好跟别人开了房睡了!还跟自己刚好是同一间酒店!
可真滑稽。
陆墨川穿上衣服、走下楼去了前台。咨询了关于住宿名单的问题。
“请问有没有叫叶浔,或者顾锦星客人的名字?”
前台看了一眼陆墨川,公式化的笑问:“请问您是?”
“顾锦星的老公,她跟我说今天她在这有个会要开,我手机突然间没电了,所以想来看看她究竟在哪个房间。”
“好的,稍等。”
前台仔仔细细的查了一遍,对陆墨川摇了摇头:“抱歉哦先生,酒店住宿名单并没有您说的这两位。”
没有?
“那,夏伊冰呢?”这总应该有了吧?
人赃并获都已经抓到了,怎么可能就告诉他没有?或者说,裴夜寻是来送人的?之后就回去了?
“抱歉哦先生,还是没有。”
“谢谢。”
陆墨川诧异了一瞬,人反应过来自嘲的笑了一声。也难怪顾锦星要跟自己离婚,他对顾锦星的了解还真是少。这么多年除了夏伊冰他甚至说不出来她第二个好朋友的名字——
他没退房间,但也没回去。人就坐在了酒店大厅的沙发上,等着目标的出现!
……
几个阿姨手忙脚乱的给顾锦星收拾好了,还煮了解救的汤喂给顾锦星喝下。等一切都忙碌完毕过后,便给裴夜寻去了电话:“裴先生,这边已经都搞定了,您要回来还是我们几个在这守着?”
“你们守着吧,我明早再去。”
他,还有事要做。
上次给自己下药的小喽啰已经抓到了,不管用什么办法就是不说出幕后指使。
裴夜寻将人关押在了自己家的地下室,里面黑漆漆的,桌子上还有几只红色的蜡烛,那烛光正随着气流的变化而变得忽明忽暗。
地下室放置了很久,有灯他却不开。也不容许手下开。
他戴着整张可以把自己脸颊遮挡住的面具缓步朝着地下室走了下来,远远的就看见男人的手跟脚被绑着,那张脸已被打成了猪头状!根本就看不清原本的面目。
“裴先生。”手下客气地唤道。
随后几个人人字形排开,给裴夜寻让开了一条路。
裴夜寻气势清贵,走下来后手下就给他拿了一把椅子,然后便将人踢到了裴夜寻的面前。他坐在椅子上,身上是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似乎从他从出生之后就只有一件事!睥睨天下!
强大的气场光是坐在那里不说话,就已让人退避三舍。
“裴,裴爷……您想知道什么我都说,我求您绕了我一条命,我求求您……我上有老下有小,真的不能死。我要是死了,我家人也活不了。”
男人上前拽着裴夜寻的裤腿一边求饶一边磕头,才几秒过去,脑袋上又添了一抹新伤。
裴夜寻不为所动,那双阴鸷的双眸从鬼面具里面露出来,活脱脱地狱破晓而来的恶魔。他噙着一抹冷然的笑意,将男人的脸缓慢的抬起:“你这骨头是真的挺硬的啊,这么久了,就是一个字不说?嗯?对方到底是给了你多少好处?你说来听听,我兴许会给你双倍。”
“我真的不知道是谁啊,裴爷。求求你饶了我。”
“不知道?”裴夜寻目光冷冽,脑袋一扬便示意手下去,活活一个活阎王,话语冰冷至极:“他不太喜欢讲话,你们就成全他,割掉他的舌头!”
“是!”
男人瞬间吓尿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疯了一般的扯着裴夜寻的裤脚,那张脸因为惊恐布满了泪水,泪水蔓延着脸颊上的伤痕,形成淡淡的疼痛感。
“裴爷,我说我说!”
“又说了?”裴夜寻扯了一个冷笑:“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