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罗小乐还有很多事不明白,但是她觉得宗政明轩应该不会很想提起这件事,所以便这么说了。
宗政明轩一直都知道,罗小乐、是惯会为他人着想的,“那个时候明媚还不记事,幸好,明媚从小就招人喜欢。”
“公主殿下是很招人喜欢。”罗小乐站在一个女性的角度上,也觉得宗政明媚是招人喜欢的。
宗政明媚被他们俩夸红了脸,“你们俩越发会戏弄人,不跟你们说话了。”
“明媚,我们就要离开了。”
“离开?!去哪里?多久?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
“岭南,一年,我们不是不说,而是这事是父皇刚刚定下的,我们知道以后就来告诉你了。”
“一年?!这么久?不行,我也要跟你们一起去!”
宗政明媚说完,宗政明轩就拒绝道:“此去山高路远,你一个女孩子,不方便,而且那岭南就是龙潭虎穴,你去太危险了,我们还要保护你,施展不开。”
“那我也伪装成你的侍卫好了,我也会武功,那样我每天都能跟你们在一起,肯定很安全。”
听了宗政明媚的话,罗小乐也直接拒绝道:“不行,太危险了,公主千金之躯,怎可如此?”
“小侍卫!你敢跟本公主这么大声说话?!”
“我敢,公主想胡闹,我自然敢。”罗小乐光是听着,就觉得那盐税一事,定是凶险万分,现在宗政明媚要去,她跟宗政明轩,自然是一个想法的。
“你!不去就不去!哼!”宗政明媚被他们俩气得红了眼眶,然后起身离开了,她想着,这两个人不让她去,她就偷偷去好了,到时候他们总不能再赶走她。
罗小乐见人被气走了,就用手指杵了宗政明轩一下,道:“这样没问题吗?她好像很生气啊。”
“放心,她不是真的生气。”
“那就好。”
“去传膳吧,同母妃用完饭,咱们就走。”
“是。”
宗政明轩的母妃还是能正常吃饭的,她不说话,很是安静,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乖巧的小孩子一样,罗小乐看着,有点难受,她知道这后宫各种手段层出不穷,可是把人弄成这个样子,她接受不了,这跟谋杀没有任何区别。
他们吃过饭,就离开了皇宫,他们离开之前,宗政明媚都没再出来见他们。
到了宫外,罗小乐还是有点担心,“爷,公主不会是真的生咱们的气了吧。”
“你关心明媚,比关心我多。”
“那不是一回事啊…”罗小乐有点无奈,她现在还记得,最开始的时候,她还有点吃宗政明媚的醋,怎么现在变成宗政明轩吃宗政明媚的醋了?
“确实不是一回事,你对明媚比对我好多了。”
“啊?她是小妹妹,当然要好好照顾啊,再说,我来这边几个月,也没见过她几次,所以说,我还是照顾你更多。”
“你照顾我,是把我当主子,你照顾她,却是把她当妹妹。”
“哈?我什么时候把你当主子了?我一直以为咱们是朋友啊,叫你王爷、九爷、或者爷,那是怕被人听到什么,会说闲话,平日里,我都当咱们是一样的。”
“才不一样。”
“…”罗小乐觉得,宗政明轩无理取闹起来,比宗政明媚难缠多了,主要是她会哄宗政明媚,却不懂怎么哄宗政明轩。
“真不知道你每天胡思乱想的都是些什么。”
罗小乐:“…”好吧,男人心也是海底针,她是弄不明白这宗政明轩心里想什么了,所以啊,她就不哄了,等宗政明轩自己好就好。
自皇帝把岭南一事交给宗政明轩,宗政明轩就跟皇帝告了假,说是要好好准备一下,皇帝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罗小乐是觉得,皇帝对宗政明轩还算可以了,因为按照她过往看过的电视剧来说,皇帝这就算不错了。
宗政明轩一直没跟罗小乐讲皇帝的事,他在等罗小乐问他,等罗小乐主动想了解他的那一天。
这一次坐上马车,罗小乐有点感慨,竟然生出了一种离开家去工作的感觉。
“小乐,在想什么?”宗政明轩这几天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他想到自己吃自己妹妹的醋,还偷偷笑话了自己两天。
“没什么啊,就是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说不上来。”
“咱们很快会回来的。”
“别骗我了,那盐税之事根深蒂固,一年时间想要彻底解决根本就不可能,不是吗?”
“是,可是、咱们这次不用彻底解决,那岭南郡守褚瑞之是个人才,咱们过去,主要是帮他培养一股子势力,届时他们自然会慢慢解决盐税一事。”
“原来如此,王爷当真是厉害,佩服!佩服啊!”
被罗小乐恭维,宗政明轩难以抑制的扬起了嘴角,自从罗小乐到了身边,自己的生活好像又重新有了色彩一般。
罗小乐本来也不是个健谈的人,不过这古代什么都没有,她唯一能再发展一下的点,就是说话了,经常跟宗政明轩说说话,她也能开心点。
他们走了一天,已经离城很远了,结果就在他们刚刚打算吃饭的时候,一个人被压到了他们面前,罗小乐一看,这不正是穿着小兵衣服的宗政明媚吗?
“你们几个,不想活了不成?知道这是谁吗!快松手!”罗小乐一边说,一边凑到宗政明轩耳边,轻声说道:“是公主。”
宗政明轩眉头微蹙,道:“你们先下去,这小兵留下。”
“是!”
那几个小兵离开之后,宗政明媚撅着嘴,拍了拍自己的袖子,道:“一点都不好玩!走了一天,我的脚上都是泡了。”
罗小乐连忙过去扶人,道:“怎的这般任性?连你哥的话都不听?被陛下发现了怎么办?”
“不怎么办,父皇不会怪我的。”
“胡闹!这是何等危险的差事!你到底知不知道?一会儿我派人护送你回去!”宗政明轩的语气严肃得很,把面前的两个人都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