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芊芊讶异的瞪大了眼睛,夸张的回话,“沈曼姐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太见外了,这只是个游戏而已,我跟你开个玩笑,你怎么还当真了呢?”
她懒散的靠着沙发,随意调侃道,“这只是我跟行州哥哥的一些情趣而已,让沈曼姐姐误会了,是我的不对,沈曼姐姐,该是我敬你才对。”
“但是,我今天身子不大舒服,不能喝凉的,这里也没有茶,就改日吧,改日我请沈曼姐姐吃饭再说,可以吗?”
沈曼好不容易扳回来一局,又被阮芊芊这么轻松的化解了,她还真不是什么一般人。
看来,她或许该换一个办法。
之前路伯母以为行州是真的喜欢王舒琪,为了强行分开王舒琪跟路行州,才松口默认让阮家的人接近路行州。
现在行州已经放弃了王舒琪,她应该可以把实话说出来了吧。
要是路伯母知道了实情,肯定不会让阮芊芊这么得意的进路家的大门的。
毕竟阮家现在可是个缺钱的大窟窿,要是想要救回阮家,可要往里面投入不少钱呢。
跟阮家比,傻子都会选沈家,要是路伯母那一招在行不通的话,她就去找路其琛。
他可是比路父还要权威的存在,仅次于路老爷子,也是路行州的小叔叔,是父辈中最年轻、最有实力的一个。
……
“先生,我们找到那位小姐了。”
“哦?”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巍然不动,沉着声音问,“是谁?”
“是阮家的小姐——阮芊芊,也是小少爷的未婚妻。”
男人意味不明的扯出一抹笑,缓缓站起身,微弱的灯光映出了那张轮廓分明的脸。
“未婚妻?当初定的是路家和阮家,可没说一定是他吧?”
那人仿佛像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秘密一样,低着头闭上了眼睛,不敢再抬头,等着男人的吩咐。
“去告诉我父亲,阮家现在已经落败,不适合路家,路家,还是和沈家联姻好一些,至于阮家的婚约,如果父亲不想落人口舌的话,我可以代劳。”
一锤定音,“要尽快。”
……
翌日,沈曼就找到了路母,亲热的挽着路母的胳膊,宛如一对母女,“伯母,这么长时间没见了,我来看看你。”
路母也很开心,她和沈曼的妈妈年轻的时候可是闺蜜,后来沈曼妈妈去世了,沈父另娶。
这么多年,路母对沈曼很是照顾,几乎是把她当成自己亲生女儿看待的。
“你这孩子,再不来找我,我可要怀疑你把我给忘了呢!”
“怎么会呢?”
沈曼自然的随着路母坐下,接过佣人递过来的茶水,“伯母,您听说了吗?这两天,行州为了芊芊连公司都不去了,他对芊芊可真是真爱啊,还没结婚呢,都能做到这种地步,要是结了婚,一定更宠,之前看不出来,行州还是个疼人的。”
路母不怎么高兴的撇嘴,“什么疼人?分明就是那狐媚子勾引行州,我跟你伯父本来就对她不大满意,她倒好,这么久了,也没说来看看我跟你伯父,还赖着行州不让他去公司。”
路母忧愁的叹气,“一天两天不去了可以,时间长了不去能行吗?说难听点,本来公司就是其琛施舍给行州的,老爷子很不满意,现在行州还这么做,这不是存心给老爷子难堪吗?”
路家可不止路行州一个后代,就光说路父外面,还有很多私生子等着篡位呢,路行州要是不努力点儿,他们母子可真要被人欺负死了。
“你说,曼曼,伯母还能怎么办?你以为我没说过他吗?这死小子是好说歹说都不听,一天到晚不是陪着阮芊芊,就是要给阮芊芊做饭,阮芊芊阮芊芊,阮芊芊比他妈还要重要。”
“那哪儿能呢?行州一定有分寸的。”
沈曼忍俊不禁,淡笑着安慰路母,“芊芊也是个好孩子,就是有点儿孩子气,喜欢拉着行州玩,伯母你也不要太逼着行州了,行州老是夹在你和芊芊中间,也很难受的。”
“哼,”即便是有了沈曼的安慰,路母还是很不服气,“什么叫夹在我跟阮芊芊中间?我可是他妈,他不听我的,难不成要去护着那个女人吗?”
在她眼里,阮芊芊是配不上她儿子的,路家之所以选择答应,全都是为了那个王舒琪。
说到那个王舒琪,路母心中一动,“这么说来,行州是真的不喜欢那个王舒琪了吗?”
她沾沾自喜道,“要真是这样,那丫头也不是一点儿用都没有。”
沈曼就等着路母问这件事儿呢,她不动声色的放下水杯,有些心虚的望向路母。
“伯母,其实行州他们骗了您一件事儿,这事儿我也瞒着您,我想着,要是不说的话,还是不稳妥,我现在告诉您,您别生气,行吗?”
路母心中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我不生气,你说。”
说是不生气,但是脸上的笑意都已经收起来了,足以见得她的严肃。
而沈曼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伯母,其实行州他根本就不喜欢王舒琪,那个王舒琪只不过是他拿来应付人的,他不想结婚,又不想被逼着相亲,所以就找了王舒琪,后来遇见了芊芊,他对芊芊一见钟情,就借着这个借口,跟王舒琪分了手。”
她循循善诱道,“可我觉得,行州这事儿做的太不地道了,他表面上说是为了应付别的女人,仔细一想,明明就是不想被催婚啊。”
路母愤怒的喘着粗气,“路行州竟然敢这么骗我跟你路伯父?”
“这死孩子,没一天是让我省心的。”
沈曼宽慰道,“伯母,其实说起来也不算什么大事的,只要行州不喜欢王舒琪就好了,”她有意引导着路母,“跟王舒琪相比,芊芊可好多了。”
“虽说阮家现在资金周转不开,确实需要路家的帮助,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哪怕阮家真救不回来了,那也比王舒琪的家境要好很多啊。”
“伯母,您可得想开了,咱自己想开点儿,以后也不用行州两处都讨不着好不是吗?”
她表面上看处处都是为路行州着想,可要心细的人一听就能知道,她就是在故意挑拨路母跟路行州的母子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