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感觉地动山摇,石盒中的魔魂被放出,不知飞往何处去了。
炽金天龙在这时全身燃烧着金红的火焰,化为一道金光,用自身的全部力量化为御玦符,封印住独孤求笑体内的煞心。此时,她的左手上多了一个金色的镯子。魇影咒封印了灵力,御玦符封印了煞心,独孤求笑从此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而这封印,也封住了她的记忆。
魔魂落到天地间某一处,坠入了一个人的身中……
天地四方风云急骤,天象异常,引起各界人心惶惶。百花谷中,独孤夙看到这一现象,已知魔魂被放出,天下又要大乱了。平静的脸上显露出了一层层的担忧与愁,她现在,最害怕的是笑儿,就怕笑儿。
落下九重天,她已是一身伤,脸上的黑痕因之前煞心的苏醒而更加明显。醒来已无力起身,这里像是在岸边,一条大河流隔开两岸,流水哗哗,不知流向何方。两岸青草丰茂,鲜花满地。
忽然一只粉色的狐狸蹿了出来,走到她身旁,化身为妙龄少女盯着她左看右看,忽然说:“这双眼睛真好看,好有灵气。”女子虎视眈眈的盯着她的眼睛,盯得她心里有些发寒。
“你想干什么?”她感觉到女子的不怀好意。
女子嘴角微扬,“取你的眼睛。”说时迟那时快,女子一爪子过去夺了她的双眼。
“啊——!”眼前一黑,眼睛的疼痛让她再次昏厥过去。
也不知过来多久,她慢慢清醒过来,听着流水的声音,忍着疼痛爬了起来。这会身子恢复了一些,能爬起来已经很不错了,每走一步如跨刀山火海,剧烈的疼痛疯狂的刺激着她的神经。每次跌倒重新再爬起来,她看不见,不知自己走往什么方向,她也不知自己该去往何处。
走了许久,她那纤瘦的身子再也支撑不住,倒了下去,她想走也爬不起来了。
“姑娘……姑娘……”好像有人在叫她。
宇文冥砜刚在山上采完草药正返回家,见一位女子倒在地上,走过去看到女子遍体鳞伤,赶紧过去扶起女子,给她吃了一颗药丸。弹指间,她感觉全身暖暖的,很舒服。暖意退去之后,身上的疼痛也不见了。她站起来,身子还很虚弱,宇文冥砜扶她到一棵树下坐着,让她靠在树上休息一下。
“姑娘,你可有好些?”听声音像是一位大叔,宇文冥砜见到她眼角的血痕,知道这位姑娘的眼睛应该是瞎了。他看了四周,这野林之中少有人迹,况且有不少的豺狼虎豹出没,让一个受伤的女子在这里,多危险,他不能见死不救。
她一声不吭,静静的靠着。宇文冥砜想带她回去疗伤,刚想扶她起来,她被宇文冥砜这一动作惊了一下,以为他有恶意,立刻警惕起来,“你要干什么?”
宇文冥砜看出她的担心害怕,和蔼的说:“姑娘别怕,我并没有恶意,刚才我还救了你呢。你受了这么重的伤需要治疗,而且这里有不少的猛兽出没,姑娘你在这里很危险的。”
知道她在担心警惕着自己,怕自己是个坏人,不怀好意。
宇文冥砜很诚恳的说:“姑娘请相信我,我不会害你。也不会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
她靠在树上静静的想了想,他刚才的确救了自己,要不是他,自己的伤也不可能好得那么快。她看不见,也不知去往何处,就算自己没被猛兽吃了,可能也会被渴死饿死。好吧,大不了用自己的性命赌一次,相信他。
“我相信你不会害人。”
宇文冥砜心里一松,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她轻轻的摇摇头,脸上有些惆怅,“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谁。”
宇文冥砜和蔼一笑,说:“我猜你的名字叫阿痕。”
他找了一根树枝让阿痕扶着,他领着阿痕走。出了树林,宇文冥砜用右手在眼前划过弧形状,一只船出现在河面上。上到船里,船就自动的开了起来。宇文冥砜看着背篓里采摘的珍贵草药,看来今天要白忙活了。
船缓缓的驶去,一路上两人也没什么话说,阿痕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着。
船抵达岸边时,已是晚上,岸上的小屋里已经亮了起来。漆黑的夜晚中,也就只有这里有一星灯火。扶阿痕进去休息,宇文冥砜就开始忙活了,取出那些珍贵草药,研磨成药粉,或是拿去熬药。宇文冥砜一夜没有合眼,都在为阿痕疗伤。他的药,可不是一般的药。阿痕身上的伤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奇怪的是阿痕脸上的伤痕不管用什么药都治不好。
一觉醒来,阿痕觉得神清气爽,精力充沛,她缓缓的睁开了眼,朦胧的视线慢慢变得清晰起来,她看得见了。
她扬起笑容,走出房门,好好的看着这个地方。这里就是一片竹的海洋,四方都是青翠翠的竹子,除了竹子她就没有看到任何树木。这里就是宇文冥砜的住处——竹辞。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闻着竹子淡淡的清香,她的心里不知为何这么高兴。
“阿痕,吃早饭了……”听到宇文冥砜叫她,她走了过去,不知怎么的,听到他叫自己,心里很温暖,他的语气好像父亲在叫唤女儿一样,或许是因为他救了自己,自己很感激他吧,现在连对他的担心警惕都没有了。
大叔看上去好像三四十岁的样子,墨发披在两侧,五官端正,笑起来给人温暖和蔼的感觉,一袭浅黑色的绸缎,看上去十分帅气。
“大叔,谢谢你。”
宇文冥砜只是一笑,“快吃饭吧。”
“嗯。”
宇文冥砜从屋里拿了一件红色衣裙出来给阿痕,“身上的衣服脏了,换套干净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