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曲学林没空,张静槐等候他,现在倒是完完全全变了过来。
张静槐认认真真想了想,改口说:“那不然等等,等到十一月,或者十月!那时候天气冷了,冰淇淋销量肯定大减,厂里也就闲下来了。”
“嗯,听你的。”
“对不起啊。”张静槐捧住曲学林的脸,主动献上一记香吻。
……
张静槐依旧是没空了解婚礼的准备进程,让她感到奇怪的是,张鸿福他们竟然也没跟她提过这事。
以至于过了三天后,她就又将婚礼抛至脑后。
九月五号这天中午,她下班回到家,瞧见客厅里立了个服装模型,模型上套着件让人十分惊艳的婚纱。
她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这件婚纱是给自己准备的,还问大腹便便的张静铛说:“二姐,这是你设计的么?厂里准备拓宽业务了?”
张静铛没好气地戳她额头,“我看你是做冰淇淋做傻了。”
她这才猛然反应过来,哦,这件婚纱是为她准备的。
幸好曲学林不在家,没听见她这句话。
不过曲学林到哪儿去了?
这两天她下班回来时,曲学林好像都不在家。
她的好奇心很快被张静铛的肚子吸引去注意力。
张静铛的预产期正是九月,说不好哪天就生了。
以至于全家人都在担心,最担心的是张静铛,她天天抚着自己的肚子,跟肚子里的孩子说话,商量着能不能晚点出来。
不然要是赶在九月十三号之前生产,她就无法参加曲学林和张静槐的婚礼了。
张静槐也把张静铛当成了宝贝,小心翼翼地扶她坐下,然后轻轻地摸摸她的肚子。
肚皮里的小宝贝跟有感应似的,没一会儿就将张静铛的肚皮顶出一个包来。
饶是已经见过很多次,张静槐也仍是感到十分不可思议,动作变得更加轻柔小心。
这一幕被从外面回来的曲学林看见。
曲学林不做声,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张静槐。
直到李双雯挎着菜篮子要进屋,喊他让路。
“哎?学林你啥时候回来了,咋也不出声啊。”张静铛率先出声招呼。
曲学林微笑朝她们走去,“看你们很认真,怕影响了你们。”
“咦~哪里是我们很认真,明明是小妮儿很认真。哎对了,你看看这婚纱咋样,这可是我挺着大肚子,带人做了一个月才做出来的。”
闻言,曲学林将目光落在一旁的婚纱上。
在看到敞开的领口设计时,他蹙起了眉头,指着领口说:“麻烦二姐,改改这。”
“改?”作为设计师的张静铛立马扶着腰站了起来,来到自己设计的作品旁边,气势汹汹问:“为啥要改?这怎么不好了?”
曲学林:“……”
“小妮儿还没试呢,你就让我改,什么意思啊你?”
方才还其乐融融的气氛,忽然间就变了个样。
张静槐呵呵笑着,将曲学林拉到身后去,从中调和说:“这样,我现在去试试,穿出来让你们看看,看看有没有哪里不合身,到时候咱再商量改不改、改哪里,好不好?”
“不行!”张静铛拒绝,“不能叫他看,咱上楼去试。”
“可是……”张静槐将目光落在张静铛的肚子上。
她心想,张静铛挺着这大肚子,上下楼会不会不方便。
可没等她将剩下的话说出来,张静铛就扶着腰大步往楼梯的方向走去。
她只好跟上,在旁边护着,同时示意曲学林将婚纱搬上楼。
其实曲学林的脚还没有完全恢复,眼下只是走路看不出有什么异常而已,实际上还是不能跑跳、不能做运动。
让他搬婚纱有些不合适,可现在家里也没有其他的男人啊。
曲学林配合地动手搬婚纱,厨房里的李双雯瞧见了,连忙洗手擦净,也过来帮忙。
大腹便便的张静铛站在张静槐的房门前等着,眼看着曲学林和李双雯把婚纱搬进屋后,就用眼神示意曲学林下楼。
曲学林看了眼张静槐,在看到张静槐无奈地耸肩后,这才转身下楼。
原本李双雯也想跟着下楼,但是张静铛叫住了她。
一是让她等会儿提意见,二是让她帮张静槐穿婚纱。
听到要帮忙,李双雯连忙又跑去卫生间,用肥皂将手洗得干干净净,擦得没有半点水渍,这才回来。
她都没静距离见过婚纱这种东西,自然不懂得如何下手,只能张静铛说一步,她做一步。
忙活了十五分钟后,张静槐这才把婚纱穿上。
“好看!真好看。”张静铛坐在床上,鼓掌称赞说。
张静槐对着房间里的镜子左右看了看,开玩笑说:“你这是在夸我好看,还是在夸婚纱好看?”
没等张静铛回答,就听见李双雯抢着说:“都好看!这好衣裳,得穿在好人身上,才能显出好来!不然你要是让我穿上这身婚纱,人家肯定得觉得这是我偷来嘞。”
张静铛和张静槐都被她这番说辞逗笑。
“双雯姐,你别这么说,”张静铛安慰道,“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风格,你放心,只要你结婚的时候还在我们家干,我肯定免费送你一件漂亮的婚纱。”
“真哒?”李双雯睁大了眼睛,然后笑着紧抓衣角,“这、这不好吧,我…我还能穿上这样好看的婚…婚纱?”
就连‘婚纱’二字,她都是第一次说出口,更别说是肖想穿上这样的婚纱了。
这时,张静槐也看向她,安慰说:“有什么不能啊,每个人都想追求美丽的权力。你比我大姐还大上一岁呢,也该找对象了。平日了你自己留意留意,不然就跟我妈说一声,让她帮你介绍个对象。”
李双雯害羞颔首,“我?还是算了吧,我一个孤儿,大字不识两个,还不如叔叔呢,谁会看得上我?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还是说静槐的婚纱吧。真是很好看!我猜学林要是看见了,肯定眼睛都挪不开!”
“哼~”张静铛想到曲学林就来气,走去掰住了张静槐的肩膀,盯着婚纱的领口看,气愤说:“这哪里不好了?怎么就需要改了?”
纵然是亲姐妹,张静槐也无法接受其盯着自己的胸口看。
她无语笑着用手捂着自己领口,解释安慰说:“他让你改,那也不一定是因为婚纱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