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那女帝的怒火,便是将对江帆的无奈,都发泄到了无辜的人身上。
怎可能还会细查他们为何人所指使?
只听这话,梧夕焰和修璟城脸色才有转变。
自当确实认为,燕锦鸢所言极是。
如今既然二人已经身退,不论其原因,不该再继续在这些事情上浪费时间。
“听闻,江帆借助龙朝太子林子昂的身份,已然在龙朝立足。”随后,修璟城淡然开口,情绪转变极快,提及江帆,修璟城冷哼一声。
“哼。”
“低贱竖子,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一边与神朝牵扯不断,现在又在龙朝立足,难道他真想要率先实现神,龙两大帝朝的攻克不成。”
“这神朝女帝也是,连神朝圣女,那可是她自家女儿,此时都已经被江帆给拐跑了,此事难道就此作罢不成?”
不过是一柄霜寒神剑而已,至于让神朝女帝也如此忌惮?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管江帆在想什么,他这般在两大帝朝见跳动,未来,难保凰朝和烈阳朝跟不上节奏,在这九洲大陆势弱而不可及其他。
四大帝朝之间之事,他们尚且尚未发话,区区一介竖子,任由其搅乱?
神朝女帝不管,他们可不能坐以待毙。
“何管他作甚?”梧夕焰目光远眺,不由的眯缝起了眼睛。
“本宫这就回转凰朝,禀明帝君一切,假以时日,江帆不用放在眼里,这九洲之天下,必须得争。”
修璟城正是此意。
帝君之间一切不做论谈,不过,他们新生一辈的人,修璟城如今与梧夕焰的关系,便能够延展至两大帝朝相互联手。
有此便利,谁还去替别人操无用之心。
那些原本瞧不起他们所存在的人,都将被他们用实力征服证明。
如今这九洲大陆,缺他们而少则不已。
轰隆隆。
“吁~”
“是何动静?”
“何人竟敢威胁到本殿面前……”
哪知,二人共商大计,一切尚未来得及落实,迎面忽地刮起了一阵狂风,顿时席卷的在场众人混乱不堪,马嘶啸鸣,东倒西歪。
修璟城懊恼,意欲发难。
不远处半空之上,只见一人持长剑腾飞而来,屹立在众人头顶之上,周遭混乱这才暂止。
“尔等鼠辈,当自省自身,安然回归到各帝朝之内徐徐度日,休得妄想掺和九洲是非,挑衅神朝神威。”箐弥高立云雾之上,居高临下鄙夷的打量着众人,声色洪亮肃然道。
“否则,他日身死其中,万死难辞其咎。”
箐弥?
神朝女帝的徒弟,苏沐云是神朝圣女,女帝的弟子,在神朝享有神女,地位等同于圣女的存在,拥有颇高的威望。
圣堡圣女大婚盛典当日,箐弥出手,险些要了林靖炎的性命。
他是龙朝世子又如何?
此天底下,违背女帝圣意者,女帝尚未责罚,神女箐弥便已经首当其冲,诛杀将其斩首,以敬女帝神朝神威。
几日的安分,临别之际,梧夕焰和修璟城才会出现在此,只因再聚之时,便是二者背后两大帝朝与神朝对立之日。
谁知,希冀尚未源远流长,二者却率先迎来神女箐弥的杀意警示。
修璟城懊恼。
该死的。
不过一介神女,还是在神朝,方有人奉女帝之令,给予箐弥三分颜色。
这可是烈阳朝太子,地位与林子昂,苏沐云相等。
女帝给脸,箐弥才有现在的地位,否则,她与神朝便什么也不是。
好家伙是一点儿不知道天高地厚是吧,竟然跑到了他的面前耀武扬威。
修璟城厉喝道:“箐弥,少在这儿胡言乱语,你是何种东西?”
哗啦!
“吁!”
“啊!”
箐弥并未直接回应,而是手持长剑一挥。
霎时间,眼前所有人汇聚的部队再度被凌厉的剑气挥斩混乱,首当其冲,正面迎接剑气者,马匹与人,顿时化作飞溅的鲜血,全尸难留。
燕锦鸢早已经将梧夕焰护于身后,凰朝所有人并未开口,所受伤害不如烈阳朝惨重。
见眼前一幕,梧夕焰心跳如打鼓。
是苏沐云的形象先入为主,所以他们这些人才会认为,神朝圣女,神女,皆不过如此。
他们哪儿知道,箐弥既作为女帝的得意弟子,相比起自小体内被封禁的苏沐云而言,她可是天赋异禀,时至如今,更是深得女帝真传,要对付他们这些个空有其名,实力不过尔尔的一群家伙,简直跟玩儿一样。
若再想要继续硬刚,可真难保证,他们这些人还能活着离开边境。
修璟城吃那教训,当即亦不敢再与箐弥对峙,神色慌乱狼狈不已。
“这,便是给你等小小的教训,记住今天的痛,否则,我将会让你们没有机会在感受。”箐弥漠然开口,登时,人影在众人上空消散,率先离开。
修璟城骇然,良久,目光这才与梧夕焰对视。
此等实力的较量之下,有的他们反抗的余地?
神朝列为四大帝朝之首,显然,并不是因为神朝自古以来的名誉,而是由其的名声。
少时,众人先后离开,没再敢继续在此商讨任何。
箐弥必杀不是开玩笑,若是回头在斩杀过来,他们这些人如何自处?
同一时刻。
龙朝浩瀚城东宫。
江帆,林子昂离开神殿而归。
林子昂不明白江帆方才在神殿上为何要替林靖炎说话,显然,若不是他的话,龙朝帝君根本不会给虎贲亲王等颜面,说不定,此时林靖炎已经品尝到了什么叫做血的教训。
江帆勾唇笑道:“不,你误会了。”
“在这龙朝之内,帝君对世子如何,其实,太子殿下当比我更加清楚。”
“帝君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儿子被制裁,特别那人还是林靖炎,所以,万不可太过操之过急,否则,难保太子现在所得之势,适得其反。”
林子昂颔首兀自回味。
他当然清楚。
不过,依江帆所言,林靖炎对他多次抱必杀之意,众目睽睽之下,帝君仍旧能够偏私不成?
“作为帝朝最位高权重之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可妄自猜测帝君之意。”见他的神色,江帆再补充了一句道。
天子之意,最是诡变万化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