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正是因为自小被抛弃,被欺辱,才养成了白素如今软弱的性子。
扬眉吐气?
她想都不敢想!
但江帆可是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回来,对此他只字不提,没人知道,这两年的时间里,江帆究竟是如何活过来的。
若白仲鹰因为自己,要找江帆麻烦,毁了他的心血。
白素无能阻止,自然也不会圣母到以德报怨,这个时候还会求江帆看在她的面子上饶恕白仲鹰等人。
无论是谁,这个世界都是公平的,愿意作孽,便要做好自食其果的准备。
“装腔作势!”白仲鹰忍无可忍,更对眼前江帆的作为作呕。
锵的一声,白仲鹰一把抽出佩剑,首当其冲带领所有人冲上前,高喝道:“狂妄小儿,今日便让老子亲自取你狗命。”
江帆得以示意,回眸面对众人。
见形式逼近,他当即抬手运炁,只见一股水波一样的气流自如的在他的手中旋转,越积越大。
轰!
“啊……”
在众人靠近时,江帆一手负于身后,另一手内劲涌动推打而出,那炁流登时在所有人身前炸开,无限扩大,竟瞬间的功夫,便将所有人一齐震飞出去,如方才医馆门口点燃的鞭炮,四散而凌乱,惨嚎声此起彼伏,医馆内瞬间被清理干净。
“咳咳,噗!”
“老爷!”
白仲鹰距离最近,被打飞的也最远,甚至砸烂了医馆对面的摊贩,白眉兴赶忙跑上前将人搀扶。
鲜血粘稠的在嘴里狂涌滴落,一手捂着胸口,白仲鹰眸色惊惧的看向医馆,五脏六腑似是刹那被一股强劲的炁流强行贯通了一遍,疼的他此时身形也无法直起站稳。
想他白家在同洲城也算小有根基,白仲鹰亦是武者出身,如今小有所成,已然到达地级武者上品。
竟没想到,一招未出,他就这样被一个毛还没长齐,天下人为之不耻的一个区区赘婿给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更令人不可置信的是,江帆只用了一只手,面色凌冽。
显然,应对他们这些人,他连全力都没有出。
医馆内,听见动静,白素又不忍回头。
江帆迈步而出,见脚下之人,他道:“机会给过了,而我这人,不管对谁,机会从来只给一次。”
“你,你想干什么?”
面对这死神一般存在的人,白仲鹰激动的咳嗽,再度口吐鲜血,白眉兴不敢再妄自出手,瞠目结舌看着江帆开口。
“总喜欢把他人之死挂在嘴上的人,可曾想过,有一天自己是如何死的?”江帆不忍勾唇冷笑嘲讽。
越是这样的人,越发忌讳自己的生死,无法接受。
白眉兴惶恐。
可若江帆要动手,就他们现在这般模样,根本逃无可逃。
“怕死?”江帆再道。
“很好!”
“看在你是白姐生父的份儿上,我不杀你,且再告诉你一件事。”
“武者修行讲究天赋,若妄想以丹药妄改自身体质,最后只会落得五脏尽焚,走火入魔,存活世间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滚吧,本就是将死之人,不配我动手。”
轰隆隆!
江帆这话,对白仲鹰顿时犹如晴天霹雳正中他的脑门,令他惊惧迟迟无法反应。
那是他闭关修炼的秘诀,只有替他找寻丹药的白府管家白眉兴知晓,家里无一人可知,包括他的枕边人。
江帆是如何知道的?
白素心中一阵抽痛,闭目,泪水滑落。
果然。
天理昭昭。
可惜,待白仲鹰死,她便真正是没了双亲,这世间孤苦伶仃之人了。
“江帆!”
四周聒噪,正这时,不远处人群之后,一个声音幽冷怒呼唤而来。
人群退却,只见来人正是燕州城首富,周承泽的父亲周泌阳。
他这一出现,众人议论更甚,谁都知道周泌阳这是为什么而来。
江帆长身而立,只与其对视一眼。
见医馆,集市上的光景,周泌阳面色阴鹜上前。
“果真好一条卧龙啊。”走到江帆面前伫立,周泌阳注视着他阴阳怪气道。
“我若是萧老爷子,此时一定肠子都悔青了。”
“谁能想到,一个连命都要向他人摇尾乞讨的赘婿,今日,竟一再震惊整个燕州城,令人不得不刮目相看。”
简直跟周承泽如出一辙的嘴脸,令人作呕。
江帆不屑一顾,正这时,与之相向的人群背后传来一声回应,如银铃般悦耳动听。
“周家主说的是呢。”
是洛烟。
身后跟着打扮的花枝招展,风骚无比的萧若雪,洛烟手摇团扇,摇步徐徐走进人群。
“他日若知晓江医师这般能耐,哪儿还轮得到萧若雪啊,我洛烟儿早就先吃定了他。”洛烟故意再道。
周泌阳阴阳怪气之色,原本是故意让江帆下不来台。
这些出现之人,左一句赘婿,又一个废物的叫着,谁不是想站在他江帆的头上欺压?
可洛烟这一出现,她的话,顿时改变了整个场面上的画风。
醉春楼花魁洛烟儿,那可不止是整个燕州城,那是周遭多少城池,就连京都洛城多少富家公子都会为其慕名而来,甚至还不得见一眼她的芳容的女中之尊的存在。
就连她当前都如此倾慕江帆,可见,江帆那过人之处,又岂是常人所能及?
“洛烟儿?”周泌阳冷冷道。
“一个青 楼女子,与这赘婿何异?”
“我等所到之处,也是你能掺和上前的?”
洛烟儿非但不恼,团扇遮挡在前,她笑的更加清脆悦儿,道:“周家主所言甚是。”
“不过今日烟儿还真非来不可。”
“毕竟,烟儿可是给周家主送儿媳妇来了呢。”
说着话,她摇身往一旁挪步,让身后萧若雪彻底展露在周泌阳等人面前。
那萧若雪颔首,面色红的能滴血,简直如同千万只虱子在脸上爬,如何能见人?
“你!”
“烟儿想了又想,萧小姐不仅身份尊贵,还是周家主的儿媳,醉春楼的工作只限于晚上,这白天,还是送她归家的好,周家主,你说呢。”
周泌阳懊恼非凡,洛烟儿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故作一番思量的模样徐徐开口。
瞧那样子,倒真像是真心实意为他们设想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