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拧着眉,漂亮冷艳的脸蛋透着一丝丝疑惑:“你是?”
沉凝之前并没有见到过赵岚,当然,赵岚也没有见过沉凝。
赵岚开口道:“我叫赵岚,是陈嘉时的女朋友,四少让我来帮你涂药。”
她看着沉凝淡下来的脸色就知道她对于她是陈子阳叫来的这一事实特别不满意。
她在沉凝拒绝之前率先开口:“虽然我是她叫来的,但我跟他不是一伙的你放心。”
赵岚说着还举起三根手指,表情特别认真的眨了眨眼睛:“我发誓。”
沉凝愣了下,随即抿唇微微笑了下,笑容很淡,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赵岚见她放松下来,也笑了下:“我帮你涂药吧,可以吗?”
她能看得出来,沉凝的状态非常的不好。
脸色苍白得像像一张白纸一样,神情疲惫,眼底还有一些青黑,显然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即便有被子遮挡,她脖子上密密麻麻的痕迹还是没有遮住,可想而知情况有多么激烈。
沉凝没有再拒绝。
她的情况确实不好,她自己一个人的话,根本没办法涂药。
陈子阳那个狗男人像疯了一样折腾她,她体质再好,也禁不住连续几天几乎不眠不休的索取。
赵岚本来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但真的看到沉凝的身体状况时,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眼里闪着浓郁的疼惜,动作都轻了不知道多少。
沉凝眼神微软,还有心情安抚她:“我没事。”
赵岚抿了抿唇,没说什么,认真的替她涂药。
涂完药后,沉凝的精神也很疲惫了,强忍着睡意没有睡过去,赵岚却看不过去,温声让她休息。
沉凝跟她道了谢,之后才睡了过去。
赵岚等她睡着之后才轻手轻脚出了房间,下到客厅,陈子阳看了过来。
“她怎么样?”
赵岚不是第一次见到陈子阳,他长得好看,是不同于陈嘉时的美,美得有些惊心动魄了,就像一个妖精一样能让人神魂颠倒。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男人居然还会那样对待一个女人。
不过她不清楚他们之间的事,也轮不到她来替别人打抱不平。
赵岚抿了抿唇:“药已经涂好了,沉小姐有些疲累,现在已经睡下了。”
陈子阳轻轻松了一口气,勾唇笑了下:“谢了,我还有事就不招待你们了,下次再请你们吃饭。”
陈子阳说着站直了身,长腿一迈上了楼。
陈嘉时向赵岚伸出手:“走吧。”
“嗯。”
赵岚将手搭上去,跟着他走了出去。
坐在车子上,赵岚有些发呆,想着沉凝的模样,又看了眼自己身边的男人,莫名吐出一句话。
“男人都是禽兽不如的东西!”
陈嘉时突然就被骂了,顿时有些懵。
“???”
赵岚却不说话了,冷哼了声,扭头看向窗外。
陈嘉时余光瞥了她一眼,大概猜到了一点,默默把这笔账算在了陈子阳身上。
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了老宅,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卧室。
刚关上门转身,陈嘉时就被一股推力推到了门板上,还未反应过来,领子被人一拉,头低下,薄唇上传来一阵温热柔软的触感。
陈嘉时难得呆愣了下,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浓密纤长的眼睫毛像两把小扇子一般轻轻扇动,赵岚甚至感受到了一阵细微的小气流。
她闭着眼睛竭尽自己所能诱惑男人,陈嘉时黑眸瞬间黑沉了下去,呼吸粗重,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就在他想更进一步的时候,赵岚松开了他,脸上带着好看温柔的笑意。
“阿时,忘记告诉你了,我中午的时候大姨妈来了,不好意思哦。”
嘴上说着不好意思,眼里却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还有一丝丝的幸灾乐祸。
陈嘉时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情况,一时无言。
这已经不是一笔账的事情了,陈子阳欠他欠大发了。
他深深闭了闭眼睛,清冷淡漠的俊脸因为情而染上一丝丝粉色,黑眸深不见底,然而面上却依旧平静。
他平铺直述,淡淡道:“岚岚,我是无辜的。”
所以,别把别人的罪迁到我身上啊。
“我知道啊,”赵岚理不直气也壮:“但是谁也不能保证你以后也无辜啊,为了我的生命安全着想,我觉得我需要提前给你打个预防针,防止你也那样对我。”
陈嘉时:“…………”这强词夺理的劲儿,也是没谁了。
他静默无语,只是默默的望着她,俊美精致的脸蛋似乎透着一丝丝的委屈。
赵岚被他看得有那么一丢丢的心虚和不忍,她知道自己有些不厚道了,目光瞥过他的身下:“真这么难受?”
陈嘉时没有说话,只是垂下了眸,像小扇子一样的眼睫毛轻轻颤了颤,薄唇微抿,俊美的脸上染着落寞和低沉,用行动诠释了自己的心情。
大写的委屈和可怜。
赵岚:“…………”她错了,别这样,她扛不住。
她轻咳了一声,慢吞吞的靠近他,底气不足:“大不了,我帮你就是了。”
男人蓦地抬起头,黑眸染着一丝光亮,低声问:“真的?”
赵岚:“………嗯。”
赵岚不太敢看他的脸色生怕增加自己的罪恶感,因此她没有看到男人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
一个小时后,赵岚后悔了,但是对上男人漂亮的眸子,湿漉漉得仿佛她在欺负她,她又认命的继续。
她终于知道了,什么才叫做自作孽不可活,什么叫做不作死就不会死。
她简直就是自己挖坑把自己给埋了!
当男人终于结束的时候,赵岚整个人都已经生无可恋了,脸上写着大写的后悔。
反看男人,神清气爽,大写的得意。
对上她哀怨的目光,男人唇角带笑,亲了亲她的脸:“怎么了?”
他明知故问。
赵岚撇了撇嘴,非常想开口吐槽,但望着男人温柔的目光,她又咽下了满肚子的苦水:“………没事。”
“真没事?”
“嗯。”
“饿了吗?下去吃饭?”
“哦。”
“………”
她现在已经是个莫得思考的动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