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小柔现在也开始后悔起来,刚才自己怎么就那么冲动呢?
“我就是看不得阿诺那么难过,其他的事儿也没多想。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事情已然这样了,只好硬着头皮做喽。”
墨景深站在门口,正好听到这句话。
看来,他内心还是排斥回来的。只不过是见不得阿诺伤心罢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有点闷闷的,不是滋味。
温馨似乎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叹了一口气:“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温馨,我答应来帮你的,现在却食言了。真是对不起。”对于这点,曲小柔感到十分抱歉。
“没关系,咱俩谁跟谁啊?”温馨拍了拍她的肩膀,“反正我的宠物医院刚开张,也没什么生意。如果你愿意,周末来帮帮忙,我已经很感激了。再说了,你是医大高材生,让你屈就当兽医,我也于心不忍。总之呢,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温馨,有你真好!”曲小柔搂住她的腰。
门外,墨景深陷入了沉思。医大高材生?当保姆似乎也算屈才。
曲小柔和温馨走出卧室,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墨景深。
两个孩子好久没见面了,在一旁开心地玩儿他们的。
“墨少,还在呢?”温馨看了一眼男人的裤子,忍不住笑了,“呦,打扮挺新潮嘛。”
曲小柔也看见了,高档西装和廉价七分裤的搭配,确实过于另类。但她不敢嘲笑他,只能咬着唇憋着笑。
墨景深的脸很臭,他突然站起来,走到曲小柔跟前:“我们谈谈。”
“好。”即便墨景深不找她,有些事儿曲小柔也想找他商量下,“要不。去我房间吧。”
“你们在客厅聊吧,我带两个小鬼去买冰激凌。”温馨站起来,朝两个小家伙招招手,“想吃冰激凌的跟我来,哈根达斯,今天阿姨请客哦。”
孩子们都难以抵挡冰激凌的诱惑,两个小鬼丢下玩具,屁颠儿屁颠儿地跟了过去。
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那个……”不知道为什么,和墨景深独处,曲小柔总觉得有些尴尬,“少爷,我帮您沏茶。”
“不必。”墨景深环顾四周,发现整个屋子空空荡荡,“今天你搬家?”
“是的。”曲小柔点点头,“这儿环境不太好,离温馨的宠物医院又太远,所以……”
“你早该搬了。”曲小柔还没说完,墨景深突然来了那么一句。
“啊?”曲小柔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墨景深像变戏法似的,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递给她:“搬去员工宿舍。”
“……”曲小柔愣在那里,没有去接。
从刚才到现在,墨景深一直没有明确表态,到底同意不同意他再次回来。
虽然是她先递的辞呈,可最后总归是墨景深开了她,所以必须等他点头同意,她才能回来。
可墨景深就这样把员工宿舍的钥匙给她,是不是代表他已经默认她重新回来了呢?
员工宿舍的这套房子她看过,实在太满意了。不仅环境好,交通也便利,离墨家的别墅只需要步行十分钟便可以达到。
本来,温馨让她搬来一起住,她心里是拒绝的。
毕竟温馨嘴上说单身主义,可她一个大家闺秀,终究还是会结婚。
一个家世清白的姑娘,和她一个坐过牢,又带着孩子的未婚妈妈住一起,旁人也会说闲话。
她不想影响自己的好姐妹。可温馨不在乎,死活拖她来同住。
刚才,她似乎也表明,今天是要搬去温馨家的。
而且,刚才墨景深也误会了温馨是她女朋友。
情侣一起住,天经地义。
怎么这会儿墨景深又让她去住员工宿舍呢?
“发什么呆?拿着!”墨景深看她不接钥匙,随即命令道。
曲小柔只得接过钥匙,“那个……少爷,关于搬家的事儿,我想再温馨商量下。”
“怎么?怕老婆?”墨景深调侃她。
曲小柔的脸腾地一下红了,一脸尴尬。
墨景深愣了愣,第一次见到那么容易害羞的男人。
他咳嗽了一下,“和你说个事儿。刚才阿诺和我说,他想上全托幼儿园。所以,以后你只需要在周末和寒暑假来别墅照顾他,其余时间另有安排。明天上午九点来公司找金浩,具体他会和你说。”
曲小柔挑了挑眉,不知道这所谓的另有安排,是什么工作。有那么神秘吗,为什么现在不能说?
墨景深看她没有表示反对,接着说,“另外,阿诺上的幼儿园各方面条件都很好,不如让姗姗转过来,和阿诺做个伴。”
“这……”曲小柔为难了。墨景深确实想的很周到。
姗姗现在上的幼儿园,虽然价格便宜,但各方面的条件都比较简陋,她确实不满意。早就想换,却苦于囊中羞涩。
阿诺读的幼儿园肯定好,但这费用就……
墨景深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这家幼儿园是墨氏旗下的,对于公司员工子女,费用可以减免。”
天哪!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儿?
“谢谢少爷!”曲小柔的声音有点哽咽,这是发自内心的感谢。
这一刻,她感动地有点想哭。
这一刻,除了说句感谢,她似乎找不到其他语言来形容内心的激动。
自从出狱后,她受尽了各种嘲讽和白眼。除了温馨,没有人对她那么好。
更何况这个男人还如此优秀,犹如天神般存在。
最难能可贵的是,他对自己的好,不带一丝一毫的不良动机,完全是出于他的高贵人格。
曲小柔一直都对那些所谓的豪门公子哥存在偏见,尤其在经历了罗宇这样的渣男迫害后,更加对这类人不屑一顾。
墨景深,却犹如一股清泉,他真的与众不同。
难怪有那么多女人疯狂地追求她,这样的他,怎么能不让人心动呢?
可,现在的她,算什么呢?一无所有。大概连喜欢他的资格都没有吧。
曲小柔甩了甩头,不想再胡思乱想。
看她一会儿点头一会儿又摇头,墨景深皱了皱眉头,以为他又想拒绝自己的好意:“如果不是为了阿诺,我开掉的人,哪有回来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