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身形判断,对方是个男人。
怎么会有男人躲在房间里呢?是事先就在里面的,还是偷偷溜进去的?
曲小柔不得而知,她整个人都被包裹在一种危险的境地,后背撞在墙上,有点疼,但此刻心中的恐惧远胜过身体的疼痛。
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刚才在楼下盘算周全的计策,一个都想不起来了。
蓦地,她的嘴唇被吻住。
“唔唔……”黑暗中,曲小柔本能地挣扎起来。
男人吻的很用力,几乎要将她的灵魂都吸走。
清冽的气味迅速扩散开来,那熟悉的气味,哪怕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形下,她都能分辨的出来。
她停止了挣扎,任由他亲着,身体也渐渐放松下来。原本推拒男人胸膛的双手,握成拳头,攥住男人胸前的衣服,将他更拉向自己。
明显感受到男人的身体一僵,下一秒,感受到女人热情的回应,狡猾又顽皮,搅得他心神大乱。
男人身体里好像有一团火,开始越烧越旺,简直像是要炸裂了一般,伴随着他粗重的呼吸声,男人还来不及做什么,唇上蓦地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一股腥甜在嘴里弥漫开来。
男人并没有放开她,而是发狂似的去吻她。
曲小柔的皮肤娇嫩,哪受得了这样的力道,肉体上的疼痛怎么也不如心里的愤恨。
“墨景深,你这个混蛋,放开我!”曲小柔气地破口大骂。
身上的男人停止了攻击,却依旧没有放开她,低沉地嗓音里夹杂着浓浓的不满:“知道是我还咬?你有没有良心?”
曲小柔用力推开他,可他却像一尊石像似地,怎么推都纹丝不动,气得她狠狠地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听到男人闷哼声,曲小柔才觉得稍微解气了一下:“你大半夜把我骗到这儿来,故意吓我。你真的好有良心啊!”
“我也没吓到你啊!你不是一下子就认出我来了吗?”墨景深道。
关于这点,他是欣慰的。黑暗里,谁也看不见谁,她都能那么快认出他来。证明她对他十分了解。
“亲爱的,说说看,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他很想知道这点。
“你满身的烟味!”她可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熟悉他嘴里的味道。
墨景深低头嗅了嗅自己:“我最近戒烟了,身上哪有烟味?”
自从说起要生三胎的计划后,他就开始戒烟。
他的决心很坚定,说不抽就不抽。
哪怕是商场上,别人递给他的烟,他都一概拒绝。
曲小柔:“……”
墨景深看她不说话,突然低低地笑起来:“你该不会是因为我的吻技而认出我来的吧?”
曲小柔的小脸一红,幸好在黑暗中看不出来:“你臭不要脸!我懒得和你说!”
“我们别摸黑说话了。”墨景深说着,将房卡插入电源曹,房间瞬间亮了起来。
终于看到了朝思暮想的女人,墨景深一个激动,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心肝宝贝,可真想死我了!”说完低头吻住了女人的唇。
吻了半天也不见女人有反应,不仅身体僵硬,还将牙关紧闭。无论他怎么哄骗,她愣是不松口。
墨景深离开她的唇,看到她面无表情的一张脸,一腔热情瞬间被浇灭:“怎么了?看到我不高兴吗?我可是不分昼夜的干活,才能提前回来的。”
“刚才你和我打电话的时候。人在哪儿?”曲小柔冷着脸问。
“在机场,刚下飞机。”墨景深道。
“那你直接来找我不就行了?干吗搞那么多事儿?”曲小柔气呼呼道,差点把她的胆给吓破了。
“我这不是要给你一个惊喜吗?”墨景深道,“直接来找你多没创意!”
“好你个创意!”曲小柔无语凝噎,“难道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如果我刚才没认出你来,你的舌头大概已经被我咬断了!”
墨景深愣了愣,随即兴奋地笑起来:“还不承认你是因为认出了我的吻?”
曲小柔羞愤地瞪了他一眼:“下次你再敢骗我,我一定咬断你的舌头!”
“你可以试着咬别的地方!”墨景深将她抱到床上,欺身压下,炙热地气息喷薄在她的脸上,声音暧昧沙哑。
曲小柔呆了呆,突然领悟到他话里的深意,顿时火冒三丈起来。
这个臭流氓,越说越离谱了!
曲小柔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仰头在他的胸前咬了一口:“我咬了,怎么着?”
墨景深闷哼一声,低头回咬了她一口,挑衅似得扬了扬下巴:“说的好像我不会咬似地!”
女人肌肤娇嫩,和皮糙肉厚的男人自然没得比,曲小柔控制不住发出尖叫。
墨景深的眸色深了深,低头吻她:“叫成这样,勾引我呢?”
谁勾引他了?神经病!
曲小柔朝他翻了个白眼:“你起开,很晚了,我要回去了!”
“回去?你是有夫之妇,居然想着回人家家里去!”墨景深蹙眉道,“你这是要造反呢?”
“我刚才和雷家守门的人说,我只是出去收个快递,马上就回来。现在我出来那么久了,雷家肯定在到处找我了。说不定已经报警了。所以,我必须得回去。”曲小柔道。
“打个电话回去不就得了?我们那么久没见面了,今晚你必须陪我。”墨景深说着便开始动手脱她的衣服。
“不行!”曲小柔按住他的手,“我一晚上不回去,老爷子会发飙的。”
墨景深闻言,蓦地沉下脸来:“对了,这事儿我还没审你呢!好端端的,干吗去伺候一个老头子?”
金浩和他说这件事儿的时候,他气得差点没直接从F国飞过来。
他的女人,他恨不得捧在手心里。
伺候他,他都不舍得。那老头子,算什么东西?
“我没想伺候他,我是为了查出当年的真相。”曲小柔道。
“查真相又不是只有这一个办法!非从那个怪老头入手吗?”墨景深道,“总之,我墨景深的女人,绝对不能做伺候人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