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看着手上的两个袋子,想起了什么。
“红薯要吗?”她将手中的一个纸袋子递过去。
“不用了,留给你男人吃吧。”墨景深说完,抬脚离开。
温馨看着他急匆匆离去的背影,转头看向廖启航:“他这是怎么了?”
不是说要喝酒吗?怎么那么快就走了?
“找媳妇去了。”廖启航回答。
温馨一脸的不相信:“那么快就想通了?”
刚才不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吗?
“嗯。主要是我开导的好。”廖启航一脸得意。
“呵,吹牛。”温馨嗤笑一声,扬了扬手里的袋子,“要吃吗?可香了。不过我买了两份,本来一份给你兄弟的,现在怎么办?浪费了。”
“不浪费,我一个人吃得下。”廖启航将温馨手里的两个袋子全都接了过来。
温馨汗颜:“你不是吧。晚上吃那么多红薯,小心撑着。”
廖启航一把将她搂进怀里,轻咬着她的耳朵:“没事儿,吃完做运动就行了。”
做运动这么纯洁的字眼,到了廖启航嘴里,怎么听着就那么别扭,配合上他暧昧的动作。
温馨几乎是秒懂,挣扎着从他身上跳下来:“臭流氓,我才不陪你做这种运动呢!”
来之前不是已经做过了吗?
“你不陪我没关系,我陪你就是了。”廖启航低头去吻她。
温馨扭动着身子不让他得逞,好不容易躲开了他的唇:“别闹了!红薯不吃要凉了。”
“好啊。”廖启航色迷迷地盯着她的脸,仿佛她就是那个热气腾腾地红薯。
“那你先放开我啦。”温馨推开他越来越靠近的脸,“你抱着我怎么吃?”
“没事,我抱着你。你喂我吃。”廖启航说话间又在她唇上亲了两口。
温馨:“……”
“吃完我们做运动,就在这儿,环境不错,没人打扰。”廖启航的唇贴着她耳廓蛊惑着。
温馨:“……”她突然后悔买红薯给他吃了。
会所楼下的停车场,墨景深坐在车里,拿着手机,眼睛盯着屏幕上那个滚瓜烂熟的号码,手指悬在半空,犹豫不决。
算了,还是发信息吧,嘴上说不出口。
曲小柔睡得迷迷糊糊,叮的一声,好像是微信的声音。
伸手摸到了床头柜上的手机,解锁屏幕一看,是一条新消息。
【墨景深:你在哪儿呢?我来接你。】
哼!曲小柔冷哼一声,将手机倒扣在床头柜上,继续睡觉。
不到五分钟,叮叮叮,连进了三条信息。
这似乎不是墨景深的风格啊!
曲小柔忍不住拿起手机来看。出乎意料,居然全是墨景深发来的。
【墨景深:你睡着了吗?】
【墨景深:我有话要和你说。】
【墨景深:你还在弟弟家吗?我过来吧。】
曲小柔满头黑线。都问睡着了,还发什么发。真睡着了,能看的倒吗?脑子有坑。
曲小柔没有回复,信息也没有再发过来。
她继续躺下睡,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墨景深刚才发来的那几条短信。
他该不会真的过来了吧。
都十二点了,有什么话不能明天再说吗?
那么急,想和她说什么呢?
曲小柔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他该不会是想提分手吧。
呸呸呸,胡思乱想什么呢?一定是被罗倩和曲鑫影响到了。
曲小柔将被子拉过头顶,躲在缺氧的状态下,比较不容易七想八想。
二十分钟后,手机又响了,还是信息提示音。
【墨景深:那么久没回,是睡了吧?】
曲小柔:“……”睡不睡您就不能打个电话确认下吗?
过了一分钟左右,墨景深发了一条语音过来。时长59秒。
曲小柔的心跳漏了半拍,有点不敢点开来。
墨景深和她联系,最常用的是打电话,很少用微信。
即便用微信,也是文字居多,几乎不发语音。
用他的话说,发语音还不如打电话方便呢。
这次发语音是因为话题很特殊?
曲小柔就这么盯着那条信息发愣,又是一条语音进来。时长52秒。
分个手需要说那么多吗?
细数她的不是吗?
当第三条语音信息进来的时候,曲小柔再也忍不住了,直接点开了第一条。
墨景深低沉黯哑的声音从手机的扬声器里传出来:小柔,今天你问我的问题,我不是故意不回答。而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因为这是一段我不愿意去触及的往事。每每想起,我都会觉得耻辱。所以,你追问我的时候,我对你态度不太好。那不是针对你,而是想到那件事,我很心烦。后来,我想了想,你一个女孩子,把那么隐秘你的事儿都告诉我了,我似乎没有道理隐瞒我的事儿。好吧,现在我告诉你。其实,阿诺的妈妈是谁,我根本不知道,甚至连她长什么样,我都没见过。呵!你一定觉得很荒谬吧。怎么我会遭遇和你一样的事情。没错,我和你一样倒霉。”
一条信息听完,曲小柔怔住了,原来他是要告诉阿诺母亲的事儿。她却以为他要提分手,呵!想哪儿去了呢!
本来,她以为,阿诺的母亲一定和墨景深有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否则墨景深也不会伤的如此深,连提都不愿提起。
可她万万没想到,真相居然是:墨景深不知道阿诺的母亲是谁。
呵!他们两个还真是同病相怜。
曲小柔突然好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点开了第二条信息。
“五年前,冯佳妮生日会那天。本来我不想去,被我妈硬拉着去了。席间,被亲戚们怂恿,敬了冯佳妮一杯酒。那杯酒是下了药的。我发现后,立即跑了出来。车子开到半路,药力开始发作,后来的事情,我记不清了,只记得有个女人缠上了我。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回到家,听到冯佳妮和我妈的谈话,我才知道,那个女人并不是冯佳妮。他们本来是打算让我们两个生米做成熟饭,哪知道我跑了出来,所以,那个女人到底是谁,没人有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