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小柔朝着旁边的男人怒目而视:“混蛋,你到底想干吗?”
上次在医院的一通闹,罗宇被关进去半个月,吃尽了苦头。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整他,这次关进去的待遇和上次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不仅伙食没得比,就是警察对他的态度也差得够呛。
还把他和一群衣衫褴褛、臭气熏天的流浪汉关在一起,那群人不仅殴打他,抢他的手表项链,还扒他的衣服裤子穿。
深秋季节,只穿着内衣内裤,在阴暗潮湿的房间里,能不感冒吗?
从派出所出来后,他直接被送进了医院,在里面修养了两天才总算缓过来。
罗宇心里对曲小柔的怨气更大了。
今天,他刚出院,本来打算明天去找她算账。没想到那么巧,居然今天就让他碰到了。
但见到她之后,罗宇也不知道要做什么。上次在医院,他找曲小柔算账,偷看标书的事儿都被墨景深知道了。所以,不可能再让她去偷商业机密了。
既然这样,他就不能让她留在墨景深身边,免得被墨景深发现她是女人后,对她动情。
这一点,罗宇丝毫不怀疑。曲小柔的美貌,只要是个正常男人,没有不心动的。要不然,当年自己也不会只看了一眼就为之倾倒。
五年后的她,出落得更加风华绝代。要不是他身上还有某些必须完成的使命,他早就和她再续前缘了。
五年前的那次,他也是身不由己。对她做出那些事情,难道他的心就不痛吗?
她不曾一次红着眼睛问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可是他什么都不能说,只能一如既往的当个恶人。
他和她是天生的宿敌,他们之间有永远都无法逾越的鸿沟。他是应该恨她的,应该把事情做得更绝的,但他始终做不到。
“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想让你离开墨景深。”他今生无法得到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投入别的男人怀抱。
曲小柔冷笑一声,记得上次他就曾提出过这样的要求:“呵!我凭什么听你的?”
罗宇料到她不会同意,于是耐着性子道:“我是为了你好。墨景深是个危险的男人,你在他身边,总有一天会万劫不复的。”
曲小柔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为了我好?呵呵,我还真是要好好感谢你呢!要不是你这些年来对我这么好,我哪能过得如此顺风顺水,称心如意呢?”
罗宇知道她说的反话,是对他的嘲讽,“五年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都别提了行吗?那时候,我也是逼不得已!你也确实杀死了希儿的孩子,我这么做也不算过分!”
听到这些话,曲小柔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我再说一遍,她的孩子不是我杀的。你这个瞎了眼的傻叉,我懒得和你解释!还有,墨景深是不是好人,我自己会判断,不用你这个睁眼瞎在这儿瞎比比。把车门打开,我要下车!”
曲小柔的话,犹如利剑,一剑一剑刺得罗宇心肝五脏都疼得紧。
他伸手用力捏住她的下巴:“你那么维护墨景深,是不是喜欢上他了。啊?”
曲小柔瞪着他:“我喜欢谁,不喜欢谁,都和你无关。”
“和我无关?怎么和我无关。你是我的女人!我不许你喜欢别的男人!”罗宇怒吼着。
“我说你是不是在派出所关太久了,把脑子关坏了?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女人?我们五年前就结束了。在你出轨的那一刻,我早就和你断干净了!”曲小柔的眼中满是恨意,“所以,我现在要喜欢谁,和谁在一起,和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你果真是喜欢上他了!”罗宇俊美的脸庞霎时如同修罗:“他到底有什么好?因为他有钱?有地位?还是长得帅?如果是这些,我统统都有。”
“你真是肤浅自恋得可怜!”曲小柔露出嘲弄的笑容:“喜欢一个人,是喜欢他的内在。你说的那些外在的东西,即便拥有得再多,又如何?就像你,就算拥有全世界,在我看来依旧是个行尸走肉的可怜虫。我从来都没有后悔当初和你分手,我唯一后悔的事儿,就是当初瞎了眼,和你这种人渣谈恋爱。这是我一身中最大的污点,比坐牢还让我觉得见不得人!”
罗宇一把抓住曲小柔,那力道,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的细腕折断,狰狞的脸孔上写满了风雨欲来:“你觉得和我在一起是污点?好,那我不介意让你污得更彻底一点!”
曲小柔从他的眼神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你……你什么意思?罗宇,你别乱来!”
罗宇冷笑着,伸手去解自己的衬衣扣子:“乱来?五年前我就该这么做了!”
曲小柔的脸色惨白,他……他该不会是想……
她的身体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他步步紧逼,感觉后背抵着车门,她明白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你已经结婚了,你有老婆,你不能……不能这么做……”
“老婆?呵呵,别和我提她!”罗宇说话间已经将衬衣全部脱掉,开始解自己的皮带。
啪的一声,皮带扣解开的声音让曲小柔为之一振,“你……你别过来,我……我大姨妈来了!”
她说的是事实。
“哦?是吗?”罗宇根本不信,“我不介意来个浴血奋战,这会是一个全新的体验,想想就刺激!”
“你!你变态!”曲小柔伸手甩了他一记耳光。
罗宇怒了,一下将她扑倒在座位上:“你都说我变态了,我不对你做点什么,岂不是有负你所望?”
说着动手去撕扯她的衣服,哗啦一声,纽扣四溅。
“住手,不然我就咬舌自尽!”曲小柔不是吓唬他的,牙齿已经狠狠地咬住了舌头,有鲜血从唇边溢出。
罗宇却似乎不在乎,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就吻了下去。
砰地一声,罗宇那侧的车窗突然碎裂。
罗宇被吓了一跳,连忙放开曲小柔。转头去看时,又是砰地一声,车窗完全被砸碎,一根棍子从窗户外伸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