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量太大、太劲爆,曲小柔有点懵,半晌才不确信地问了一句:“你的意思是,那晚你在景江宾馆?”
“是的。”墨景深点头。
曲小柔耳边天雷滚滚。
她不信!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情。
“那晚的日期和房号你还记得吗?”曲小柔还是不死心,想问出个究竟来。
“5月14日,景江宾馆818房间。对吗?”墨景深如数家珍地说出了答案。
对吗?能不对吗?
曲小柔张大嘴巴,神情呆滞,一脸被雷劈的表情。
“小柔,小柔。”墨景深看她不说话,两眼直定定地看着天花板,有些担心道,“你怎么了?”
半晌,曲小柔才回过神来:“我一定是在做梦。是不是?”
墨景深被她的反应逗笑了:“怎么?还是不信吗?我给你看样东西。”
墨景深说着,从身边的公文包里拿出两份文件:“这是两份DNA鉴定报告,你是医生,总该相信科学吧。”
曲小柔一脸茫然地拿过两份报告,看着看着,不禁瞪大了眼睛。
“阿诺是我儿子?怎么可能?我的儿子不是死了吗?”要不是权威机构的章在那儿盖着,曲小柔真以为这两份鉴定报告是伪造的。
“你有亲眼看到孩子的尸体吗?”墨景深问。
曲小柔呆住了,好像是没有:“是当时和我接生的人告诉我的。”
“那个人一定有问题。”墨景深眯起阴鸷的眸子,“这个以后我再慢慢查清楚。”
“阿诺真的是我儿子?”曲小柔不确信地又问了一遍。
“是啊!报告上不是写了吗?”墨景深笑道。
“这么说,姗姗是你女儿?”曲小柔又问。
“对啊!你怎么了?开心过度了吗?”墨景深刮了刮她的小鼻子,“现在真相大白了,你和我都是彼此的唯一。我们有两个可爱的孩子,阿诺和姗姗。”
曲小柔认真地听着他的话,一个字都不愿意错过。一双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仿佛要把他的样貌刻进自己心里。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谁都没有说话。
良久,曲小柔突然哭起来,无声地流泪,眼泪哗啦哗啦止都止不住。
“怎么哭了?”墨景深被她的眼泪弄的措手不及,慌乱地去床头柜上拿纸巾。
曲小柔拉住他,她不需要纸巾,她只想哭,只有哭才能宣泄自己的情感。
“墨景深。”曲小柔深深地看着他,“我一直觉得自己的命运很坎坷,很悲惨。十六岁父母双亡,被人劈腿,被吊销医生执照,被冤入狱,被迫失身……在监狱里,我被人打,被人欺负。出狱后还被仇人报复……”
墨景深听到这些,整颗心都揪起来了,如果他早点找到她,她也不会受那么多的罪:“别说了,这些都过去了。以后,我不会再让人欺负你。”
曲小柔摇头:“我说这些不是在卖惨。我是想说,虽然我以前很惨,但自从遇到了你,一切都变得好起来了。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嗯。我们会一直幸福下去。”墨景深握着她的手,“等你好了,我们就结婚。”
曲小柔愣了一下,咬唇道:“你是因为知道了真相,才想和我结婚的吗?”
“当然不是。”墨景深板起脸来,“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呢!当我把戒指给你的那一刻,已经认定你了。”
开玩笑,戒指这种东西能随便乱送人吗?这女人到底是对他没信心,还是对自己没信心。
“对不起。”曲小柔憋着嘴,为自己说错话而懊恼。
“道歉干吗?”墨景深捏了捏她的小鼻尖,“你现在要做的是安心养病,不要胡思乱想,天塌下来,都有你男人顶着。知道吗?”
“知道了。”曲小柔朝他展开一个灿烂的笑脸。
有他在,她什么都不怕。
“乖!”墨景深低头亲了亲她的嘴唇,“闭上眼睛休息一下。”
“哦。”曲小柔乖乖闭上眼睛。
她要快快好起来,早日做他的新娘。
身上有伤,又吃了药,曲小柔很快睡着了。
许是做了什么好梦,嘴角一直上扬着。
看着她漂亮的睡颜,墨景深的眼底一片柔和,俯身再她唇上印上一吻。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墨景深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快步走到外面去接电话。
“墨少,老宅那边的监控坏了,近一周内的监控录像全都没了。”金浩说,“我怀疑是有人故意破坏的。”
不然怎么那么巧,他刚好要去查,监控就坏了。
“知道了。”墨景深想了想,“你派人在老宅那里守着,看看有什么可疑的人进出。”
“是!”金浩应道。
挂了电话,墨景深陷入了沉思。
直觉告诉他,监控不是墨景婷破坏的。
如果她要逃跑不被人发现,只需要删掉当天的监控就行,何必删掉七天的呢?
这几天,在老宅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景婷这丫头去哪儿了呢?为什么还不和他联系?
西城某高档别墅小区。
尚远开着车驶进小区大门,提前结束m国之旅的他,刚从机场回来。
旅途奔波让他有些疲累,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他车前。
他一个急刹车,差点撞到那人。
下车一看,地上倒着一个人。
他明明刹住车了,怎么还会?该不是遇到碰瓷的吧?
尚远走过去,借着车灯看清了那人的脸。
墨家婷!
怎么会是她?这么晚了,她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带着一肚子疑问,尚远将从地上她抱了起来。
女孩脸色苍白,眼睛紧紧闭着,应该是吓晕了。
尚远将她抱上车,载着回了家。
那是他在外面的房子,平时就他和弟弟尚恩一起住。
如今尚恩去了国外念书,家里除了佣人外,就他一个人。
一下车,管家就出来迎接了。
“大少爷,早知道您提前回来,我就派司机去机场接您了。”
“那么晚了,还把人叫起来干吗?不就开个车嘛,我又不是不会开。”尚远说。
“是!是!”管家连连点头,“大少爷是最体恤我们这些下人的。”
“行了,别拍马屁了。”尚远受不了管家的唠叨,“你赶紧去把客房收拾下,今晚有客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