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展行眸光微冷,举了举杯:“谢谢你这么多年一直陪在沈醉身边,以后有需要尽管开口。不必客气。”
“大气!不愧是夜总!”
兰琪立刻给他竖了个大拇指,“你放心,我一定会毫不客气的开口的。”
那夜氏商场的事,可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兰琪暗搓搓地想,眼底闪过某种得逞的笑意。这一切都被夜展行看在眼里,却仿佛是挑衅。
身边的人气息逐渐冰冷,沈醉第一个就感受到了。
她连忙拿过菜单挡住夜展行的视线:“点菜吧,你想吃什么?”
夜展行冲她温柔一笑:“你点的我都吃。”
兰琪也十分爽快地说:“对,阿醉你点吧。反正我爱吃什么你都知道。”
KO!
兰琪又胜一筹,夜展行的神色一冷。
奈何兰琪线条粗,只是奇怪地张了看空调的方向:“这屋空调是不是有点冷?要不要调高一点?”
27度,再高就要热死了。
沈醉笑道:“不用了,一会就好了。”
她转头看了一眼夜展行:“焗龙虾可以吗?”
“好,我可以试试是你做的好吃,还是这里做的好吃。”
兰琪惊讶地看着他们:“阿醉,你还给夜总做过焗龙虾?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OK,这点夜总略有赢面。室内温度略有上升。
沈醉顿了一下:“其实交往也没……”
夜展行打断她:“她住院的时候。”
沈醉看着男人强行延长交往时间的幼稚行为,只能默默喝水。
兰琪惊讶:“那个时候就交往了?我说为什么会有十亿曲目呢。你也真是的,你都有男朋友了也不告诉我。早知道我就不给你发……那个电影了……显得我很不尊重你男朋友似的。”
空气再次回暖,兰琪这会觉得点这屋里有点春风和煦的意思。
沈醉看着男人眼底克制的笑意,忍不住有些好笑。
菜上完后,兰琪一个劲地拍夜展行的马屁:“醉啊,你可要珍惜啊。这世上肯定再也找不到像夜总这样英明神武,高大威猛帅气多金的男人了。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啊。”
兰琪特别加重好好珍惜四个字,沈醉有些头疼。
兰琪还懂平衡,又对夜展行道:“夜总,我们阿醉可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她虽然不太懂爱情,但是她懂情义,一旦付出就是全部。真的,你别看她表面冷冰冰的,看起来很高冷。其实又笨又软,承诺了别人,不要命都要做到,相信一个人的时候就信到底。
所以夜总,你不要像许子鉴那样欺负她哦。你要是欺负她,我……我就把你写进剧本,把你写死!不,把你写成太监!别以为你是夜氏继承人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
兰琪说着,还挥舞着拳头,凶巴巴的威胁。
虽然这种威胁十分没有力量,但沈醉还是很感动。
兰琪说着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来,祝你们永远幸福快乐。一定要比渣男贱女幸福!”
夜展行举杯:“当然!”
宴尽散场,夜展行拉着沈醉的手看着兰琪:“我派人送你回去。”
兰琪眼前有点晃:“谢谢夜总,费心了。我就省下代驾的钱了。”
“叶羽!”
“是少爷!”
叶羽带着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兰琪的面前,冲她鞠躬,为她介绍:“兰小姐,这些都是少爷亲自为您物色的人选。您想选谁送您为家?”
“哇?代驾还可以选?”
兰琪看着眼前各有特色的美少年,搓了搓手,指了一个混血的帅哥,“就他吧。谢谢!”
夜展行看着兰琪欢快地领着帅哥走了,扬了扬眉,也跟沈醉一道进了专属电梯:“你的朋友,倒是有趣。”
沈醉笑地肚子都要痛了:“兰琪就是小孩子性格,大大咧咧的。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被你当情敌了。”
“所以她不喜欢女人?”
“她以前交过男朋友。只不过她见谁都会说我爱你而已。是你自己不相信。”
夜展行淡道:“她这样欢脱的性格只怕性向也很随意。喜欢一个人不在乎性格。她能给你看那样的视频,说明她对事物的尺度不受限制。我要保证你不会被她带跑偏。”
沈醉抬眸看他,不认同道:“夜总竟然对自己这么没信心?”
“这叫未雨绸缪。”
夜展行圈住她的腰,将她带进自己怀里,低头看着她,语音惑人:“你跟她从小一起长大,她对你还有救命之恩。你这么重情义,难免被她动摇。”
沈醉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承认自己这样没信心。
男人低头,看着她眼底的惊讶轻笑:“别这样看我,我也是普通人,会有不自信的时候。”
沈醉看着他,心跳迅速加快。
他看着她微红的脸颊,心底一动,便要垂头亲过去。
“别!”
沈醉连忙抵在他胸前,声音从嗓子里溢出来,细如蚊蝇,“有人。”
夜展行抬眸,扫了一眼杵在墙角恨不得自己立刻透明的叶羽,“呵”地笑了一声。
“所以,你因为他拒绝我?”
沈醉睁大了眼睛,这个男人在闹哪门子脾气?
电梯门开,叶羽飞也似地窜了出去:“我先去检查一下刹车。”
夜展行把沈醉扣在自己和电梯板之间。
电梯门重新合上瞬间,他毫不犹豫低头吻住了她。
他喝了酒,口腔里全是浓郁的酒精味,炙热的掌心贴着她的脊背,沿着脊椎线节节往上数。
沈醉的身子微僵,手撑在他的胸前想要推开他。
男人的手却将她囚禁了,从她的唇齿间退出,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的颈侧。属于她的幽香令人沉醉不已。
他想他应该喝多了,不然为什么会这么情不自禁。
他的呼吸逐渐混乱,细吻从修长的脖颈来到她的肩上。那是她的敏感处,隔着布料都令人头皮发麻,不住战栗。
他的手在她的手背不断地游走,却没有因此扯开她的衣襟钻入其中。
“不要这样。”
敏感处落在他的齿间,她像被捏住七寸的小蛇,小声求饶。
这样可怜的样子,哪里有平时半分高冷。
“别这样跟我说话……”
男人的声音发哑,眼底沉着夜色,“这样,我只会觉得你在邀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