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看着许子鉴看过来的眼神,神色一慌,连忙解释:“子鉴哥哥,许爷爷不是最近在学刻铃印吗?,我想把他拍下来送给爷爷。”
听到沈月这样说,许子鉴才温柔地说::“有心了。”
这个时候其他人也跟着意思叫了价:“六百三十五万。”
“六百三十八万。”
其实这也算是公平竞争,不过在沈醉紧跟着叫价之后,沈月便紧跟着叫价的这一举动,还是多多少少让沈醉心里有些膈应。
沈醉的心情受到影响,夜展行的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
沈醉继续举牌叫价:“六百四十万!”
“六百五十万。”沈月继续跟上,跨度也跟变得很大。
沈醉眨了眨眼睛,板着脸视线冰冷地看着台上的那尊窑变釉双耳瓶,等着别人继续抬价。
一直到最后,沈月叫到六百五十万的时候沈醉没有再举牌,拍卖师报了几次价见没人反应,正准备落锤。
然而这时,沈醉再次举牌:“六百六十万。”
沈月胜利在望,闻言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那满脸隐忍着的委屈和失望,显然又是一副被沈醉针对,欺负的样子。
“太过分了,这个沈醉,明摆着是故意跟我们沈月对着干嘛。”
“抢沈月的东西抢上瘾了。”
“沈月喜欢什么她偏就要什么,这种人简直……小人。”
几个明摆着恭维沈月的女人不满地议论着,听在别人的耳朵里,似乎还真挺像那么一回事。
不过也有人小声说道:
“可是……一开始叫价的人是沈醉啊……”
“单纯。沈醉跟许子鉴交往了那么多年,她能不知道许家老爷子爱好刻印吗?她是明明知道沈月必定会拍这件东西,所以她才先发制人的,懂吗?”
“啊?居然是这样。怪不得。原谅她心机这么深?。”
“你才知道吗?她的鬼心思多着呢。”
几个人的议论声并没有掩饰,楚琳在旁边气的咬牙切齿,“这些人,太过分了。”
沈醉却不以为然:“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傻缺。由着她们去吧,过的比她们好才对得起自己。”
楚琳心中还是愤愤不平,尤其是沈月再一次举牌叫了六百六十五万的价格之后,更是气愤。
她们这不明摆着颠倒黑白吗?
“六百六十五万,一次……”
沈醉一直在沉默,似乎在思考这个这套印章到底值不值这个价格,说到底她也没有什么收藏这种东西的癖好,只是想以慈善之名给自己和夜展行弄个印章,毕竟也算实用。
但一个印章要花近七百万,未免也有些奢侈。何必沈月要做慈善,她自然不能拦着。
她略一沉吟,便做了决定:放弃。
“六百六十五万,第二次……”
“六百六十五万……”
“七百万。”
就当拍卖师举锤随时都要落下时,一道熟悉清冷的声音陡然响起。
沈醉猛然抬头,看向身旁夜展行,却见他的牌子刚好放了下来。
她有些不赞成地朝着他皱了皱眉,夜展行却不为所动。
一旁一直愤愤不平的楚琳一听到夜总终于出手,当即舒展了眉眼,心口那口郁气终于烟消云散。
沈月咬了咬唇,万分遗憾地看了一眼身旁的许子鉴。
许氏的产品还想进夜氏的商场,虽然拍卖会上公平竞争是常事,但是夜少第一次喊价,他们自然也不能从一开始就拂了他的面子。
所以只能遗憾。
所有人都不敢得罪夜氏的当家,七百万,落锤。
沈月叹了一口气,苍白柔弱的小脸上布满了失望。
吴悦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安慰道:“别失望,接下来再拍其他的,放心,今晚一定是你的主场。”
沈月摇摇头,“我只是替爷爷感到惋惜。”
许子鉴温柔地说道:“没关系,爷爷知道你有这份心,一定也会高兴的。”
沈月柔柔地笑了笑,点了点头。
吴悦见她心情好一点,于是指着拍卖物品单又说,“看这个沈月,翡翠镶钻一整套头面。听说是一整块原石雕出来的。边料还做了一小块翡翠玉如意。可以留着给你和许少将来的小宝宝。”
吴悦把沈月说的面红耳赤、
“吴悦,你真的够了……”
说着话,就开始拍到这套头面了。
没多久便是那对玉镯,起价一百二十万。
“一百二十三万。”
许子鉴第一个举牌叫价,沈月坐在旁边甜蜜地笑了笑。
视线扫过不远处的沈醉,见她闲散地坐在椅子靠背上,双臂搭在椅子扶手上,低头看着手上的拍卖物品列表,似乎在寻找什么值得拍卖的东西。
一脸专注的样子,丝毫没有留意到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
她皱了皱眉,身旁的许子鉴已经再一次举起牌子,“一百二十八万。”
“一百三十万。”
“一百三十一万。”
“……”
竞价一直在持续,最后叫到一百六十万的价格,中间因为有人似乎也很中意这对玉镯,竞争激烈,跨度也越来越大。
“一百七十万。”
“二百万。”
许子鉴最后三十万的跨度,在这一环节的拍卖中制造了一个小高、潮。
这个时候沈醉也被吸引了些许注意力,不经意地朝着许子鉴的方向望了过去。
沈月看到沈醉看过来的视线,欣喜地挽住了许子鉴的胳膊:“子鉴哥哥,谢谢你。”
许子鉴温柔地朝着她笑了笑:“你喜欢就好。”
“天哪,又虐狗啦。”
“这两位自从在一起之后,真是无时无刻不撒狗粮,羡慕死人了。”
“为博得美人一笑,许少真是一点都不吝啬。沈月,你可真好命。”
吴悦这个时候却说:“你们可别丢人现眼了,这算什么?对于许少来说根本不值一提的。”
“是是是,许少家大业大,这点儿钱可不是不算什么吗?”
沈月这个时候却说,“子鉴哥哥,你不用为我花这些钱。钱还是花在有用的地方比较好。”
听着沈月这么善良懂事的言辞,许子鉴的心里更是一软;“花在你身上的每一分钱,都是最值得的。”
“哎呀,这狗粮。”
吴悦夸张地捧着哽和沈月一起朝着沈醉投去了挑衅,得意,显摆的视线。
沈醉直说不出的无奈和讽刺。
然而就在大家以为这头面一定是沈月的时候,一直无动于衷的夜展行缓缓举起牌子,神色淡漠。
“三百万。”
沈月和许子鉴两个人互相微笑对视的脸色忽然一变,一齐朝着夜展行的方向看了过来。
然而夜展行却连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泰然自若地坐在那里,气质尊贵。
沈醉惊讶地转头看着夜展行,这人想干什么?
楚琳悄咪、咪地吃了这波狗粮,只是有些遗憾无人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