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到。”
闻声,众人在黎正宗的带领下纷纷行最高礼,连磕了三个响头。
即便如此,韩君彻只是淡漠的从众人身边路过,连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众人。
“页彦!”
刚刚坐下,他便恼怒的看向了页彦,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呼的粗气一鼓一张。
见状,页彦赶忙单膝下跪,双手抱拳,一脸认真道:“属下在。”
“将这对母女以及蔫家嫡女拉下去,打入地牢鞭打三百鞭,悬挂于城楼七天七夜,白日以盐水浇灌,黑夜以荆棘鞭打。”
刚刚才有些清醒的蔫蓝险些又跪了过去,她没想到黎正宗回来后,自己的刑罚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多加了一百鞭。
一直没有见过黎颜的黎正宗只听黎清末讲蔫蓝只是罚跪了黎颜,便想着夫妻一场,罚跪女儿也不至死,赶忙求饶道:“王爷,是臣管教不严,还请王爷…”
“本王说的话你是没有听到吗?”
韩君彻冷冷看了眼页彦,又看了眼脸色惨白全身打颤的蔫蓝,狠狠拍了下座椅上的握手,“即刻执行。”
“王爷,臣妇知错了,臣妇知错了。”
“王爷,臣女知错了。”
底下哭嚎一片,韩君彻不为所动看着她们不停的叩拜,直到蔫蓝撑不住昏了过去才道:“带下去。”
蔫蓝毕竟和自己生活了几十年,黎正宗心有不忍道:“王爷,您如果难消心头恨,臣愿代罪妇领罚二百鞭,以消王爷之怒。”
“黎大人,你当真觉得本王不会罚你?”
他咬牙切齿的看着黎正宗,眼眸中杀意不减,与页彦一同赶来看戏的容启忙不迭上前劝慰道:“老舅,或许这其中真有什么误会呢,不然黎夫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对舅母动手的。”
听到容启说动手二字,黎正宗瞬间变了脸,扭过头看着黎清末道:“你给我说实话,她有没有对颜儿施刑!”
“爹,你干嘛这么大声啊!母亲不过是小做惩罚。”
黎清末一脸委屈的低下头,小声嘀咕道:“是她自己要受罚的,母亲也是无奈才处罚的。”
“你!”
黎正宗被气的无奈,两边都是他的女儿,一边还有他的夫人,面对这种情况,他竟一时不知该怎么做。
韩君彻原本凛冽的眼神变得散漫,像看笑话一般看着黎正宗,深深吸了口气道:“黎大人,清官难断家务事,还是依本王的意思办为好。”
黎正宗为难的扭头看了眼跪在地上可怜巴巴看着自己的蔫蓝,身旁黎清末哭的像泪人一般,哽咽着祈求自己救救她们。
终了,他闭上眼,像是被迫开口一般,“那就劳烦王爷为臣判家务事了。”
“页彦,将人带下去!”
眼看着蔫语霜被两个粗汉押着手臂就要被带下去,容启难看美人受到伤害,忙不迭开口道:“老舅,我们要不先问问舅母的意思?”
蔫蓝像是受到什么启发一般,忙跟着容启的话道:“王爷,您可以去问王妃,罪妇这样做全是为了黎家啊!老爷,您不信去问问王妃,罪妇真的没有想伤害王妃的意思啊!”
黎清末也跟着道:“是是是,借给我们十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害当朝王妃的。”
“押下去。”
韩君彻不冷不热的说着,他早就厌恶看这对母女的嘴脸,先前一直顾着黎颜的面子没有和她们大动干戈,但现在,她们千不该万不该动了黎颜。
“太子殿下到!”
页彦眉头微皱,看了眼房门外步履匆忙的韩统,又看了眼韩君彻,代为下令道:“将她们先带下去。”
一直没有讲话的蔫语霜却突然冲开了束缚,眼中含泪柔弱的看着韩君彻,“王爷,您为何平白要抓走臣女?臣女只是跟着姑母到祠堂一遭,王妃也并没有生命危险,您难道要让黎家上下和我们蔫家所有人的人命向犯错的王妃道歉吗?”
“还没进门就听到了屋里的喧嚣,皇叔,这大喜的好日子,您怎么还罚起自家人了。”
韩统边说笑着边走进门,待所有人行完礼后继续道:“皇叔此刻不应该在城外吗?怎么还眷恋温柔乡留在黎府呢?”
“韩统,你最好清楚你在做什么。”
韩君彻咬牙切齿的说着,手上青筋暴起,他现在只想为黎颜出气,甚至连大局都不想顾。
“皇侄说错了什么话惹皇叔不开心了吗?还是黎家发生了什么大事要主持?那不如,皇叔先去行皇命,这儿由皇侄为皇叔做主。”
韩君彻没有说话,只冷笑着别过脸,像是在思虑些什么,从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韩统。
页彦忙不迭跑到韩君彻身边,小声道:“主子,现在还动不得他们,太妃的事情…”
“滚。”
沙哑的嗓音中全是隐忍,页彦心疼的看了眼自家双目猩红的主子,自行退到了一旁。
他深呼了口气,缓缓起身,笑呵呵道:“为本王做主,为本王做主。”
韩统依旧面带笑意,弯腰行礼道:“皇侄也是为了皇叔身上肩负的皇命着想,毕竟这次可是事关两国交涉之…”
不等韩统将话说完,原本还笑着的韩君彻陡然变了脸,三步并做两步走到他面前一脚将他踹倒在地,眼中带着杀意看着被踹倒后迟迟不能起身的韩统。
“你以何身份做本王的主?嗯?”
韩君彻咬牙切齿的看着躺在地上勉强半撑着身子的韩统,一把拎起他的衣领,强迫他与自己对视,语气却是极缓道:“本王倒是从没发现,一直胆小如鼠的太子竟有今天这番胆量。”
韩统下意识瞥了眼韩君彻身后的蔫语霜,随即露出讨好的嘴脸,不顾嘴角流出的鲜血,血红的嘴唇轻颤,“皇叔,是皇侄不懂事了,皇侄也是怕皇叔会被韩京都的民众怪罪。”
韩君彻没有理会韩统的意思,一把将他扔在了地上,大步回到了主座,冷笑道:“本王倒想知道是哪个糊涂的告诉你们韩京都的民众亦或者韩都的民众可以牵制本王的行动?”
见没有人再讲话,韩君彻嗤之一笑,冷声道:“将人带…”
“皇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