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的时候,凌老爷子邀请温暖参加他的下个月的寿宴,并且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希望温暖和凌司夜能在他生日那天先把婚事定下来。
温暖没应,含糊混了过去。
晚饭后,三人回到锦钰居,温暖把凌司夜撵回她自己的别墅后,牵着初雨回家。
初雨跟着温暖的脚步,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温暖蹲下身,平视着她的眼睛,“小初雨有什么心事吗?”
初雨黑葡萄般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妈妈,你不愿意跟爸爸结婚,是因为不喜欢爸爸吗?”
没等温暖回答,她又继续说道:“妈妈,虽然我和哥哥都觉得爸爸还不错,也都接受了他,希望你能和爸爸在一起。但是,我们更希望你能幸福,如果你不喜欢爸爸的话,就不要为了我们跟爸爸在一起。就像你当初跟我们说的一样,就算你不跟爸爸在一起,你永远是我们妈妈,爸爸也永远是我们爸爸。”
温暖温柔地摸了摸初雨的脑袋,笑着说道:“妈妈不是不喜欢爸爸,只是喜欢跟结婚是两回事。而且,妈妈不确定自己对你爸爸的喜欢已经到了可以接受跟他结婚的地步。”
初雨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妈妈的意思是要更喜欢爸爸了才可以跟他结婚吗?”
“那如果妈妈跟爸爸结婚了,爸爸就可以跟我们一起住了是吗?”
“是的。”
初雨认真地看着温暖说道:“妈妈,我明白了,我会告诉爸爸让他等到你更喜欢他。”
温暖笑了笑,送初雨回房间洗漱休息。
等初雨睡着之后,她才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邮箱,才发现这些日子袁恩光教授给她发了不少的邮件,里面都是记录的东阳村那些受到了病菌侵害的水稻在经过防治之后的生长情况,并且配有详细的图片和视频。
温暖一封一封接着看下去,她惊奇的发现,那些被病菌侵害了的水稻不仅没有减产反而比之前的长势更好,尤其是抽穗之后,可以明显的看得出来比相邻地区同品种的水稻的穗更长,如果之后的稻谷也能更饱满的话,就说明这种病菌如果能够将浓度控制好,不仅不会对水稻造成危害,反而能够帮助水稻增产。
温暖有些激动,要真有这种作用,以此类推,这种病菌对土壤的危害是不是也可以通过改变病菌浓度来变害为利。
想到这里,她立即开始着手写科研立项,如果她的这个猜想方向是正确的,那么只要她实验得出合适的病菌浓度,就可以解决华夏山区亿万贫困人家吃不上主食只能红薯土豆果腹的困局了。
温暖一直忙到凌晨,才上床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又起床了,这些日子因为研究太过紧迫,温暖连做饭这个爱好都放弃了,全身心都投入了研究中,家里的饭都是黄妙在做。
现在研究告一段落,温暖也不那么忙了,所以她也重新走进了厨房。
将绿豆粥熬上以后,她开始打蛋和面,将葱细细的切成葱花和进面糊中,加少量食言,锅中放少许油,倒入面糊,微微转动平底锅,面糊很快便流动成了规则均匀的圆形。
等待温度慢慢升高,面糊凝结变成葱香四溢的蛋饼。
又将刚才发好的面重新揉了,做成包子醒发十分钟后,平底锅刷油,包子整齐摆进锅中,加入小半碗水,盖上锅盖,将包子煎熟。
这时候,黄妙才起床收拾好进入厨房,看见温暖,立即有些歉意地道:“温暖姐,不好意思,我起晚了,我来做饭吧。”
温暖笑了笑,“不用了,我很喜欢做饭。”
黄妙听到她的话,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打听道:“凌先生今天要过来吃早饭吗?”
她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她最开始做早饭的时候,凌司夜来过一天,但是得知饭是她做的而不是温暖做的之后,没有吃就直接离开了。
温暖正在炒着小菜,随口应道:“不清楚,应该要来吧!”
煎蛋饼切成精致的扇形,生煎包一个个小巧可爱,再加上三个小菜,黄妙帮着温暖把菜端上桌的时候,大家也都起床了。
初雨一见到桌上的食物就高兴得抱住了温暖的腿,“妈妈,我好想念你的早餐啊!爸爸肯定也很想念,我这就给爸爸打电话。”
黄妙听见初雨的话,眼里一道光亮闪过。
前段时间温暖太忙,在家几乎见不到温暖的人,也见不到凌司夜,就算凌司夜受伤住院那段时间,她也只有第一次去见到了人,后来再去,都直接被景耘挡在了门外,连病房门都进不了。
初雨的话音刚落,凌司夜就已经出现在门口了。
“还是我的小公主心疼爸爸。”凌司夜说着就把初雨抱了起来,伸手宠溺地在初雨小巧的鼻梁上轻轻地刮了一下。
黄妙看到凌司夜进门的一瞬间,脸上就爬上了两朵可疑的红晕,甚至她还偷偷地扯了扯自己的衣角,这才笑着招呼道:“凌先生,您过来了,今天温暖姐熬了绿豆粥,我给您盛一碗吧!”
说着,她就动作麻利的拿起碗盛了一碗绿豆粥,放到凌司夜的面前。
又继续说道:“还有煎蛋饼和生煎包,凌先生你喜欢吃什么,我给您夹。”
说话的同时,她的目光一刻都没有从凌司夜身上离开,到底是年纪小,根本不懂得怎么掩藏自己的心事。
别说暴脾气的肖鹿,就连温老太太都皱着眉头,脸色很不好看。
她虽然出于帮衬同乡的心理留下了黄妙,也确实觉得黄妙这孩子从小到大在家都不怎么受重视,家庭条件不好,也吃了不少的苦,很同情她。
可这丫头对凌司夜的心思……
凌司夜在看着黄妙端到他面前的绿豆粥的时候就已经皱了眉头,看到黄妙往他面前的碟子里不断地夹菜夹饼夹包子,更是直接黑了脸。
这不仅仅因为他的洁癖,更因为他觉得这是亵渎了温暖的劳动成果。
凌司夜深邃的眸子看向黄妙,语气冰冷的说道:“黄小姐,我自己有手。”
听到他开口,黄妙却一点都没有接收到他话里的冷意,只是娇羞地说道:“凌先生,您叫我妙妙就可以了,我可以叫您凌大哥吗?”
听到这句话,肖鹿的白眼简直要翻出天际,甚至忍不住开口道:“妙妙小姑娘,就算你春心萌动情难自制,要勾男人,难道就不知道背着人吗?非得当着人家女朋友和女儿的面儿?”
黄妙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最后瘪了瘪嘴,委屈地跑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