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借董薇晗让糕点铺赚了银子,在主子面前得了脸,郭志用被董薇晗求助,立刻答应下来,在王仁离开后就安排人去做。
小星按照董薇晗的吩咐,已经往宅院那边又领去了二十多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次日天刚刚亮,这些孩子就去散播消息。
事情经过一个上午的发酵,姚家挖双晗食馆掌勺不成,写了下套的契书找上掌勺家人哄骗签契的事就在平川镇的大街小巷传开了。
各家食馆是竞争关系,谁留得住客人,谁能更招揽回头客,这只能凭借掌勺做出来的吃食的味道来决定。同样的价钱,食客自然首选味道更好吃的那一家。自家的掌勺比不过,那就去提升呗,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招术,就很不道德了。
但凡来双晗食馆吃饭的食客,只要打听问一问,李顺也不嫌烦的回答。他不刻意卖惨,只就事论事,反而衬的双晗食馆光明磊落,姚家不是人。
董薇晗站在后院通前面铺子的门的帘子后面,听着食客们的谈话声,笑得越发明媚。
转身回了院子,董薇晗对王仁竖起了大拇指,“王仁,你扣了契书,当真是帮了我大忙,昨晚上绑人,辛苦了。”
王仁跟在褚昊阳身边时,什么任务都接触过,去小商贾姚家绑个下人,还真不是难事,他说:“董姑娘,咱们有认证物证,再有章家帮忙,姚家想解除那小厮的奴契也不会那么快解除,姚家不敢明目张胆的找上门,诹着谎话说咱们诬陷。”
董薇晗心情甚好,正高兴呢,宋丘回来了。
“姚文轩是不是气得摔砸东西了?”董薇晗笑着问。
宋丘摇头,在董薇晗眼中的光明显暗下来时,他开口道:“董姑娘,姚文轩就是个混账,他火冒三丈不砸东西,是,是打他媳妇,昨个下午就把人折磨了一顿,夜里又……”
王仁一手放在唇前,咳嗽两声,“咳咳”
宋丘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差点把姚文轩在床榻上折腾姜蓉半宿的事给说出来,他当即闭了嘴。
这嘎然而止,董薇晗也没追问,更没有多想,只以为姚文轩夜里又打了姜蓉一顿。
董薇晗厌恶姜蓉自私自利的算计,可听到她被姚文轩打,还是有些唏嘘,同情就谈不上了,毕竟这是姜蓉自己选的夫家,在这个离婚很不常见的古代,她又没有很强硬的背景支撑,除了忍就是被休,谈和离的资格都没有。
平川镇,姚家。
姚承贺知道的时候,这事已经压不下去,让管家去查事情传播出去的源头,也无从得知。
“爹,董姑娘没直接抓人来找您对质不是大度,而是她这样做更能激怒文轩,文轩再做什么,董姑娘会狮子大开口的。”上次有常奎一起分担五万五百两银子,这次可没有了,姚文展只觉得弟弟蠢,董薇晗已经和章家成了姻亲关系,丁涛又是知州,这时候还惹事,真是坑人。
马氏没想到自己支持二儿子开店铺能惹出这祸事,从得到消息,仅仅两刻钟,她嘴上就起了泡。
姚承贺揉着额头,愁的两条眉都要拧到一起去了,“即日起,文轩不得踏出他院子半步。夫人,看守文轩院门的人,你亲自去安排。”
马氏恼姚文轩惹祸,却也更心疼他,“老爷,文轩自打背上好男风的名声,他这性子就变的和以前不一样了,郎中说是心病导致的情绪暴-躁,需要养着不能受刺激,咱们把他禁足在小院子里,会憋疯他的,不利于他康复啊。”
姚文展很想告诉母亲,文轩养着需要静下心来,不是他想如何就要去顺着,家里人能包容依着他,外面可没有人惯着他。
只是,他与姚文轩兄弟之间的矛盾越来越恶劣,母亲偏疼弟弟,这些话姚文展终究没有说出来,因为说了,只会换来母亲认为他不体谅弟弟的失望的目光。
姚承贺沉默会儿,他改了主意,“那就不准他出姚宅。”
“这行,至少他还能逛逛园子,不至于憋闷在那一方小院子胡思乱想。”马氏说完,起身离开。
姚文展听着母亲的脚步声远了,说道:“爹,二弟买的新铺子还在装改,过些日子就完活了,您打算怎么安排?”
“你有什么想法?”
姚文展如实说:“不知道装改成什么样,总要看过之后再去想想怎么安排。”
“这事就交给你,店铺钥匙你弟弟准不会交出来,你直接让人把锁砸了。”
“知道了。”姚文展稍稍挑眉,瞄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父亲,“爹,这事传的越久,对咱家越不好。”
姚承贺抬头看向姚文展,见他气定神闲,眼睛里没有任何私念,叹了口气,“展儿,你先去店里看看,让我再想想。”
“儿子告退。”姚文展出来,望了一眼弟弟居住的院子的方向,勾起嘴角露出冷笑。
出了主院,姚文展安排人把他有权安排新铺子的消息传到姚文轩耳朵里。
不能受刺激?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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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文轩夜里睡得晚,马氏过来时才知道二儿子和二儿媳妇还没起。
马氏想着姜蓉能生下一儿半女,以此让姚文轩能有所康复,半点火气都没有。
她没有叫醒姚文轩和姜蓉,倒是找起了姚文轩身边伺候的小厮。
另外一位管理打扫的随从回答道:“夫人,平三一大早就没瞧见人。”
“去哪了?”
“不知道”
马氏只当是小厮被派出去打听消息了,旋即说:“见到他,让他来主院见我。”
马氏走了没多久,姚文轩醒了。
有姚文展的安排在,他很快知道自己被禁足,新铺子被姚文展接手管理的事,他登时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炸毛了。
姚文轩急吼吼地去前院书房找父亲姚承贺,然后,他就被训斥,还被罚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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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氏本想嘱咐平三以后把外面的消息断了,不准再和姚文轩提。
枯等了几个时辰,直到天擦黑,平三还没有回来。
马氏这才觉得不对劲,赶忙去找丈夫。
姚承贺要冷静点,“奴契在咱们手里攥着,平三走不了。”
“那他怎么不见了?”马氏问。
姚承贺思来想去,隐隐有个猜测呼之欲出,顿时他惊了一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