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都在抖。
我觉得他要把自己气死了。
我冲他笑：“哦，昨晚我老公回来了，成年人嘛，你懂的。”
他不懂，随手抓了衣服穿上就想走。
耳尖上的红一直没褪下去。
我跟在他身后，在他要出门时道：“今天记得去公司上班，我老公很敬业的，你不要丢他的脸。”
他艰难回头：“上什么班？”
6
因为我老公还在，徐鹤失去了和我离婚的权利。
我和徐鹤约法三章。
“第一：不能玷污我老公的清白。”
“第二：在外做戏得做全，不能传出夫妻不和的消息。”
“第三：他和江白蔹约会，我必须在场。”
徐鹤没有不同意的理由，毕竟身体不是他的。
我特意弄了份正式合同，徐鹤签字画押后，郑重的把合同锁进保险箱里。
徐鹤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智障。
我神色自然：“这不是怕你反悔吗。”
吃完早餐，我带徐鹤去了公司。
一路上“徐总”“徐总夫人”，叫得不带停的。
徐鹤一脸恍惚地跟着我进了总裁办公室。
我叫来刘特助：“你们徐总失忆了，该做什么，怎么做，你来教一遍。”
刘特助没当回事，一股脑教完就去忙自己的事。
我敲桌子问他：“会了没？”
徐鹤一脸冷淡，理直气壮道：“不会，这不是21岁的我该做的事。”
“你怎么这么笨，我老公当初很快就上手了。”
“我还在读大学。”
“你都大三了，我老公一毕业就开了公司！”
“我还在读大学。”
……
我和他较个什么劲。
我认输：“行，我教你，学不会就赶紧从我老公身体里滚出去，别耽误我老公赚钱。”
“姜彤。”他突然叫我的名字。
“干嘛。”
“你对我有偏见。”
我对上他探究的眼神，粲然一笑：“现在才看出来？”
他捏了下鼻梁骨：“我也是徐鹤。”
“我知道啊。”
他看着我不说话。
“我喜欢我老公，和我对你有偏见，有冲突吗？”
谁让他撞枪口上了呢。
徐鹤说不过我，在我的压迫下努力学习。
他学习能力很强，对数字很敏感，有这个天赋。
徐鹤很有商业头脑。
21岁的他也不例外。
不像我，接管公司后，请了个专业的职业经理人，当起了甩手掌柜，气得我爸差点没厥过去。
虽然该会的都会，也经常去公司视察，但我受不了整天围着公司转。
倒是往徐鹤的公司跑得很勤。
我爸背着手怼我：“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还不如徐鹤对自家公司上心。”
我特不要脸的回：“这不就给你带了个好女婿回来吗，当牛做马的事，当然得让你的好女婿来做。”
徐鹤撑着下颌看我，眼神宠溺。
我爸妈直呼他把我宠坏了。
以至于我爸妈特喜欢徐鹤，有事没事就让我带徐鹤回家吃饭。
我怕21岁的徐鹤露馅，没敢带他回去。
经过几天时间的观察，我总算摸清了他两出现的规律。
早上7点到晚上7点是小徐鹤，其余时间就是我老公。
我这才敢带徐鹤回家，但不敢在家过夜。
徐鹤特幽怨：“搞得跟偷情一样，他怎么还不走。”
我提议：“要不去找个道士？”
灵魂附体不就是阿飘吗，专业人士说不定能解决。
徐鹤抵着我的额头：“没用。”
“你怎么知道没用？”
“我试过。”
？
不是，我两一直待在一起，到底是怎么试的？
意念驱赶吗？
7
小徐鹤沉迷学习无法自拔。
约法三章似乎毫无作用。
直到江白蔹鬼鬼祟祟找到公司来，我才知道徐鹤把江白蔹拉黑了。
不用想都知道是我老公干的。
江白蔹哭得梨花带雨：“阿鹤，我知道当初是我对不起你，但我喜欢的人一直都是你，我苦等了你6年，你真的要这样对我吗？”
哭得挺笼统的，估摸着江白蔹根本分不清现在这个是我老公还是小徐鹤。
徐鹤声音淡淡：“你连最后一点脸面都不想要？”
？？？
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东西？
里面那个到底是小徐鹤还是我老公，怎么对江白蔹这么毫不留情。
江白蔹当初和徐鹤分手在学校闹得很大。
一众学姐痛斥江白蔹不识好歹。
我大一转学过去刚好撞上这事。
因为好奇偷偷去看了徐鹤一眼。
哪知道一眼沦陷。
这冷傲淡漠的眼神，挺拔的身姿，衬衣下若隐若现的腹肌，还有那双大长腿，完全是长在了我的XP上。
不愧是学校有名的高岭之花。
所以哪怕传言徐鹤对江白蔹一往情深，为江白蔹拒绝了众多学姐，也挡不住我骚动的心。
但21岁的徐鹤真的太难搞了。
冷得不近人情，嘴还毒，挑剔得厉害。
我当时就吐槽过追他还不如抱块冰。
我趴在门上摇头叹气：“没想到连女朋友的面子都不给。”
我回忆得太专注，以至于徐鹤开门时我还紧紧扒在门上，一骨碌栽进徐鹤怀里。
8
徐鹤抬手揽住我的腰，清淡薄荷香包裹住我。
有力的臂膀箍住我，被我这么一撞，他一步都没退。
哦豁。
偷听被抓包，我从他怀里退开，尴尬抬手：“我说我路过你信吗。”
我探头看了眼哭得妆都没花的江白蔹，讪讪想走。
哪知道徐鹤一把把我拉回去。
我被迫靠在他怀里，他把下颌搁在我头顶：“别再缠着我，我是有老婆的人。”
江白蔹气得鼻子冒泡，指着我道：“你刚来可是要和她离婚的，而且这是27岁的你的老婆！关你什么事！”
最后江白蔹是哭着被保安赶出去的。
我拍开徐鹤的手，和他拉开距离：“你女朋友不要了？”
徐鹤垂眸看了眼掌心：“没有女朋友。”
我不信：“你之前还因为她要和我离婚。”
他蹙眉：“我不喜欢她。和你离婚是因为……你能接受和陌生人在一起？”
“不喜欢还和人家在一起。”我一脸嫌弃，“渣男！”
徐鹤眼神困惑：“是她主动要替我挡桃花的。”
他视线从我脸上划过，耳尖泛粉，又很快移开：“而且你老公威胁我，不能让姜姜难过。”
我一激灵，连连摆手：“你别这样叫我。”
我老公叫的称呼，从21岁徐鹤口中叫出来，我只觉得浑身不自在，毕竟追他的时候他只会叫我喂或者那谁。
连名字都不屑叫的。
“那叫什么？”
徐鹤乘机把我抵在门上，温热的吐息拂过额头，常年冻结的眸底倏地化开，似乎勾了下唇角：“姐姐？”
9
我大脑一片空白。
直接一个百米冲刺落荒而逃。
鞋跟断了都拦不住我逃跑的决心。
以至于我被赵佳佳笑了很久：“小姜别怂啊，直接上，这不就是你大学时体会不到的快乐。”
还别说，我可耻的心动了。
但我谨记我是有老公的女人。
我老公这么清冷禁欲高贵优雅的男人，哪里不比小徐鹤香？
赵佳佳还在怂恿我：“实在不行你让他舔回来啊。”
我一掌拍在她肩上：“好姐妹，还是你懂我！”
而且小徐鹤主动叫我姐姐欸，这可是我以前做梦也想不到的待遇。
就像李俞说的，21岁的徐鹤和27岁的徐鹤本来就是同一个人。
但晚上面对正牌老公时，总忍不住心虚。
觉得自己像脚踏两条船的渣女。
大徐鹤很懂得拿捏我的情绪，他发现了我的变化，只轻描淡写地问过我一次，我敷衍过去他就不问了。
他把我拥在怀里，大手抚过我的背脊，诱哄的语气：“姜姜，我买了些新玩具，是你喜欢的类型。”
我因为心虚和对新玩具的好奇，傻乎乎的在一个星期内把新玩具玩了个遍。
每天早上从小徐鹤怀里醒来，他盯着我脖子的眼神都冷得像霜。
每次照镜子都能看见好几个草莓印。
我挨个贴了创可贴，洗漱完就匆匆离开，根本不给小徐鹤和我说话的机会。
我在自家公司老老实实待了一个月。
也和小徐鹤毫无交流的过了一个月。
他的微信我一率不回。
打电话我就挂断说忙。
直到有一天吃坏东西拉肚子，在厕所门口被他逮到了机会。
小徐鹤在公司掌控全局一月有余，和我老公越来越像。
但他气息更冷，不像大徐鹤和我待久了身上有人味。
他穿着大徐鹤不常穿的宝蓝色西装，没打领带，衬衣解开两颗扣子，露出一截精致锁骨，单手撑墙，把我堵在拐角。
“这一个月，姐姐是在拒绝我吗？”
他给我的压迫感并不强，手臂间空隙颇多，留出绅士距离，并未贴着我。
那一瞬间。
我承认我心动了。
不是单纯的想让他舔回来那么简单。
但我有自己的原则，义正言辞道：“最近公司太忙，一堆决策需要我来做。”
并示意他把我放开。
他不放，见我想跑，握住我的手腕，语气轻柔了些：“可，姐姐看着我的眼神在发光。”
10
我这样的老司机当然不会被小徐鹤拿捏住。
只一把揪住他衣领，迫他俯身。
“我很喜欢我老公的身体。”
最后，小徐鹤根本顾不上我，红着脸，顶着喉结上的咬痕进浴室冲冷水澡。
我哼着歌轻松离开。
刚到公司，他就给我发了消息。
“最近公司发展还不错，我没丢姜姜老师的脸。”
我再加一把火：“恩，和我老公一样学习能力很强。”
那边没回。
我没忍住笑，不用想都知道小徐鹤现在有多糟心。
当天下午，有个陌生邮箱给我发了封邮件。
里面是张B超单子。
江白蔹。
怀孕六周。
算算时间，差不多是小徐鹤和江白蔹独处那天。
江白蔹这招是真的绝。
但凡任何女人看到这种巧合心里都会咯噔一声。
她算准了我那天情绪糟糕，不会注意某些细节。
要是和老公关系再恶劣点，现在都该闹上了。
她可能还以为那天在公司，小徐鹤叫我老婆只是为了赶她走。
但我只觉得江白蔹是个傻叉。
上赶着当小三不说，还想让徐鹤接盘。
看来，她一点都不了解徐鹤。
我下班回家时心情不错，顺路买了杯奶茶。
太高兴以至于忘了今天早上的事。
晚上被老公用喉结上多出的咬痕为由，给他用很嗲的日语念了一篇带颜色的睡前读物。
他甚至还录了下来！
我这样的老司机都羞耻得差点没抗住。
第二天发现小徐鹤也在听录音时，我真的尴尬得脚趾抓地。
恨不得地上有个黑洞让我跳下去。
我急忙抢过手机要删。
徐鹤单手制住我，面不改色地说：“我也想听姐姐给我念一篇。”
他眼瞳深处似是有火焰在燃烧，耳后脖子都泛着红。
我怕他把持不住，看似淡定的转移话题：“你怎么会知道……”
他抢答：“他发微信里，说是姐姐你主动要念给他听的。”
声音听起来有些委屈。
！！！
徐鹤！
狗男人！
吃自己的醋吃得飞起，当初我追他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主动一点。
11
就在这时，被我屏蔽的大学群突然有了动静。
班长艾特全员说：“全体同学请注意，三天后同学会，地点订在春风阁，费用我全包。有时间的同学一定要来。”
“班长发财了？同学会去春风阁这么大方？”
后面一堆人吹彩虹屁。
过了会有人说：“金融系男神徐鹤还有人记得吗？听隔壁群说江白蔹和他复合了，连孩子都有了。”
“？”
赵佳佳急了：“隔壁谁搁这放屁呢，徐鹤是人姜彤的老公，当初官宣领证一条龙那么大的事，和她江白蔹有一毛钱关系？”
“搞笑，姜女神和他不是离婚了吗？”
“姜彤生不出来孩子真的假的？”
“对啊，我也听说了。”
徐鹤凑过来刚好看到这里。
他急忙撇清关系，头一次说这么长串还不断句：“姐姐不是我。我不知道路，她非要带我回家，我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没摸过。”
我翻了个白眼：“不是你难道是我老公？”
他点头，把锅甩给大徐鹤。
没一会又摇头。
估计是想起来他和大徐鹤都是徐鹤，谁干的都得算他头上。
“我相信他也是清白的。”
“用得着你来说。”
我手糊他脸上，一把推开他。
他就挨挨蹭蹭坐我旁边不说话了。
没一会儿赵佳佳找上我：“小姜，你真的背着我偷偷和徐狗把婚离了？”
我把手机侧过来一点，避免徐鹤眼尖看见这硕大的徐狗爱称。
毕竟赵佳佳也只敢私底下过过嘴瘾，当面怂得不行。
我回她：“不信谣不传谣。”
赵佳佳立马就回群里大战三百回合。
战斗力惊人。
一个人把所有人给干翻了。
12
我的计划是和徐鹤一起，去同学会打江白蔹的脸。
毕竟江白蔹也在春风阁组织了同学会。
而且是同一天。
什么心思根本不用猜。
但徐鹤不同意。
啊对，两个徐鹤都不同意。
夜里，大徐鹤咬牙切齿：“他们巴不得你离婚，好趁虚而入。”
白天，小徐鹤同款表情：“他说你一去，那些男人眼睛都长你身上了。”
这滤镜是开得有多高。
我无语：“你两什么时候心这么齐了？”
大小徐鹤一致对外。
醋都顾不上吃了。
每天都和我念叨他们的主意有多好。
白天念完晚上念，说什么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江白蔹解决掉。
我没经得住美色诱惑。
同意了。
同学会的前一天晚上，有场盛大的慈善拍卖晚宴。
邀请了我和徐鹤。
时间订在晚上六点半到七点半。
我穿黑色露肩晚礼服，徐鹤穿黑色西装，都是定制款，隐蔽处有同样的绣纹，一看就知道是情侣款。
提前定制。
早有预谋。
礼服不是一天两天能赶出来的。
我用手肘碰了碰小徐鹤：“你们早就知道江白蔹要作妖了？”
小徐鹤握住我的手：“查到点东西，有备无患。”
他看了我一眼，不情愿道：“他先发现的。”
我想挣开他，没挣开。
反倒被他趁机扣住手。
在别人看来，十指相扣，恩爱有加。
小徐鹤侧身亲了我一下，和我耳语：“秀恩爱。”
旁边一位眼熟的夫人笑道：“徐总和姜总还是这么恩爱，可真让人羡慕。”
我只能回以微笑，老老实实被小徐鹤扣住手，有苦难言。
我说现在和我恩爱的人不是我老公。
他趁我老公不在占我便宜，有人信吗。
13
我拍下两块名表，打算送给徐鹤，一人一个。
小徐鹤重金拍下一条蓝宝石条项链。
这条项链的前主人是西方一位杀伐果决，高贵典雅的女王。
把他这段时间赚的钱全都搭了进去。
小徐鹤周身冷意褪去，笑意在唇角晕开：“姐姐今天很好看，可以再定制一条适合这条项链的礼服。”
我怼他：“秒变穷光蛋还这么开心。”
“姐姐也可以养我。”他毫不犹豫。
“想得还挺美。”
大徐鹤出来后，也不甘示弱，重金拍下今日拍卖会的重头戏。
一颗硕大的日出红宝石。
大徐鹤用指腹蹭了下我的脸，散乱的发丝被别到耳后：“这颗红宝石很适合你。热情似火，耀眼夺目。”
他眼里的深情满得快要溢出来。
我脸蹭的红了。
都老夫老妻了，怎么还这么肉麻。
昨天的拍卖晚宴有各大媒体记者。
第二天中午，几乎全网都在吹我和徐鹤的爱情故事。
五花八门，说什么的都有。
我和徐鹤不和、离婚的消息自然不攻自破。
“追爱三年，拿下高岭之花。”
“徐总放下身段，当街替徐夫人穿鞋，异常恩爱。”
“传言徐夫人婚后三年未育，是因为徐总心疼夫人，也怕孩子抢走夫人的注意力。”
“……神仙爱情……”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小徐鹤刷着热门回答，已然无心工作。
他丢掉手机，浑身冒冷气，整个人都被醋海淹没。
我敷衍的摸摸他脑袋，让他赶紧工作，别耽误赚钱，说好的礼服还没个影子呢。
一听见礼服，他就看看我送他的表，打起精神工作去了。
他堆的工作不少，我也帮他处理了些。
快到中午的时候，李俞发消息问我赵佳佳在哪里。
李俞：“她把我拉黑了，我有事找她。”
李俞被拉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没在意。
我：“春风阁，同学聚会。你让着她点，她那脾气估计改不了。”
李俞：“谢了，嫂子。”
我把手机息屏，发现徐鹤工作完了，正在认真看专业书籍。
我看着他，总觉得现在这个徐鹤，和我当初追的那个徐鹤很不一样。
14
同学聚会赵佳佳给我文字直播了过程。
江白蔹的确是想借这场聚会生事，觉得我肯定会带徐鹤去当面对质。
她来找我没找到，黑着脸回去的时候，本该播放的班级回忆视频，被人换成了她和各个男人的打码床照。
赵佳佳：“哈哈哈哈哈，你不知道她当时那个脸啊，五彩斑斓的黑，一个劲说这些照片是合成的，是你故意害她，没想到马上就有好几个男人找上门强行把她带走了。”
“而且听说她毕业后傍大款去了，还把其中一个搞破了产。”
“同学一场，有人好心报了警。估计没几天就得在社会新闻上看见她了。”
江白蔹私生活混乱，肚子里的孩子自然不可能是徐鹤的。
群里同学见风使舵，也开始吹我和徐鹤的神仙爱情。
只有赵佳佳，从吃到大瓜的亢奋状态情绪急转，打电话来质问我：“你竟然把我的地址透露给李俞，还是不是好姐妹了！！！我要死了小姜！！你怎么不先问我啊啊啊啊啊！”
我：“这是有故事啊？你仔细展开讲讲。”
赵佳佳发完疯一秒挂断。
下一秒给我发来消息：“那天喝醉酒我和李俞睡了。”
我：“名词动词？”
赵佳佳抓狂：“当然是动词！还说是我强迫的他，这个瓜皮非要我负责。”
我差点笑岔气：“记得请我喝喜酒，我给你包个大红包。”
之后赵佳佳被李俞缠得没办法，两人在一起了。
而江白蔹打掉孩子后，又过上了傍大款的生活，但很快她以前的作风暴露，被一次次抛弃，只能去一些会所工作，后来因为卖身被抓。
不蹲个几年是出不来了。
15
徐鹤生日那天。
我布置了两场生日惊喜。
一场在白天，一场在晚上。
毕竟这水得端平，否则两个徐鹤那里我都过不了关。
小徐鹤今天很安静，也更黏人。
他缠着我和他一起去做了所有情侣都会做的事。
我们牵着手，在摩天轮的最高点拥抱接吻，去看了场浪漫的爱情电影，一起做了陶艺，拍了小情侣拍的大头贴。
在餐厅吃饭时，他闭眼对着蛋糕许愿，再睁开时，看着我的眼神复杂到让我难以理解。
他把我的手贴在脸侧，轻蹭：“要是时间永远定格在这一天就好了。”
我笑他傻，他也只是静静的看着我。
一贯清冷的面庞带着点笑，看得我莫名其妙有些脸红。
我正纳闷，他很快就恢复正常，任我调笑。
他一直握着我的手，一刻也舍不得松开。
大徐鹤出来前，他突然说：“姐姐也得追我三年才行，他有的，我也要有。”
我握拳作势要揍他：“追个屁，但凡有人执着点追我，就没你什么事了。”
他把我抱在怀里，任我撒泼，眸子里亮着光。
七点整，他俯身亲了我一下，低声：“姐姐再见。”
那一瞬间我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有种怅然若失的恍惚感。
直到后面好几天小徐鹤都没再出现，我才知道，他真的回去了。
就仿佛一场短暂的梦，他来圆了我心中遗憾，替21岁的徐鹤抚平了那些不明显，但一直存在的疙瘩。
我那几天心情都不太好，大徐鹤也醋得很明显。
他一直缠着我问，是更喜欢他还是更喜欢小徐鹤。
我被问得没办法，只能说：“他是你，你是他，都是徐鹤，有什么好争的。”
他低头，把我更多的话堵在嘴里，许久才道：“因为嫉妒啊，姐姐。”
大徐鹤叫我姐姐？
我大脑一片空白。
许久才反应过来，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他喊痛讨饶，我却拧得更用力，耳朵红了也不放手。
“好啊徐鹤，追你那三年你都在看我笑话是吧？”
他含笑补充：“是两年，回去之后是22岁的今天。”
时间不过一个循环。
19岁的我喜欢上21岁的他。
21岁的他喜欢上25岁的我。
姜彤只喜欢徐鹤。
徐鹤也只喜欢姜彤。
16（番外-吃醋）
某乎上有人提问：“同时拥有两个老公是什么体验？”
我激情回复：“谢邀，想想就行，别作死。两个老公在同一个身体里，一个白天陪我，一个晚上陪我。”
“知道小蝌蚪是怎么死的吗？酸死的！幸好两个老公不会同时出现，否则我都想把自己劈成两半匀一匀。”
后面写了两个老公争风吃醋的日常。
不到半小时，我就被送上热门。
一堆人回我：“6啊姐妹，时间管理大师了属于是。”
我不6，我想死。
就在这时，一只手从我身后捞走手机。
我第一反应不是把手机抢回来，而是下意识往窗外看一眼。
白得够亮堂。
是小徐鹤。
下一秒才反应过来要抢手机。
然而已经晚了，徐鹤滑动手机屏幕，薄唇一张：
“两个一起答主不得爽死。”
我条件反射：“想想又不犯法。”
说完脸比猴屁股还红。
不打自招了属于是。
他把手机往我眼前一放一滑，下面的回复一个比一个破廉耻。
白皙指尖轻点屏幕：“姐姐不能光想，要行动。”
“不能厚此薄彼。”他意有所指。
他用那张性冷淡的脸说出这样的话，我都替他感到羞耻。
我温柔一笑，一把捂住他的嘴：“白日不宣那啥，都当小老公了还这么多要求，我的正牌老公就没你这么多事。”
有老婆却吃不到肉。
还得和大徐鹤比。
他脸直接黑了一个度。
到了晚上，我收到了来自小徐鹤的报复。
晚上是属于正牌老公的时间。
他拿着手机，穿着我挑的小熊情侣睡衣，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同一个身体，同一个人。
21岁的灵魂和27岁的灵魂却差别很大。
他身上成熟稳重，矜持淡漠的气质是小徐鹤没有的。
我擦着头发，问他：“怎么了？”
“这里没擦到。”
他放下手机帮我擦干头发，扣住我的手，吻从脸颊一路落到侧颈上。
听见我的轻哼，徐鹤抬头，唇角下压：“我一个人你都受不住，还敢想他一起？”
……
我悟了。
这是醋坛子又打翻了。
小徐鹤干的破事。
这时候我只能顺着他：“没有的事，是徐鹤小心眼，只会告状，那话又不是我说的。”
他居高临下地看我：“姜姜，我才是徐鹤。”
我费力摸他的头，语气敷衍：“嗯嗯，你是大徐鹤。”
他不解气地在我脖子上种草莓。
我想到自作聪明的小徐鹤：“他明天不得气死。”
徐鹤一口咬在我肩上：“专心，别提无关紧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