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不好了,有人死在帐外,而且死状极其古怪”一大早金错就脸色煞白的冲进金无乐的营帐。
“可查明身份”金无乐闻言猛的站起来,难不成是羯族背地里搞得偷袭。
“属下问过了,下半夜巡逻的兄弟少了一人”说着金无乐快步走出营帐。
离营帐颇远的偏僻之处,一具干尸身着软甲静静躺在地上,周围人很默契的围成一个圈只敢远远观望。
“金将军来了”不知是谁低声喊了一声,一圈人“呼啦”一声散的无影无踪。
“跑的还挺快”金错好笑的看着慌忙逃窜的众人。
“这尸体不对啊”金无乐仔细端详这地上干尸,嘴巴长的很大牙齿全部呲在外面,怒目圆睁瞪着金无乐可见死前受了很大的痛苦。
身上穿着软甲却是军营里的人,除此之外尸体呈古铜色皱巴巴的缩得如同一个老头,甚是古怪。
“将军,要不先送到别的地方,别在这吓到人”金错看着金无乐来回翻动尸体心里有点小膈应,果然还是将军口味重这样都能下去手。
“送到我营帐”无视金错一脸惊悚的表情,金无乐大步走回营帐。
金无乐若有所思的盯着金错刚送回来的尸体,这和自己在一本古书上看到的描述很像,那本书好像讲的是苗疆之事,这里灵渊向来与苗疆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为何在灵渊境内杀人。
若是苗疆与羯族勾结怕是灵渊吃不消啊。金无乐习惯性的捏捏眉心。
“将军,还没睡啊,我……”白桑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那具没来的及盖上的尸体,白桑的瞬间变得苍白,手里的食盒掉在了地上。
金无乐顺手拿布盖上尸体,抱着白桑哄道“没事没事,只是个死人而已,没事的”金无乐轻轻拍着白桑的背,他明显的感到怀里的白桑在发抖。
白桑伸着颤抖的手指“他们,他们来了,他们来了”“他们是谁”金无乐皱眉问道,显然白桑很惧怕那个凶手。
白桑已经听不进金无乐的话了,只是重复着“他们来了”。
金无乐没有办法只能先带白桑回她自己房间,白桑坐在床上抱着金无乐的胳膊不撒手。金无乐试着抽了好几次都没成功只能陪白桑干坐着。
这样默默坐到傍晚,“阿桑,可以告诉我你在害怕谁吗”金无乐语气轻柔的诱导白桑告诉他真相。
“我……”白桑咬了下嘴唇像是下定决心“我说了你可不可以不赶我走。”金无乐摸了摸白桑柔软的头发轻声说好。
白桑看了金无乐许久缓缓的讲起来自己的身世。
白桑的娘亲其实是苗族圣女在苗族中有很高的地位,但是苗族有一个古训:族人不得与外族通婚。可是好巧不巧那一代苗族圣女偏偏看上了一个来此历练的侠士。那侠士在第一眼看到圣女时也沦陷了,他从未见过如此灵动的女孩,如同这山中精灵。
圣女表示愿意陪他浪迹天涯四海为家,可惜没等他们走出苗疆,那些人就发现圣女与侠士的事情。族人很生气认为是侠士哄骗了圣女于是在侠士的饭菜里下了蛊,圣女来寻侠士却只发现他的尸体,圣女抱着尸体嚎啕大哭。
后来,圣女被那些愚昧的族人带回了祠堂。刚开始还没什么日子已久圣女渐渐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变得不一样了,她怀孕了。
她不能再留在这里,组人会杀死她和她的孩子,她要逃走。再一次祭祀中,她找到了机会悄悄跑到了灵渊境内隐姓埋名,生下一名女婴取名白桑。
一路逃亡她看到了不同于苗疆的景色就像他那是讲起的一样,可惜没人陪自己看了。在白桑十二岁以前她都与那些平常孩子没什么两样,她有一个漂亮温柔的母亲每天最喜欢看日出日落,母亲说她在想一个人。
白桑曾问过自己的父亲去哪了,母亲沉默不语只是紧紧抱着小小的白桑,白桑感觉得到母亲很伤心,懂事的小白桑再也没有问过。
再后来,她和母亲就一直搬家,对一个地方刚刚熟悉就要搬去一个彻底陌生的地方,因此小白桑从小就没有过什么朋友。每次小朋友们一起玩时她总是躲在大树后面悄悄的看着不敢上前她害怕自己被欺负,可越是这样畏缩那些人就越是欺负她。
可是真正可怕的是忽然有一天一伙人闯进了白桑家中,抓住了白桑的母亲说她是苗疆的叛徒与外族通奸生下孽障杂种。
吓坏了的白桑紧紧抱着自己的母亲,她恐惧的看着那群散发着野兽气息的人。母亲拼尽全力带着白桑逃了出来可惜母亲身上已经被种了蛊,白桑看着痛不欲生的母亲吓昏了头。
母亲一如以前一般温柔的摸着她的头和她讲了她的身世,最后母亲再也撑不住了被食人蛊吸干了血肉成了一具干尸。
白桑擦干眼泪亲手将母亲尸体掩埋,开始了她的漂泊生涯,直到她遇到了金无乐。
金无乐听完心疼的拍拍白桑,想在遇到自己之前她吃了多少苦“别怕,现在有我谁也伤不了你”白桑默默的抱紧金无乐的胳膊没说话。
过了一会白桑开口道“他们已经找到我了,今晚他们还回来的。”
“没事,今晚我去会会他们”金无乐怜惜的看着白桑安慰道。
午夜时分,整个军营一片静寂,几个身穿奇怪衣服的壮汉在黑暗处窃窃私语
“怎么回事不说那个丫头在这吗怎么还没找到”为首的人左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使得他的面目狰狞。
“老大真的在这儿啊我保证”答话的是一个贼眉鼠眼的人
“你个蠢货,人在这儿也被你吓跑了,你干嘛昨晚杀个人还不埋上,那丫头那么鬼估计早跑了”刀疤脸狠狠的打了那人一巴掌,那人捂着头蹲在一旁不敢再说话。
“不只是哪路好汉可否出来说话”金无乐的声音猛的响起吓的那几人一个激灵。
“遭了,快走,被人发现了”刀疤脸反应过来急忙招呼他们跑掉。周围瞬间亮如白昼,刀疤脸几人被包围了。
“哥几个想去哪儿啊,杀了人就想走吗”金错在一旁凉凉的说道。
“我们……我们哪有杀人不要污蔑我们”刀疤脸急忙为自己辩护。
“没有,好,那你们夜闯军营重地,我怀疑你们是羯族细作,可认罪?”金无乐凤眸微眯,眼底透露出一股杀意。
刀疤脸直接被金无乐吓跪了,现在羯族灵渊开战,这时被当做羯族细作怕是自己必死无疑。那些小弟们见自己老大都跪了,也赶忙跪地求饶。
“不必这样,事情还有的商量不是”金无乐嘴角微勾开始了坑人模式。
“听说你们在追杀一个小女孩”金无乐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自己的头发。
“是,是我们大祭司要我们追的”刀疤脸跪在地上咬牙道。
“我劝你不要有什么小动作杀了我你也走不出去”金无乐眼尖得看到那刀疤脸手中在拨弄这什么提醒道。
“不敢”刀疤脸见事情败露面上有些尴尬。
金无乐其实并没有吓他们这里有两万士兵对付他们绰绰有余,就算他们有蛊虫又如何,迟早会坚持不住被剁成肉泥,相信他们不会为祭祀如此拼命。
“你要找之人现在确实在我这,可我不能把她给你,不过……”金无乐故意停顿了一下
“不过什么”刀疤脸倒是很好奇。
“不过我可以许你黄金百两你看如何”金无乐在赌刀疤脸肯定会答应
“大哥,一百两”旁边小弟很是惊讶一百两?还是黄金?这下发财了。
刀疤脸倒是很淡定纠结了好一会才勉为其难的答应。
“不过我现在手上没有还要劳请各位暂住三天。”金无乐一脸阴谋得逞的笑像一只狡猾的老狐狸。
财迷心窍的几人根本没有发现异常。以为自己有蛊虫傍身金无乐就奈何不了自己,就忘了自己当时是怎么被金无乐擒住的。
金无乐好吃好喝的招待了他们三天,暗中在晚餐下药偷偷换掉他们的蛊虫。
在第三天金错带着刀疤脸去见金无乐“那个,金将军说好的黄金在哪呢”刀疤脸笑的一脸兴奋暗搓搓的想自己要怎么挥霍这些黄金。
“不急,我且问你,白桑的母亲可是你们杀的”金无乐单手托着下巴问道
“白桑?那个小孽种?没错就是我们杀的”
“那我军营里那个人呢”金无乐继续问道“是我们误杀”刀疤脸很识趣的为自己狡辩道
“好一个误杀,那今天本将军也要误杀你们了,动手”金无乐一拍桌子士兵从四面八方涌进营帐。
刀疤脸想要掏出蛊虫拼死一搏,却发现自己的蛊虫被调了包
“你在找这个吗”金无乐面若寒霜的丢过来一个罐子里面装着一只死虫子。
没了蛊虫金无乐轻易将刀疤脸降服,“你还有什么话说”金无乐淡淡的看着刀疤脸。
“自己一时贪念中了你的计,我无话可说”刀疤脸把头扭到一边不去看金无乐。
“好,动手”金无乐一声令下刀疤脸几人纷纷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