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纪与灵玉分别后,就直接回了御林军营,正巧遇上凤三。
“怎么样,见到你妹妹了?”凤三一贯的冷漠口气。
“见到了,只是……”白寒纪嘴角挂着苦笑。
“只是什么?”凤三追问道。
“金将军好像对我戒心很重。”白寒纪一想到自己那个名义上的妹夫,就很头痛。
“正常。”凤三面无表情的插刀。
“我……”白寒纪看着凤三那张没有表情的冰山脸,一阵语塞。
“回去吧,慢慢来。”凤三撂下这句话就走远了。
白寒纪站在原地摇摇头,转身也回了自己的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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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江澈把倾城禁足惜颜殿,也不过刚过一日,江澈整个人都显的阴沉沉的。
“皇上,御花园的墨兰开了,您要不要去瞧一眼。”李公公见着江澈心情不好,就想着法子让江澈出去走走。
“墨兰?”江澈抬起头来,重复了一遍。
“对啊,就是去年西南进贡来的贡品,那品相确实是株极品。”李公公还在叠叠不休的夸着那株墨兰花,好不容易皇上来了兴致,自己可不就得顺着说,这是李公公追随先皇多年,总结的经验。
“好了,你先出去吧。”李公公还没有停嘴的迹象,江澈打断道。
“是,老奴就在门外,皇上有事就叫老奴。”李公公走出太极殿,还顺手关上了门。
“出来。”江澈对着空荡荡的大殿说道。
“皇上。”殿中忽然凭空出来了一个身穿黑色软甲的侍卫。
“传朕口谕,速召汝南兰氏兰逸进宫。”江澈负手站在龙椅前。
“是。”那侍卫只答了一声,就没了人影,太极殿重新恢复空荡荡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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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寒纪第二天天不亮就起了床,今日他特意向凤三请假一日,在明月楼吃过早点,又去了明芳斋买了些热腾腾的桂花糕,樱桃煎之类的小食,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白寒纪就去了金府,他当然知道,金府里自不会少了这些东西,可这也只是他所能做到的了。
白寒纪走的是正门,在敲过三声后,门内传来脚步声。
“这么早,谁啊。”小门童揉着眼睛,不满的小声抱怨道。
“我是来看望金将军的。”白寒纪说道。
“哦,我去通禀一声,劳烦你等一下。”小门童和白寒纪说完之后,重新合上了门。
不一会儿,门从里面打开,一块来的还有金错。
“将军请你过去,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招。”金错恶狠狠地警告道。
“这里是金府,我敢耍什么花招,再说了这对我又有什么好处?”白寒纪说的无比诚恳。
“最好是这样。”金错哼了一声,傲娇的转过身来给白寒纪带路。
白寒纪跟着金错走过迂回曲折的走廊,在路过第三个假山时,金错说了声“到了”。
白寒纪抬头就看到“凝雪园”三个大字。
金错推开院门,“将军,人带到了。”
正在陪白桑赏荷的金无乐转过头来,“请吧。”金无乐指了指一旁的石凳。
白寒纪拱拱手,将食盒放在石桌上。
白桑看向白寒纪的眼神有些复杂。
“你,真的是我哥哥吗?”白桑眼眶微红,也许是刚刚醒来,身体还没恢复的原因,白桑的脸色苍白的让人心疼。
白寒纪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串狼牙穿成的项链。“阿桑,你那也有一串一样的项链吧。”
白桑从白寒纪手里接过那串项链,情绪有些崩溃,“那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阿娘死了,我阿娘死了。”白桑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金无乐把白桑搂在怀里,拍拍她的后背,安慰着白桑。
“我知道姑姑……”白寒纪怕刺激到白桑,没有说下去。
“现在有金将军护着你,哥哥也就放心了。”白寒纪想提白桑擦擦眼泪,刚伸出手就被金无乐瞪了回去,金无乐接过金错递来的帕子,把白桑脸上的泪痕擦干净。
“夫君,我要和哥哥单独说几句话,可以吗?”白桑抬起肿的像小桃核的双眼问道。
“将……”金错想出言阻止,金无乐几乎不可闻的向金错摇摇头。
金错乖乖的闭上嘴。
“当然可以,夫人既然与兄长许久未见,叙叙旧又有何不可?”金无乐温和无害的笑着。
白桑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点点头。金错却被金无乐这个笑搞得有些蒙圈,这是什么意思?
白寒纪见金无乐带着金错走出凝雪园,才坐在石凳上,打开自己带来的食盒。
“妹妹,你尝尝这是明芳斋的小食。”白寒纪说道。
“好。”白桑拿起一块桂花糕,在嘴边吹凉,细细的尝了一口。
“好吃。”白桑脸上终于有了笑脸。
“哥哥,你能跟我说说我阿娘的事吗?”白桑咽下最后一口桂花糕问道。
“姑姑,姑姑是苗疆的圣女,这你是知道的。”白寒纪拿起一块桂花糕品尝着,白桑闻言点了点头。
“对了,妹妹你知道苗疆的圣女是怎么选出来的吗?”白寒纪问道。
白桑摇摇头,自己从小就与母亲四处逃亡,虽说身上流淌着苗疆的血脉,却对苗疆的规矩一无所知。
“是血脉,能与圣蛊共存的血脉。”白寒纪盯着白桑的眼睛说道。
白桑觉得白寒纪现在的眼神有些吓人,像一只锁定猎物的孤狼。
白寒纪似乎看出来白桑内心的抵触,尴尬的摸摸鼻子,重新变成那副平淡的样子。
“我们家族的血脉是唯一能与圣蛊共存的,所以每代圣女都是从我们家族产生。”白寒纪喝了口水说道。
“算是世袭吗?”白桑问道。
“嗯……”白寒纪想了一下,“算吧。毕竟除了我们家族,也就没有能与圣蛊共存的血脉了。”
“对了,姑姑将圣蛊藏在何处了?”白寒纪猛然问道。
“我……”白桑刚想回答白寒纪,就听的脑海里有个声音说道:“不要告诉他。”
“我不知道。”白桑不会撒谎,只能低头喝水来掩饰自己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