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染摸了摸怀里,还有两只没用完的火折子,莫染见金无乐已经将金错拖了出去,于是吹着手里的火折子,丢了出去。
大火在烈酒的助燃下蔓延的很快,转眼间就烧着了整间屋子。
莫染赶紧退了出去。
“做好了?”金无乐问道。
“是,这火一时不会停下来。”莫染看着在迷雾中烧着的宅子有些不太真切。
金错还未转醒,莫染只能半背着他往前赶路。
江澈一路心事重重的样子,本来他以为灵渊与苗疆一直相安无事,可这苗疆祭祀实在是太过于肆无忌惮。
雾气依旧笼罩在泉州城的上空,江澈五人像是无头苍蝇一般在城中乱逛。
虽然得知大祭司才是幕后的指使者,但是怎么找到他倒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你们几人真是好大的本事。”江澈闻声抬头,就看见斗篷人正站在前面空旷的街道上。
“居然杀的了苗易,本事不小嘛。”昨晚天黑加上距离有些远,这是江澈才注意到,斗篷人脸上其实是带着一张漆黑的面具。
“我们想见大祭司,不知可代为引见。”江澈淡淡的开口,虽然现在金错昏迷未醒,但是现在不抓住机会,挫挫大祭司的锐气,恐怕以后他会更加变本加厉。
“好,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小心一去不回,不过,现在你们要走,我倒是可以放你们一马。”斗篷人答应的爽快。
“不用,多谢好意。”
斗篷人带着江澈五人,沿着一条不知通向何处的小路走了许久,金无乐一边走一边大致估量了一下距离,照他们这个速度走下去,现在已经到了泉州郊外与雍州交界的地方。
斗篷人说了一声到了。
江澈几人面前赫然出现一栋不大的小木屋,小屋建于水中,蜿蜒的木桥是河岸与木屋的唯一连接。
奇怪的是泉州因为旱灾才导致了这次的惨剧,但是江澈面前的小湖面积不大却水草丰盈,不像是缺水。
“都到这了才害怕吗?”斗篷人嗤笑一声。
江澈没有言语径直跟上斗篷人的脚步。
金无乐笑了笑,心里甚是无奈,本来是怕苗疆的大祭司趁自己不在京城会加害桑桑,没想到居然会在泉州城遇到他。
“不知几位从何而来,今日怎会来见我这个糟老头子。”木屋里传出一道苍老的声音。
“我们是路过的商人。”江澈眼也不眨的说。
“商人?那为何要杀我爱徒?”那声音陡然变得有些愤怒,指责着江澈。
“那老前辈为何要在泉州城内修炼走尸,让泉州百姓死后也不得安宁。”江澈攥紧拳头,反问道。
“他们死就死了,能被我用来修炼走尸也是他们至高的荣耀。”大祭司颇不要脸的说。
江澈心里愤恼,这祭祀果真猖狂的很。
那幢木屋的门突然从里面被推开,一个长相清秀的小姑娘扶着一个看起来病歪歪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这就是苗疆的大祭司,江澈心里想。
“诸位费尽心思找到我这儿来,不会就问这些吧?”祭祀接过女孩递过来的手帕,捂着嘴咳嗽了两声。
“不说也罢,小六送他们上路吧。”祭祀挥挥手准备回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