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挑选了不少款式，结束后付了十分之一的款项，例行公事需要签署合约，今天一切都太顺利了，顺利的超乎寻常。
顺利的让虞念念只感觉奇怪。
在合约打印出来之前，虞念念依旧疑窦丛生。
“你们是江西那边的，一次要这么多货？”
对方既没有筛掉一些自己不喜欢的风格，甚至于没有讨价还价，在单件上不讲价就算了，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在总金额上他们也不抹零头。
这是史无前例的。
以至于周璟川和虞念念都提高警惕了。
那女子呵呵笑，“我们老万家买东西看的就是质量和款式，张厂长介绍的人是没有问题的，那仨瓜俩枣还介意什么呢？”
秘书那边送了合约过来。
周璟川将合约送过去，问甲方的代表。
“咱们这是做衣服，需要时间，自然不可能今天下订单明天就给你们，更何况你们这一次下单，每一个款式七百多，我们这边机器和人力连轴转都需要半个月，这个咱们提早需要沟通一下，免得到时候扯皮。”
周璟川其实也感觉奇怪，这两人订单的需求量太大太多了。
最主要的，一切顺利到不可思议。
这和之前他们谈的买卖不同，人家会挑三拣四会掂斤播两，甚至于会筛除掉一些自己不喜欢的款式。
但他们就不同了。
真正意义上完成了“照单全收”四个字。
“不就是时间问题，我们也不是第一年做买卖的，我们给你们半个月，或者二十天都可以，这边你们自己来确定。”
虞念念自然是想要拉长时间了，“那就二十天，合同咱们再看看，有什么不明白的你们找我，我肚子有点不舒服，阿川，你出来一下。”
其实，刚刚周璟川就准备找借口出去了。
看虞念念这么说，周璟川尾随了他走了出来。
虞念念看着里头两人，“牛先生和马小姐，咱们需要调查一下吗？”
“我刚刚联系王霄了，市场监管部门反馈说他们是代理商，实际上他们拿走了衣服还会给批发商，也就是空壳公司，吃回扣的罢了，倒是不好调查。”
“原来是这样，”但虞念念就更感觉奇怪了，“冬装的价钱本身就比较高，按理说他们应该讨价还价的，但他们并没有，这么一来他们怎么从批发商身上赚钱呢？”
要的多了，人家自然不会从他那里购买。
既然是买同款的衣服，为什么人家不直接联系源头商家呢？
要的少了，他们如何赚钱。
所以这里头运作的问题，在虞念念和周璟川都分析不出所以然来，但人家的订单数量的确让他们可喜可贺。
“算了，也不计较这些了，要是没什么问题，咱们签署了算了。”
这是有史以来最大的订单，按理说两人都应该乐滋滋的，但谁知道两人却丁点儿都开心不起来，甚至于还愁眉苦脸。
再次进入会客室，马小姐的茶已经喝光了，牛先生看向两人，他将落款完毕的书面资料送到了两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