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哥，您看我有什么忙能帮您的，您开口就好了。”
“你……”
周璟川看向小月。
顿时福至心灵，是啊，小月当年在医院就是照顾人的一把好手，在医院里，小月送走了不少鳏寡孤独的老人。
这么说来，她是可以和老人家好好沟通的。
“你还别说，今天你去可比老孙去强多了。”小月整顿了一下，急急忙忙和周璟川离开，车子七拐八拐，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在上去之前，周璟川买了一些水果。
这时间点，老人家的儿女都上班去了，那老人一人在家里听半导体，倒感觉无聊的很，敲门，老太太走出来开门，见外面是一男一女两人，倒感觉奇怪，“我不认识你们，”她准备关门，屋子里飘荡出了单田芳的评书“白眉大侠”，小月错过一点身躯，“张大娘，我是那边家属院的，咱们之前还是邻居呢，我听说您搬到您二女儿这里来了，这不是来看看您。”
“我爸是老刘头，您认识的。”
那张老太盯着女孩看了看。
其实，在来之前周璟川就想过很可能会被拒之门外，所以他当初了解情报的时候就调查过了这张老太晚年认识了一个老刘头，两人关系是很不错的，奈何老刘头五年前就撒手人寰了，从那以后鳏寡孤独的张老太神思恍惚。
大约，这也是夕阳红的爱情。
听到这里，张老太顿时笑了，眼里也有了光彩，她一把抓住了小月的手就要带她进来，同时还不忘记寒暄，“你叫丽丽，对不对？刘丽丽，老刘头最近还好吗？”
“哎，别提了。”
小月叹息，“前段时间咱们那边的租客不是闹出了案子，我爸非说他看到有个女孩行凶了，看的真真切切的，昨天还叮咛我过来看看您呢，具体那天发生了什么事谁知道呢？您还好吗？这是我买的点心给您，你记得吃啊。”
小月将买的东西陆陆续续拿出来，那张大娘似乎压根就没有理睬周璟川的意思，兴许，她是彻底忽略掉了周璟川的。
两人就这么面面相觑，忽的，张老太神秘兮兮的靠近小月，“我也看到了，从我家看过去就更清楚更明白了，是个穿了黑衣服的姑娘。”
“不是白衣服？”
十五号下午五点多，虞念念的确到租户杨振海的出租屋去了，但穿的是白衣服，至于后面那黑衣服的女孩，想必是丁香了，张老太看向小月，“那是个狂躁的女人，其实之前就来过几次，是找杨老板要钱呢，至于具体发生了什么，我没听到。”
“但是我看到了，他们两人打了起来，紧跟着，这女孩抓了烟灰缸就这么砸在了杨老板的脑袋上，顿时他脑壳就开花了，脑浆子都喷了出来，可怕极了。”
明明是“可怕极了”，但在张老太描述里，却感觉是那么那么稀松平常，毕竟，这一切对于一个耄耋之年的老人来说其实是没什么真正可怕的。
死亡早靠近了自己，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