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进去一次绝无可能将一切都了解的清清楚楚，这仅仅是牵线搭桥罢了。
到厂子门口，两人默契的戴上了口罩，那人给了一张类似于通信证的什么玩意儿，对方看了看又核对了一下，这才摆摆手。
门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几栋楼，不怎么高，和一切厂子里的车间似乎毫无二致，外面是广阔的区域。
绿化带里栽了散尾葵，铁树等南方植物。
里头很大，车子七拐八拐到了目的地。
这个肮脏的，乌七八糟的铁皮房子就是员工的餐厅了，一个中年人笑呵呵的走了过来，两人现实很熟悉，拉家常一般聊了起来。
虞念念和周璟川卸货。
都是粉条萝卜白菜包菜一类的东西，数量还不少呢。
周璟川是特种兵出生，他自打进来这里的一瞬间就看出了异常。
这厂子的墙壁比一般厂区的要高一些，并且上面还有玻璃碴子，在玻璃碴子上面还有一圈电网，不远处那一定是员工宿舍了。
男女通住，窗户焊丝。
主打一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厂子内安安静静，这和一般生产厂家完全不同，零噪音。
至于后厨，颠勺的外加打下手的也就三五个人，这比例显然失调，此刻，虞念念坐下休息，也走到了两人面前。
她将早就准备好的白牡丹牌香烟拿出来。
“叔，你们抽烟休息，这啊交给我就好了。”
那大背头笑着给对方点烟，介绍一下，“我侄女儿小芳，人勤快，他是能干，刚刚那个是他老公。”
两人抽烟闲聊。
周璟川捂着肚子去找厕所，远处一个站岗放哨的青年急匆匆追逐了过来，指了指周璟川，恶形恶状。
“你横冲直撞做什么呢？做什么的？”
“我是周大叔打来卸货的，人有三急啊，”周璟川摊开手里头的报纸给那人看，同时快马加鞭跑到了旁边绿化带里头，解开裤腰带就要方便，那哨兵看到这里，急忙呵斥，“厕所在那边呢，你快去快回，我们这里可不允许乱走。”
“谢谢您了。”
周璟川点头，风驰电掣一般进入了厕所。
这厕所分男女，里头只有两坑位。
很显然，这里的员工就连大小便都是被严格控制了的，就在此刻，旁边传来了一个恶霸教训女孩的声音。
“怎么？想要逃？”
那男人凶狠的抓住了女孩的头发。
被抓了头发的女孩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声。
男人的力量有增无已，几乎要把女孩弄个半死了，“我们这哪里不是天罗地网啊，进来了你就好好儿干，逃？有几个能逃的，赶明儿做了菜猪你就心满意足了。”
“哥，大哥，求求你网开一面，我不要走菜猪啊，我不要。”
至于这菜猪究竟是什么意思，目前为止周璟川也不是很清楚。
他时间有限，只能各处看看。
且还要躲避过那无处不在的监控，他发现不远处有个办公楼，里头居然飘出了诡异的歌声。
是大合唱，热情洋溢的黄河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