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在洛城她声名狼藉了,就算是在其余城市想要找到一份儿逞心如意的工作也是难上加难,徐小凤给出的建议无非是,第一、去私人企业找活路。
九十年代后期,私人企业犹如雨后春笋一般拔地而起,在他们这里,聘请人没有什么过分的审核标准,但私人企业里头人口流通也很快。
还有一点,私人老板抠抠搜搜小肚鸡肠,在这里,需要能处理人际关系的人来上班才吃得开。
徐小凤给出的第二个建议是:“你开个店吧,走烧烤,我们一个同学就是做这个的,什么羊肉串都是用猪肉代替的,头天晚上泡在羊尿里头,第二天就是羊肉串了。”
显然,徐小凤越说还越起劲儿了。
“至于大鱿鱼,你就更不知道了,是用福尔马林弄出来的,福尔马林知道不?就是保存尸体用的,甲醛超标。”
这么一听,丁香摆摆手,“创业需要钱,小成本也是钱,我现在一穷二白的,当初进去的时候钱都赔偿民事了,现在两手空空。”
对面的徐小凤却一笑,“咱们还是好姐妹吗?我能眼睁睁见死不救?袖手旁观?我借两千元给你,后面你赚到了再给我。”
徐小凤早将钱准备好了,小心翼翼的送了过去。
丁香感动坏了,含着泪道谢。
“谢谢谢谢,我想不到你会借钱给我。”
“谁没个三灾八难啊,这不是很正常嘛?二来,我这两年都在收租金,去爱你是没问题的,这些你节约用,你还吃什么?这顿饭我请了。”
晚上,徐小凤带丁香出去遛弯,这里是富人区,江滨有不少散步的退休老职工,曾几何时,这一群人也是机关里头呼风唤雨的能人。
徐小凤笑,“有人在垃圾桶内捡到了一个手机,还是全新的呢。”
“这里人有钱。”
看着人家穿着干净整洁的衣服,丁香心里头五味杂陈,自己进了一次监狱,再出来似乎就老了十来岁。
而最让她自卑的还是那贫苦的出生以及失去了爱情的伤感。
“当初,”徐小凤哪壶不开提哪壶,似乎漫不经心提起来,又好像故意一样,“你要是和张厂长在一起了,也不是住在这里了?你看这楼盘,都是六层楼,空间大,格局好,美滋滋的呢。”
丁香长叹一声,“咱们可没这么个命。”
继续往前走,丁香看到了一个花臂的青年,那人穿着最流行的海魂衫,卡其色的裤子,眼神狞恶,头发染成了金黄色,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丁香还准备绕道走呢,哪里知道徐小凤却朝那边挥挥手,“袁成,来,快过来,我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丁香诧异,“姐,这就是你的朋友?”
徐小凤点点头,“我朋友很多,五花八门都有,就拿他说,袁成是做美容美发的,帅气,对人好,你们认识一下,有好处。”
她只能勉为其难靠近,袁成眼前一亮,“这位是?”
“丁香,军医院的小护士,扎针可厉害了。”其实,并非是袁成贸然出现,而是他在守株待兔。